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的命运我自己就可以断言,无须再问天,独自依靠在高楼上。我独自倚靠高楼之上,不相信世间还有人比我更愁。
客人来的时候我喝醉了正在酣眠,难以待客,请客人暂且回去。(然而)客人回去之后,我的愁情只能说与西风听。
丑奴儿:词牌名,又名“采桑子”。双调四十四字,前后片各三平韵。
“此生”句:化用唐杜甫《曲江三章,章五句》:“自断此生休问天,杜曲幸有桑麻田。”
危楼:高楼。
“君来”二句:《宋书·陶潜传》:“贵贱造之者,有酒辄设。渊明若先醉,便语客: ‘我醉欲眠卿可去。’”
这首词通篇言愁,上片描绘出词人无须问天,自己可占卜人生,紧接两个叠词展现了落寞孤独之情。下片写出满腹愁苦却无处倾诉的抑郁,通过愁情无人诉说,只能与秋风说,表达了作者内心愁苦之广。全词突出地渲染了一个“愁”字,以此作为贯串全篇的线索,构思精巧,感情真挚。
上片起句即言“此生自断天休问”,词人自己占卜,又何必再问天意呢?接着叠用两个“独倚危楼”,既有反复回环之美,又有不同的意思。前一个“独倚危楼”是跟在“此生自断天休问”后面的,是作者“自断”以后的结果,展示的是词人自己为自己占卜得知结果后的情态。第二个“独倚危楼”则是后面产生“不信人间别有愁”的感慨的环境氛围,词人独自坐在高楼之上,又逢清秋,落寞孤独之感难消,所以才觉得世间除了“悲秋”之感,别无他愁。
下片道友人来得不是时候,词人此时酒醉欲眠。此处连用两个“君且归休”,第一个是因为自己酒醉,不能待客,故有此语,体现词人直率纯真的性格。第二个君且归休”,则是与后面的“说与西风一任秋”联系在一起,因为作者的愁情无法与友人言说,只能说与秋风,可见作者心中的愁苦是多么深广了。
这首词的风格具有语浅意深、言近旨远的特点,词作的主旨依然是“愁”。作者壮志未酬,却被朝廷闲置田园,英雄无用武之地,这种愁情难以于人言,只有“说与西风”,则其愁苦之意,比上一篇更深一层。
这首词是作于辛弃疾被弹劾去职、闲居上饶带湖时期,具体创作时间当在宋孝宗淳熙八年(1181)至淳熙十四年(1187)间。此时受到排挤,被迫闲居,内心有深沉的忧愁,此词便展现作者内心的愤懑与无奈之情。
花开烂漫月光华,月思花情共一家;月为照花来院落,花因随月上窗纱。
十分皓色花输月,一径幽香月让花;花月世间成二美,傍花赏月酒须赊。
云拖残雨敛前峰,翠色寒光溢几重。应有诗人偏著眼,时施膏沐为渠容。
满头华发怕逢春,山鬼揶揄正笑人。祖道不沾雩峡水,征袍空染贯城尘。
已无勋业铭彝鼎,岂有声名动搢绅。但得五湖风月在,钓船还与白鸥亲。
半岁三迁古佛家,云门胡饼赵州茶。莫因旧结僧缘熟,仍借田衣作绛纱。
不醒是梦,醒亦是梦。既同是梦,长年何用。
凉飙将透齿,烈火谢燋唇。壁织梭梭应,檐珠颗颗匀。
隐忧成独乐,浅笑换深颦。更上藐姑射,问途冰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