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伤春怀远之作。
上片主要是写主人公伤春怀人的悲愁和由此引发的纷乱心绪。开篇三句写闺妇触目所见之景,以景起情:晚春的和风轻轻地吹动着帘幕,燕子双双在檐廊的巢上啾啾话语。如此的良辰美景,愈加勾起了对远方恋人的深切怀念,以至主人公借酒浇愁。然而,愁而饮,饮而醉,碎而睡,一觉醒来,只见庭院的柳絮随风舞。“双语燕”在手法上用的是反衬,即以乐景写哀情,以成对燕儿的亲切话语,对照闺妇块然独处的孤独和凄冷。一个“醉”字,展示了主人公忧愁之深。两句合起来,写出了主人公所处的季节(晚春)、时间(午后)、地点(闺房)和眼前的景物(燕、柳),描绘出一幅暮春时节的风物图画,明里写景,暗里抒情,写物亦人。“心事”一句,明点出闺妇的心态。整整一个春天,在孤单、愁寂中度过,心里想的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犹未见”与柳絮的“飞撩乱”相呼应,用的是陪衬,即以哀景写哀情,沸沸扬扬的柳絮在风中飘飞与闺妇思念情人的纷乱心绪是极相吻合的。“余花”句,进一步点染了暮春时节的浓重氛围。长满青苔的庭院,连晚开的花儿都凋落殆尽了。然而,花落人不在,燕语人不归,春老红残,香消色减,青春飞逝,衬托出主人公的悲伤。整个上片,以景语为主,景语与情语互见,物象与心绪交融,反衬与陪衬杂用。特别是最后一句,写得情味隽永,深曲委婉,具有丰富的情感内涵。
下片通过对景的拓展来达到对情的深化,进一步从视野的被阻隔来表现相思之无极。“过片”三句,写闺妇为相思所折磨,禁不住登楼望远,以从“天际识归舟”中求得一丝半缕精神上的安慰。可是,展现在她面前的是如烟的春雨和布满浓云的灰黯的天空,眼前的一切都被严严实实地遮盖了,什么也看不见。“百尺”句,勾勒出闺妇倚楼怅望的痴情形象,朱楼而“百尺”,状楼之高,望之远。“闲倚遍”,言登楼之频繁,盼归之殷切,怀人之情深,惆怅之浓重。“薄雨”句,再次点明季节的特征。“抵死”句,说视线被阻,世事多艰,难如人意。主人公不能“望尽天涯路”,而是“抵死遮人面”,望而不能,盼而难求,足见“天地终无情”,其愁苦之深可想而知。由于主人公盼归不能,音信又断,所以就只能是“消息未知归早晚”,游人什么时候回来,无处得知。末句“斜阳只送平波远”,写得极为疏淡、含蓄,具有丰富的表现层次:一说闺妇登楼倚望从薄雨之日到斜阳之时,景观的变换暗示盼归持久;二说游子取水路而归;三说闺妇等待心爱之人而每每落空,终究失望;四说闺妇盼归的离情愁绪如悠悠江水,“无穷无尽”、“欲断更流”。
本词全篇写得语浅情深,词约意浓,反映了封建社会痴情男女悲欢聚散的人生苦难。全词通过暮春景象的描写,表现了闺妇对游子的殷殷思念之情和盼归不能的惆怅、幽怨的心绪。通篇写得淡雅、含蓄、和婉,体现了晏词的一贯风格。
这首诗具体创作年代已不详。晚春的景象令词人惜暮春思远人,于是创作了这首伤春怀远的作品。但也有记载这首词的作者是欧阳修,作者是否为晏殊,尚有疑问,学术界较支持作者为晏殊的说法。
恶声啼煞白门乌,法曲飘零慰胜无。亡国何曾到商女,为邻应悔听吴歈。
难逢笼袖骄民世,再见当场出丑图。愁念家山声入破,大千秋色上氍毹。
未点苍苔已点衣,遽辞脩竹翠相依。若教笛怨歌催尽,宁受风吹雨打稀。
一尺光阴七寸馀,暗惊前路恐无馀。匹如月欠三分满,又似蓂飘六片初。
学问文章俱废忘,科名官职总空虚。诸孙中有小丁亥,十岁应能读我书。
公昔魁多士,予时托后尘。交因荷心照,义实过天伦。
进始欣连茹,官终愧积薪。牙弦兹遂绝,不见赏音人。
春风起大堤,历乱楼前柳。朴头多女儿,解劝襄阳酒。
襄阳估客足黄金,百千争买女儿心。茱萸帐薄镫光透,翡翠衾重兰气深。
兰气未消镫未灭,合欢交绾丁香结。良宵一刻惜如金,黄金易掷情难歇。
前船南商去,后船北商来。不知妆镜匣,今夕为谁开。
谪仙李其姓,于鳞亦姓李。少陵美为字,弇州亦字美。
或者再来人,著姓复存氏。前后生同时,相契并鱼水。
著作集大成,诗文振后起。足以光唐明,足以寿青史。
若非两世身,安能合一轨。李白真复生,子美真不死。
天地本好生,治乱何终始。杀机当既钟,佳兵者咸是。
悲哉涂地功,沾沾群自喜。如公岂其人,夫诚不得已。
画图满壁间,诛戮何累累。无乃神意伤,眷然不忍视。
吁嗟俎豆徒,所夸抑末耳。天地曷以充,顽儒曷以起。
是中非偶然,在此不在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