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诗中诗人置身于贞女峡后,身不由己地被迁入到另一个境界,眼前呈现令人目呆、惊心动魄的宏阔场景。该诗有别于他诗,似乎没写到诗人自己,但人们已深深地触感到,诗人的魂魄早已被身临的险象吓飞了。
该诗的起句“江盘峡束春湍豪,雷风战斗鱼龙逃”,构思奇特、想象怪异。这里,龙已威风扫地,变成逃跑的对象了,以此衬托峡之险、江流之湍。
紧接着,“悬流轰轰射水府,一泻千里翻云涛”一股磅礴之气在岭南的险山恶水中跳跃激荡,这是自然环境的气势,也是诗人胸中跳荡的激情。此两句诗为本来就凶险可怕的激流又涂上了重重的一笔,可谓火上浇油,凶中加险了。
该诗的末句“漂船摆石万瓦裂,咫尺性命轻鸿毛”则进一步突出了贞女峡峡窄流急之险。诗妙就妙在,诗人早已完全把自己彻底融化在惊涛骇浪之中了。诗人把那些可怕的,令人心惊肉跳的东西都被艺术的强力纳入了诗的境界。
该诗写贞女峡峡窄流急,鱼龙因恐惧而逃匿,水神的住所亦被震撼的自然之景,从意象的择取、境界的构成到立意的注重点,都体现出反常态的怪异性和独创性。这也与诗人当时被贬阳山、政治上失意,贬地的自然环境和诗人身处的社会环境都给他触目惊心的感觉相吻合。
步随芳草惬寻幽,踏遍山亭与寺楼。情入暮春多感慨,地过名士亦风流。
川长渐觉三花远,雨足因占二麦收。南望岳峰苍翠里,到时深恐白云留。
玉关迢递塞云黄,西涉流沙道路长。山绕高昌遗碣在,草遮姑默废城荒。
闲听羌笛多乘月,暗卷戎衣半带霜。不用殷勤通译语,相逢总是旧蕃王。
两崖十里苍簋根,中藏一溪云月髓。嫩粉生香笋出林,老枝压地花成米。
溪上老翁撑竹船,摘米炊枯弄清泚。月下何人见往来,惟有山猿同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