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诗以白描手法,站在一位农民的角度,反映他如何日夜劳动,向往过太平日子,但又受到官府滥征暴敛,以致无以维生的血泪遭遇。本诗一共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前六句为第一部分,写出农民辛勤劳作、心盼安慰的生活要求。农民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因地制宜地耕种庄稼。犁牛颈背被日夜轭住,以致磨烂成疮,露出骨头。马、牛等家畜是农民的重要生产资料,农家视为至宝而百般爱护,何以伤害至此,联系“妻子鸿毛轻”句可知,父子、夫妇尚且不能相保,更何况是牲畜于此可见生存之艰难。前四句从空间(“有山皆种麦,有水皆种秔”)、时间(“叱叱犹夜耕”)两个角度说明靠耕地为生的农民的生存之艰难。“竭力事本业,所愿乐太平”,这两句说出农民的心愿。这里的“太平”,显然不是古代“三世”中的“太平盛世”,当取其平安、安稳之意。古代社会里,口腹之需有时尚难以满足,更何敢奢望太平盛世。
中间六句为第二部分,写出农民在县衙遭受严刑拷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爱民如子”的道德伦理荡然无存。作者陆游出身于官僚地主家庭,他对农民的艰辛不可能有深入的体会与认识,但是如果能睁开眼睛看现实,看着农民被捆绑着投进官衙、听着他们夜半三更传来的哀求哭嚎声,也就能冲破阶级局限,发出内心的声音。
最后四句为第三部分,写出农民心中的巨大悲愤与对现实的无奈。
作该诗时,作者陆游已经是退休在家、颐养天年的七十一岁老人,儒家“为生民立命”的民间情怀和诗人“不平则鸣”的使命感,使其突破阶级局限,记录了“农家之口义”,也是对现实政治无奈的“一声叹息”。
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
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贤帅文章蕴藉深,云川倾盖便同心。掀髯谈道檠灯灺,抵足论文塞月沈。
有眼句中君得意,无弦琴上我知音。乘舟误捉波中月,莫学当年李翰林。
闻道悔已迟,枉生非我欲。奇志负初心,介性那堪俗。
父没行无成,未能善式谷。自知逆天命,九祖陷鬼局。
抱此不测罪,虽生名更辱。愿辞人世缘,甘心受地狱。
天怜此生念,魂托应有属。怀哉五云仙,视同真骨肉。
我愿执其鞭,相随捧马足。委尸无挽客,有稿凭谁录。
错个好人身,死生同促促。
小院梅梢开雪又。索笑闲吟,雅爱巡檐后。苔径疏疏香暗透。
有人悄立黄昏后。
淡月空濛云影逗。梦杳罗浮,料峭寒侵袖。春色年年还似旧。
东风知否人怜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