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开篇就说,虽然内地与边疆相隔甚远,但唐朝与渤海在文化上属于“一家”。这指出了双方文化上的一致性。既然文化“本一家”,那么,双方就不会因为地域不同而影响精神上的联系。首联是临别时的劝慰,也表达出双方间的厚谊深情,特别是唐人对东北边疆渤海人的情谊。颔联是对王子文化素养的赞誉。王子勤奋学习,如今博学多才,载誉而归,值得庆贺;王子美妙的文章、诗句都留在中国,为人传诵,这又是值得称道与感谢的。颈、尾联两联诗笔折转,想象王子归途情况及归国后对长安内地的思念。越过赤岭界碑,顺着东流江水,王子扬帆直进,向朝霞曙光出现的东方故国驶去。“曙霞”暗含着对“海东盛国”的赞美。王子到达本国后,追忆在长安时的美好生活,定然会回首遥望,可那时已天遥地远,各在一方了。尾联透露出送行者依依不舍之情,于此可见篇首的劝慰,不仅含有王子的眷恋惜别之情,而且更有送行者本身强作笑容的离愁别绪。
此诗语言清浅朴素,感情色彩浓郁,是一首较好的赠别诗。作为我国各族人民之间亲密交往的历史记载,此诗更有其独特价值。尤其是这首反映了一个重要史实:当时渤海国重视学习、吸取中原文化,以至于中原文化渗透融合进渤海文化的各个方面。
白藤织笈春花密,青袍剪水波纹湿。出门寸步即天涯,帏底牵衣弦正急。
关山断路不断云,吴刀割水那得分。章华杨柳弄旧色,何地却少春申君。
人生远游须及春,青天能容七尺身。芳草长途去万里,望望吾家随处是。
君不见荆轲辞易水,飞盖过秦宫。一去不复还,白日贯长虹。
又不见樊哙入鸿门,瞋目发冲冠。立饮斗卮酒,狂言敌胆寒。
秦王绝袖环柱走,沛公间行脱虎口。两雄事异壮心同,拥盾何惭持匕首。
近代羽林如虎貔,黄金琐甲元武旂。三石雕弓百发中,千钧宝鼎独力移。
时危此辈尽奔散,如哙如轲知是谁。落日高台大风起,安得守边皆猛士。
力挽天河洗战尘,功名图画麒麟里。
看香痕零乱,翠色轻遮。烟雾濛濛。六曲阑干侧,剩蘼芜一剪,软衬残红。
蝴蝶翩翩飞过,犹自恋蒙茸。更绿满阶前,清清冷冷,恨煞西风。
芳踪。渺何处,恁多少凄迷,寻到墙东。不见伶仃影,只苔纹几点,浅印弓弓。
生怕个侬遗迹,又被土花封。正触景伤心,飞英似雪埋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