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句一从视觉、一从嗅觉的角度来描写诗人居处的清幽境界。“竹”和“诗”,一为自然之物,一为社会之物,二者本无从比较,但诗人用一个“瘦”字把二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竹具有清瘦的形象,诗具有清瘦的风格。“瘦”字用得生新,为全诗定下了清瘦的意境氛围。而“入梦香”则将现实与梦境联系起来,梅花夜间在月光的朗照下也喷出清香,已不同凡响,而这香气还伴着诗人进入梦乡,则香气之浓郁、之悠长可以想见。将竹与梅这样的自然物象与诗与梦这样的人为之物炼在一句之中,这就构成了情在景中、景在情中,情景混融莫分的高妙意境。前两句字面上完全没有“月”,但透过竹影和梅香,我们可以感受到“月”自在其中。
在后两句中,诗人便将“月”和盘托出。可怜者,可爱也。当诗人信步庭院时,月光与竹影、梅香是那样的和谐;而回到西厢房时,这月光却不能“下西厢”,这多么地令人遗憾!诗中透露出一股月与人不能互通情愫的遗憾或幽怨的情绪。诗人遗憾或幽怨的是什么?也许是有情人天各一方,不能互通情怀;也许是君臣阻隔,上下无法沟通;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诗人置身此时此景之中的一种朦朦胧胧的感受而已。
圣作重品节,等杀古所详。里有秦社稷,僭差遂无章。
王纲谅已隳,精意尚不亡。尚论千载前,简编有遗芳。
侃侃陈孺子,恂恂万春乡。敬恭事耆老,祷赛谨田桑。
悠悠我里居,岁事有故常。向来诸老翁,惇厖亦端庄。
交神庶或享,与物同乐康。今我胡不乐,怅然下颓冈。
古人不可见,今人自猖狂。
挥尽金壶墨几丸,调冰弄雪不知寒。广平铁石心肠在,更倩先生为写看。
海天在我东,胡为伏暗室?容忍久不决,奇境真自失。
庸流那辨此,此秘待余发。君看五尺地,概若收溟渤。
閒来一据案,意气与天逸。滔天自横流,而我方抱膝。
窗閒独偃蹇,万象绕诗笔。竖儒奋清狂,作事众尤憟。
前身疑幼安,遁世送日月。
疥皮青紫各为篮,君自能餐我亦堪。只是平生酸不得,越人尝胆旧来谙。
楚天秋色满山门,待月相邀野寺尊。梵阁云移相坐爽,凤箫声逐鸟歌繁。
金波忽向杯中堕,雪调还从醉后论。万里清光看不尽,瑶华犹傍紫微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