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描绘侍妓或歌妓的小脚步态。“审美理想渗透于审美感受之中,主宰着一定民族、一定时代、一定阶级的审美趣味、风尚和趋向。。”苏轼写作该词所带的审美倾向也不例外。“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特写侍妓或歌妓轻飘的步姿。莲上“承步”,“罗袜凌波”,如洛水女神飘在水面上。中国古代爱恋民歌就是承袭这种小脚美的审美观来吟咏“莲承步”,“罗袜凌波”的。“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特写轻飘的舞姿。正因为脚小舞起来就显得轻盈多了。飞舞起来如“回风”一般,且不留下脚印。对于这种迅疾轻盈的舞姿,苏轼是带着赞美的态度来评判的。
下片描叙侍妓或歌妓的小脚的痛苦与慰藉。“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描写侍妓或歌妓缠足所带来的痛苦。即是暗暗地想换穿宫廷贵夫人鞋,合适是合适,但不能并立站起来,走路更困难。宋代这种残忍的缠足审美观,使很多妇女痛苦一生,苏轼毫不回避地披露了这种痛苦与困难。“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纤妙是指人们以习惯的审美观为准绳,脚是缠得越小越“纤妙”。“说应难”,意思是用语言难以表达。“须从掌上看”,反映了苏轼虽然反对妇女缠足,但是存在着时代的局限性与审美上的局限性。
该词是苏轼站在欣赏的角度和批判的立场上,通过写侍妓、歌妓,披露缠足给妇女带来痛苦,对北宋社会这一陋习表示不满。该词有些庸俗,近乎游戏文字,不完全是 “恶谑、恶趣”之词。
大树营门礼数宽,将军揖客有南冠。非徒范叔绨袍赠,不待冯谖剑铗弹。
夙世因缘成缔合,一心推挽愧衰残。格登山色伊江水,回首依依勒马看。
春尽故乡来,秋深别我归。宦情同纸薄,只是念庭闱。
我爱任公子。把珊瑚、纶竿垂处,六鳌连起。三百人中君最少,赋奏天颜有喜。
暂劳汝、烹鲜妙指。杏苑看花青丝骑,敧帽檐、蹋遍长安市。
喧骤贵,洛阳纸。
宫袍画锦高阳里。恰湘湖、蒪丝正熟,故人来止。一笑登堂开家酿,盘有青梅朱李。
鸡再唱、老夫醉矣。万里长风方破浪,羡龚黄、事业从兹始。
天下士,独卿耳。
九皋阻且深,洁白有佳鸟。中宵忽长鸣,清响彻四表。
开轩一听之,众理悉明了。蚌蛤藏洪渊,秀气浮浩溔。
良璞在昆冈,清辉散岩㟽。雅兴与兹同,至德潜且皎。
温温圣者孙,大道思远绍。友鹤名华轩,存诚绝外扰。
水积成川流,水壅盛颠杪。功深效岂彻,响大声不小。
惭非风雅才,作诗心自剽。
崇馆肃玄閟,虚扉敞彤碧。词林何苍苍!国器皆奕奕。
顾惟朴樕材,谬忝文字役。尝僚负简陋,祇事深踧踖。
于焉严明享,况复在今夕。
处士古豪杰,在众不自异。平昔乡曲间,随时以轩轾。
聚书千馀卷,将遗子孙计。酝酒百馀石,将虞宾客至。
甚慕鲁仲连,于人无所媚。辟书下台省,踰垣而趋避。
遂隐清平山,居然事高致。地邻万松岭,日夕闻鹤唳。
朝论美其风,锡以清逸谥。煌煌杨宣慰,深情托姻契。
岂期七十年,遽弃人间世。遂使倜傥怀,消尽虹蜺气。
高坟蔓宿莽,宁不为长喟?子常仕今朝,宗庙瑚琏器。
自唐谱系存,簪缨旧门地。贤哉郭有道,毋忝蔡邕志。
抑抑威仪,维德之隅。人亦有言:靡哲不愚,庶人之愚,亦职维疾。哲人之愚,亦维斯戾。
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有觉德行,四国顺之。訏谟定命,远犹辰告。敬慎威仪,维民之则。
其在于今,兴迷乱于政。颠覆厥德,荒湛于酒。女虽湛乐从,弗念厥绍。罔敷求先王,克共明刑。
肆皇天弗尚,如彼泉流,无沦胥以亡。夙兴夜寐,洒扫庭内,维民之章。修尔车马,弓矢戎兵,用戒戎作,用逷蛮方。
质尔人民,谨尔侯度,用戒不虞。慎尔出话,敬尔威仪,无不柔嘉。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
无易由言,无曰苟矣,莫扪朕舌,言不可逝矣。无言不雠,无德不报。惠于朋友,庶民小子。子孙绳绳,万民靡不承。
视尔友君子,辑柔尔颜,不遐有愆。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无曰不显,莫予云觏。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
辟尔为德,俾臧俾嘉。淑慎尔止,不愆于仪。不僭不贼,鲜不为则。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彼童而角,实虹小子。
荏染柔木,言缗之丝。温温恭人,维德之基。其维哲人,告之话言,顺德之行。其维愚人,覆谓我僭。民各有心。
於乎小子,未知臧否。匪手携之,言示之事。匪面命之,言提其耳。借曰未知,亦既抱子。民之靡盈,谁夙知而莫成?
昊天孔昭,我生靡乐。视尔梦梦,我心惨惨。诲尔谆谆,听我藐藐。匪用为教,覆用为虐。借曰未知,亦聿既耄。
於乎小子,告尔旧止。听用我谋,庶无大悔。天方艰难,曰丧厥国。取譬不远,昊天不忒。回遹其德,俾民大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