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江北道,复此渡淮水。策马向广原,苍茫见帝里。
葱葱绿树陵,郁郁紫云起。日炤城上楼,寒鸦飞高埤。
原野何萧条,旷望弥百里。当时侯与王,此地常累累。
今惟负贩人,亭午倚虚市。空然八尺躯,短褐饥欲死。
当时兴王佐,未遇亦如此。
半奁残雪,有閒鸥、解讶讨春幽侣。寒勒野梅开未遍,醉缬香屏无数。
曲岸连桡,短亭呼酒,多事閒风雨。鹤天烟暝,晓窗来看题句。
朝暮。黄阁前尘,青芝旧诺,梦与荒波去。凄咽虎山桥畔笛,还为吹香别浦。
琼蕊重攀,翠禽如唤,投老双?住。轻阴无际,坠红休点帆路。
倏忽市朝变,苍茫人事非。避谗应采葛,忘情遂食薇。
怀愁正摇落,中心怆有违。独怜生意尽,空惊槐树衰。
宋人或得玉,献诸子罕。子罕弗受。献玉者曰:“以示玉人,玉人以为宝也,故敢献之。
子罕曰:“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与我者,皆丧宝也,不若人有其宝。”稽首而告曰:“小人怀璧,不可以越乡,纳此以请死也。”子罕置诸其里,使玉人为之攻之,富而后使复其所。故宋国之长者曰:“子罕非无宝也,所宝者异也。今以百金与搏黍以示儿子,儿子必取搏黍矣;以和氏之璧与百金以示鄙人,鄙人必取百金矣;以和氏之璧与道德之至言以示贤者,贤者必取至言矣。其知弥精,其取弥精;其知弥粗,其取弥粗。子罕之所宝者至矣。”
为春憔悴留春住,那禁半霎催归雨。深巷卖樱桃,雨余红更娇。
黄昏清泪阁,忍便花飘泊。消得一声莺,东风三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