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猫

夜来鼠辈欺猫死，窥瓮翻盘搅夜眠。

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衔蝉。

译文

注释

　　全诗描写了作者家中老鼠很多，听说别人家的猫将产子，他乞求要一只猫仔为他家解决老鼠为害的问题。诗中对老鼠的猖獗和自己买猫食、乞猫进行了具体的描绘，透露出作者对猫的喜爱和渴求。全诗写得浅易亲切，富有生活气息。

　　此诗之前两句写鼠之猖狂。“窥瓮翻盆”的意象生动传神，其字面背后可想见人的无奈。诗的后两句写主人公去聘猫。“狸奴”“衔蝉”都是“猫”的方言称呼。“买鱼穿柳”的意象，写主人公心情的急切；“衔蝉”之称有对敏捷神勇的猫的爱意，透过这画面亦可领会报复的快意。正是在无奈与快意的对立中，揭出了处于生存困扰中的人的窘态，使识者会心一笑，是无刺的调侃态度。如此状物，不独形象鲜明，确实也增加了许多趣味。这是深含“陌生化”旨趣的，是一种谐谑艺术。

　　这事据说还有后集。黄庭坚集中还有一篇《谢周文之送猫儿》：“养得狸奴立战功，将军细柳有家风。一箪未厌鱼餐薄，四壁当令鼠穴空。”或许这只“狸奴”就是黄庭坚要的那只猫仔。

　　向人讨只小猫，事是生活中的一桩小事，诗也是一首小诗，写来浅易亲切，富有生活气息。李屏山《西岩集》中说：“黄鲁直天资峭拔，摆出翰墨畦径，以俗为雅，以故为新……江西诸君子翕然推重，别为一派。”《乞猫》这首诗正体现了黄庭坚“以俗为雅”和“以文入诗”的特点。

　　这首诗一作《从随主簿乞猫》，当作于宋神宗元丰二年（公元1079）黄庭坚在京师之时。当时黄庭坚三十五岁，与苏轼有诗文、书信往来。当年十二月受“乌台诗案”的牵连，坐罚铜二十斤。

新赐文舟泛碧澜，扣舷容与得奇观。菱炜簇簇团花锦，荷盖亭亭翠玉盘。

戚戚多忧思，悠悠悲夜长。摄衣坐窗间，仰睇明月光。

明月有盈亏，轨度岂无常。南箕与北斗，万古不更张。

人事有大谬，天道信茫茫。泠泠山下泉，汨汨谷中源。

中有双鲤鱼，浮游戏波澜。江汉岂不深，欲往道无缘。

风云谅难遇，栖栖守故渊。但恐勺水枯，终为渔者怜。

感此令人悲，置身良独难。

石上流水，湔湔其波。发源幽岫，永归长河。瞻彼逝者，负月其偕。

子在川上，惟以增怀。嗟我殷忧，载劳寤寐。遘此百罹，有志不遂。

行年倏忽，长勤是婴。永言没世，悼兹无成。幸遇开泰，沐浴嘉运。

绥带安寝，亦又何愠。古之为仁，自求诸己。虚情遥慕，终于徒已。

老怕应休学少年，忧时成结喜成颠。无弦得弄琴三叠，有伴裁看石一拳。

闭户钞方偏伏枕，因人博饭愧栽田。杨花又现浮萍相，水泛风飘不异缘。

乞守初来到渭滨，玻瓈亲为拂诗尘。□江集里新添得，留取钟评付后人。

菊酿新开承露盘，浚郊出赏尽银鞍。
风林一叶地逾静，塞雁双飞天自宽。
亭榭傍云秋动色，旌旗夹水昼生寒。
南州榻宴名今古，未信风流胜此欢。

杨柳低垂处，茅檐四五家。烟迷村坞树，霞灿蓼汀花。

恍入桃源路，哪知都市华。此间堪避世，何用觅丹砂。

懒性无从药，如鸠守一巢。尘从门外閧，经自室中钞。

寂寞苔生发，参差竹放梢。得閒安我拙，心事付悬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