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香菱写的第二首咏月诗。
在这首诗的创作中,香菱菱牢牢记住黛玉的话:“只管放开胆子去作”。结果,“放开”倒是做到了,却又偏偏走向另一个极端——“过于穿凿”。诚如宝钗所评论的。“不像吟月诗了,月字底下添一‘色’字倒还使得,你看句句倒是月色。”
诗的首联首句:“非银非水映窗寒”,写的便是月色,并未真正切题。只有到了次句:“试看晴空护玉盘”才正式进入咏月本意。这一句的“护玉盘”之喻,是较为形象生动的。然而这种比况并非始于香菱,在李白《古朗月行》一诗中,就已有“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之句,只不过香菱在这里把它借用过来罢了。较之前诗“玉镜”、“冰盘”等词,这一借用显然要高明一些,表达的意思也就雅致一些。
诗的颌联以烘染的手法,用“淡淡花香欲染,丝丝柳带露初干”这一清新素雅的语言,来状写柔和而湿润的月色,的确是颇具情韵的。但是由于写的是月色而非月轮,故仍不免又离开本题。诗的颈联同样有这种毛病,特别是这两句本应在意思上作一转折,才算符合律诗章法上的特点,但这一问题并未很好解决。“只疑残粉涂金砌,恍若轻霜抹玉栏”,仍紧紧沾滞于月色不放。这样,白粉之涂上台阶,轻霜之飘洒玉栏,虽然在形象上较为清晰,在诗境上也显得空灵而凄迷,但由于作者仍未能在寄情寓兴方面作深一层的拓展,因而诗的内容还不够深沉,意蕴还是不够醇厚。
诗的结联两句,是全诗的意思的总括,可这里只说得个西楼人物、夜色深沉、月轮高挂。显然,由于前面内容不够充实,故诗的结穴仍不免分乏无力。但因作者注意绾合开头所咏之月轮,因而从结构上看,全诗还算是首尾圆整的。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攲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极望惟吴越,吴越多山川。玄豹藏深雾,应龙蟠巨渊。
神物必有偶,磁石金相连。离别虽须臾,恩爱终不愆。
遥遥骨肉情,去如箭离弦。
清明寒食江南路。年年生把花时误。明月听吹箫。虚传廿四桥。
潇潇连夜雨。泪滴那堪数。何事住扬州。偏增无限愁。
丞相征兵汗马驰,鲁公祠下特题诗。不图一旅勤王地,同此空弮冒刃时。
慷慨悲歌存《正气》,淋漓碧血满《桓碑》。两贤心事真千古,落日西风戈欲挥。
樽罍清兴与谁分,月下冠裳气薄云。秋景夜销银烛烬,露华凉皱葛衣纹。
文衡自省精研定,酒圣人推剧饮醺。今日车书归一统,通州河下即江濆。
儿眠儿眠娘代祝,祝儿羹香麸饭熟。安閒胜食天厨禄,衣食常丰乐有馀,何用黄金堆满屋。
引得莦人旁侧目,儿兮儿兮使汝福。寣寣哑,誽誽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