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以明月为媒介,以月之照临千里之外的闺房与边地想到了千里之外的亲人,表达了词人对妻子的思念之情。
词的上阕前两句写千里共明月之意,接下两句写此时独自伤悲的心情,再二句描绘相思的情景,结处则以此刻边声、乌啼烘托相思之苦之无助。月的力量是无形又有形的,月光同时弥补了两地难以逾越的距离,使词人的思绪飞跃于两地之间,频频更换的场景模糊了边地于闺房的界限。上片层层转进,曲折婉转。
下阕进一步诉说相思的痛苦。前四句说悲歌不胜消受,悲泪暗流不止,其相思之苦状如此,奈何奈何?下二句又假想妻子也在为别离而伤感,再二句怨恨无梦可慰相思之痛,只有以违心之字的书信聊以自慰。最后二句宕开,是“违心字”的延伸。以思妇之口,道出了征人的不关心思念自己。语虽平淡,但却更显情致绵长深婉。因遥远的距离之隔产生的抱怨于误解恰恰表现出了与妻子感情笃挚、意气相投的底蕴。
全词意象繁密,情感细腻,在缠绵悱恻的思念中平添了慷慨悲凉之气。
漳水悠悠向北流,征人日夜驾南州。行来忽尽三千里,又下扬州望越州。
解夏回天竺,寻真问石桥。邻房留偈遍,归路载经遥。
瀑壮秋悬雨,江明日上潮。题诗寄相忆,何处觅山寮。
时人唤尔小姑山,吾作中流砥柱看。何物女儿能此健,山头只欠丈夫冠。
山行日易黑,况复连阴霏。徒役困泥坂,夜火亦已微。
旅亭何萧索,供张以夙戒。入门木叶下,秋虫响庭外。
偃息宵分中,霜露欺枕席。何异彼兕虎,草旷率尔集。
乡梦长夜剧,悠悠渡江海。故山千万重,忽复迷所在。
梦迷不自知,相思无已时。衡阳雁过久,不见玉书回。
深宵剪烛岂辞劬,毡冷灯青不负吾。门外有人如载酒,愿公分润笔毫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