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通过描写竹楼的安适和楼主的行动来达一种抛却红尘仕宦、钟情独自隐居的情怀和闲适自得的生活态度。首句概括竹楼的主人的闲散,次句通过取竹建楼的行动具体描写楼主的“闲”,第三句通过反衬手法写出竹楼的舒适凉爽,末句写主人在竹楼中的闲适生活。全诗意蕴丰美,耐人寻味。
“傲吏身闲笑五侯”中所谓“傲吏”,大约指的是那位“王舍人”,他既然身己为“吏”,却丝毫没有俗务缠身,更着不起那些气焰熏天、炙手可热的“五侯”,其生活情趣之高,也就不言自明了。战国时期的庄子,曾在蒙(今河南商丘)做过漆园小吏,楚威王欲拜他为相,被他拒绝了。后世遂称他为傲吏,如晋郭璞《游仙》诗说:“漆园有傲吏。”这里将王舍人比喻成庄子。
接下来,作者紧扣诗题,写王舍人的“竹楼”。这里作者着重强调了两点:其一,“西江取竹”。西江历来为产竹之地,而竹却又被视为“岁寒三友”之一,既“直”又有“节”,所以作者表面上是写竹,实际上却是在写这位“傲吏”的品格。其二,“起高楼”。本来,以竹为楼,不可能搭得很高,但作者特意拈出“高”字,一下仅能进一步暗示这位“傲吏”非同一般,同时也为下文的“南风”徐来打好了基础。
诗的后两句表面上是在写竹楼内的生活,实际上仍在写这位“傲吏”蔑视功名、闲适自得的人生态度。“南风不用蒲葵扇”,一是说 “傲吏”在竹楼上享受着徐徐吹来的南风,其悠然自得、无争无竞的心情显而易见;另外,它还隐隐借用了“南凤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之句,巧妙地说明只要沐浴王风,宣扬教化,自然可以使所治之民安居乐业,无需多费精神,碌碌多劳。
而“纱帽闲眠对水鸥”句,则更进一步写出这位“傲吏”的心态:他头戴“纱帽”,悠然地对着水鸥入睡。此处的纱帽,是指平民和官吏均可戴的凉帽,与后世的“乌纱帽”即官帽不同。纱帽作为官帽,那是明代以后的事情。唐宋人诗里,纱帽则多指夏季戴的轻便帽子,官民皆可戴。如白居易《夏日作》诗:“葛衣疏且单,纱帽轻复宽,一衣与一帽,可以过炎天。”“水鸥”在这里可能暗用了典故,据《列子》记载,从前有人在水边每日与鸥鸟为戏,鸥鸟飞临其身而不惊怕。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诗:“白鸥没浩荡,万里谁能驯?”也用这个典故。当然,此处说他没有用典也是可以的,水鸥在水边自由自在,悠然起飞,与王舍人与世无争的心境正相契合。用典而使人不觉其用典,正是诗家推崇的一种入化的境界。诗人对王舍人的生活情趣及他的竹楼产生了如此浓厚的兴趣,也就等于表白了自己的心迹:他不仅是这位“傲吏”的知音,而且无时无刻不在向往这种生活。
这首诗运用了一些典故,对丰富诗歌的内涵、深化诗歌的主题,具有明显的作用。全诗意蕴丰美,耐人寻味。
出山几何时,归来便长夏。端居心不怡,散策长林下。
燕京老人鬓若丝,生长富贵无人欺。少年慷慨结豪侠,弯弓气压幽并儿。
自嗟迩来筋力衰,动须僮仆相扶持。忽惊杂虏到门巷,黄金如山难解危。
馀息独存剑锋下,子孙散尽生何为。厩马北驱嘶故主,劲风吹断枯桑枝。
哀哉行,天何知。
青春豸绣几人如,玉斧从容引鹭车。买铁十年曾铸剑,典衣无日不收书。
似闻彫瘵劳存问,那复豺狼待扫除。去近九重应简在,西行声价重璠玙。
诏移清跸下斋房,访道天临舜上庠。正坐横经开凤扆,衮袍接武照鹓行。
雍宫故事收炎汉,阙里斯文盛素王。宜有诸生知圣作,勉趋贤路起东堂。
归来丁令威,暂别已千年。抽琴奏清角,婆娑舞胎仙。
何必拊节和,御风自泠然。
荒村尘锁人寂寥,况复寒雨鸣潇潇。一镫在壁凄无色,照见离人魂欲绝。
悲风惨澹千嶂云,破榻病眠愁向君。羡君长吟声独苦,强作微呻答商羽。
灵山仙侣皆嵯峨,嗟余五蕴戕冲和。一齿已足窘百体,万窍怒作殊未已。
愁心夜傍西山飞,梦里征途屡是非。山中一雨瞀昏晓,故园有托归应早。
我闻读书如游山,一空清虚天往还。澄潭水静潜鳞跃,忽芥吾胸生五岳。
闻君筑屋匡山巅,上有古寺名栖贤。归宗瀑挂一千丈,幽愿夙结神区想。
楚越相携岂偶然,忧来坐令佳兴捐。我生邂逅那有定,龙蛇出没影流镜。
幽人滞迹多名乡,君身梦晋非寻常。新诗留听旗亭唱,此日离杯勿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