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行》与《长干行》写的是同类题材,同样采用女子口吻的代言体形式,两个女主人公的遭遇则有同异。江夏女子的丈夫也在外经商,她的凄苦较多,而幸福的回忆却较少。
江夏女子与丈夫的结合,感情基础较之长干女夫妇似乎薄弱得多。这位江夏女子自幼多愁善感,向往爱情几乎是她惟一的精神生活。她的幻想是“为言嫁夫婿,得免长相思”,不免把爱情问题看得太简单,她还不知道“负心汉”的含义,就委身商贾。殊不如商贾的生活方式特点之一是流动性大,根本不可能“白头不相离”的。
她所委身的这男子,似乎较其他商贾更为重利轻别:“自从为夫妻,何曾在乡土”;“东家西舍同时发,北去南来不逾月。未知行李游何方,作个音书能断绝。”他的去处是扬州,乃是大都会,温柔富贵之乡。同去的人都还知道有个家,唯独他不回来。于是江夏女子痛苦得发疯,心理上发生了变态。她妒嫉一切少妇:“正见当垆女,红妆二八年。一种为人妻,独自多悲凄。”她痛悔昨日的轻信:“悔作商人妇,青春长别离。”
由此看来 ,李白笔下的妇女题材绝非千篇一律,妇女问题在大诗人笔下得到了多角度的反映。《江夏行》与《长干行》彼此是不能替代的。此诗较前诗比兴为少,赋法为主,又运用了五、七言相间的形式,音节上更见灵活多致。不过,大约是即兴创作,较少文字推敲,此诗比《长干行》出语稍易,腔调稍滑,不免在艺术上略逊一筹。
刀匕森在几,朵颐动天骄。??鱼脱渊,燔炙良自招。
眉睫有不见,吾闻螳捕蜩。六合一大梦,逐鹿迷覆蕉。
丹凤一双,乘云上翔。俯视八极,中路徬徨。下尘小臣,心思太古。
言叩天门,手击天鼓。雷雨昼迷,噤不得语。天阊高高,高不可即。
但见群仙,玉女侍侧,货财千亿。小臣昧死顿首言:天阙清虚,安用货财千万亿,愿丐下土小民作衣食。
仙人持节,问汝何所求?小臣不愿富贵,愿假赤螭,游戏十洲。
山无崩徙,河海安流,天子万年兵革罢,小臣鲁钝,但当贫贱长优游。
寒藤阴壑悬风霜,刳皮捣骨收溪光。银汉半边秋月白,璚台一幅春云香。
青旗翠纛湘潭竹,宝刀纤纤破寒玉。束来十二碧琅玕,凤骨凝香冷盈掬。
吁嗟造化由天功,乃知制作归良工。胶漆投情作鸾偶,卷舒怀袖生清风。
清风飘飘可人意,忽觉声名满天地。南州溽暑恩爱多,只恐凉飙入庭树。
明月何皎皎,流辉青天中。美人褰碧幌,汎若晴烟空。
露下白玉团,乌啼金井桐。永怀君子晴,寤寐向秋风。
道远而别多,烦忧郁忡忡。焉知南园下,昔日桃花红。
君看旧行迹,一一生蒿蓬。
秋高云净天宇辟,金眸闪闪睨空碧。侧身下掠捷如风,矫向空中复盘翮。
鸱鸮异类何纷纷,霜爪迅击毛血分。慎尔驱除勿逞暴,廓清要佐凤凰仁。
细身田犬五尺长,四足趫捷不可当。首昂喙利两眼赤,众犬视之皆辟易。
饲粮常少患肥痴,僵卧廊间甘伏雌。秋清山高风夜吼,一朝踪迹狐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