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感赋

百结愁肠郁不开，此生惆怅异乡来。

思亲堂上茱初插，忆妹窗前句乍裁。

对菊难逢元亮酒，登楼愧乏仲宣才。

良时佳节成辜负，旧日欢场半是苔。

译文

注释

《九日感赋》是作者1896年婚后初来湘潭不久而作。秋瑾远嫁他乡，离开了亲人，在佳节之时，心情格外地苦闷。九月九日她在堂上插上了茱萸，她在窗下提笔给妹妹写诗；她对菊遣闷饮酒；她登楼远望故居。但这一切都使她因更加怀念当初的欢乐生活，而愁肠“郁不开”了。诗反映了秋瑾初嫁后思乡的心情。

帝家好赐矞云龙，祇到调元六七公。赖有家山供小草，犹堪诗老荐春风。

嵩峰远叠千重雪，伊浦低临一片天。
百顷平皋连别馆，两行疏柳拂清泉。
国须柱石扶丕构，人待楼航济巨川。
萧相方如左右手，且於穷僻置闲田。

三省居常有进呈，早临崇政接群英。太官赐食移清漏，门外将交五马声。

象之为兽，形体特诡。身倍数牛，目不逾狶。鼻为口役，望头若尾。

驯良承教，听言则跪。素牙玉洁，载籍所美。服重致远，行如丘徙。

雾是酲山酒，雾重山如醉。登高气不清，万象争规避。

日无光而毛，天不昏而睡。云影叠飞沙，风花洒空泪。

七十年光，五千二万。堤防不测无常限。假躯抛下落黄泉，平生应变时间赞。

顿觉灵峰，真超彼岸。蜕形归去升云汉。天元过了去无来，踏莎行者人难赶。

竟日蓝舆款竹扉，汉阴抱瓮本忘机。刺梅径窄黄蜂乱，布谷村深绿树围。

首夏风光扶病出，丈人鸡黍卖花归。酒酣祇怪蛙声聒，一片乡愁黯落晖。

振岳威声耸豸冠，袖中直笔佞难干。玉壶冰照一襟炯，白简霜飞六月寒。

谔谔清风扬海内，棱棱劲节著云端。绝怜白首南州士，山斗弥高独仰韩。

深潭怪物忽不乐，大嘘怒气烟雨恶。断渚瀰漫鸥鹭愁，乱波黠跳蛟龙跃。

隔江渔父但闻声，蓬底商人眠不著。我来劝课愧无功，借向平畴助东作。

江之阴，山之阳。佳城郁郁气苍苍，土花蚀碧重重香。

上有丰碑若黝漆，篆法离奇宣尼笔。雄矫如虎复如龙，阳冰师法得其宗。

石骨裂，风雷接，劫火不红碑不灭。

敦煌城南山鸣沙，中有大泉古渥洼。后人好古浑不识，但从形似名月牙。

或为语言偶相类，听随世俗讹传讹。我稽志乘分两处，古碑何地重摩挲？

参戎马公偏好道，茸修古庙山之阿。约日驱车同访胜，一泓清漪月钩斜。

堆沙四面风卷起，人来坐坠寂无哗。忽闻沙里殷殷响，声似渔阳鼓掺过。

人道神灵不可测，英物未许人搜罗。汉武当年产天马，万晨沙场战马多。

何如今日成陈迹，沙不扬尘水不波。渥洼渥洼是与否，我还作我鸣沙山下月牙歌。

沙河冬欲涸，流浅日以急。胶舟不可行，念此劳苦剧。

巨舰鱼贯尾，小艇才转折。褰裳力推挽，进寸还退尺。

呼啸荅林谷，荡摩激沙石。前瞻兖泗源，高堰限通塞。

启闸暴漂浮，绝岸骇平溢。篙樯起纷拿，跳跃如奋敌。

安流心稍舒，十里慰行役。舟人忽相告，上闸晚仍隔。

官程急方贡，陆辇空委积。永念平水功，岂遂一朝适。

壮游俟时来，欲速非我力。郊连秋草黄，日闪霜树赤。

孤村隐溪曲，聊以供散策。白云山嵯峨，矫首三叹息。

无诸台下叶初黄，客里相逢值早霜。秋馆醉看相菊满，禅房坐识雨花香。

别来塞雁江云隔，梦去青山海路长。白发广文凭问讯，门前还有几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