根据诗题,此诗应为怀古诗,其实称之以“旅游诗”可能更恰当。此诗描写了这位年轻的西部人第一次进入中国中心区域(虽然仅在南方边缘)的旅程。他不断地回顾“巴”(四川),细心地寻访“周甸”(不包括四川),寻访“禹功”所覆盖的地区。他反复提到那些广泛的地理名称,仿佛这些名称本身就具有某种神奇的意义。他为这些地区的历史和古迹所倾倒。他在白帝城怀古,所缅怀的既不是历史事件,也不是盛衰过程,而是集中于与中国文化的中心区域相联系的古迹本身。
由怀古而产生的忧伤很容易转换成孤独及思乡的情绪。与较老练诗人的修辞练习不同,陈子昂这首诗更多地与情绪的激发有关,而不是与技巧有关。他的旅行诗并不像王勃、卢照邻、骆宾王的同类诗,而更接近李百药的诗。诗中对句的排列比王勃、卢照邻的诗较不板滞。他的风格离开骆宾王的风格更远。骆宾王的怀古旅行诗用了高度矫饰的语言,即使最真诚的感情也会黯然失色,从而彻底破坏诗的情调。
陈子昂描写自然景物的对偶句不似上官仪那样复杂,可是在这首诗中,这些对句也一铺到底,破坏了诗篇的流畅。此外,诗人还隐喻性地运用动词描写直观景象,表现了宫廷诗的一定影响。
早闻长策动枫宸,十载郎官谪命新。家远漫为秦岭客,恩深不作播州人。
一身且向閒时病,万事还从定后真。萧索郡斋山树里,坐看黄叶渐回春。
曾闻西蜀境,独有大峨殊。雪色何年岁,佛光定有无。
狖声当夜激,鸟道折云趋。远觅心初歇,应明系里珠。
每从风雨祝新晴,兀坐城隅江水青。半壁篝镫方黯黯,平台皎月自明明。
菰菱乍白蝉无语,橙橘才黄雁有声。樽酒颇堪酬永夜,湖天漠漠故人情。
攀条弄蕊苧罗人,半亸金翘笑整巾。惯见冰肌斜映月,似惊酒面暗生春。
诗翁思苦饶先醉,画史愁多恐失真。寄语东风为披拂,莫教容易惹芳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