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十八年,王士祯至南京,居住秦淮河畔,念秦淮旧事,赋《秦淮杂诗十四首》,以抒兴亡之感。这里选录的是其中的第八首,讽刺南明王朝昏君佞臣沉溺声色,荒淫误国。
前两句记阮大铖进献《燕子笺》诸剧,由戏班演出,引得“君王带笑看”,讽刺南明君臣寻欢作乐,沉迷酒色,必然招致覆亡的下场。后两句意谓秦淮河的流水呜咽悲愤,应该憎恨阮大铖的误国,不宜再怨恨陈朝的孔范了;南明的阮大铖不又是一个孔范吗?
诗人伤时吊古,流露出一种盛衰易代之感。这种诗情意绪似乎并不新鲜,但诗人不将其底蕴和盘托出,而诉诸意象的提炼,这样就自然地造成一种冲淡典雅,清新温婉的艺术风格。
克者何?能也。何能也?能杀也。何以不言杀?见段之有徒众也。
段,郑伯弟也。何以知其为弟也?杀世子、母弟目君,以其目君知其为弟也。段,弟也,而弗谓弟;公子也,而弗谓公子。贬之也。段失子弟之道矣,贱段而甚郑伯也。何甚乎郑伯?甚郑伯之处心积虑成于杀也。
于鄢,远也,犹曰取之其母之怀之云尔,甚之也。
然则为郑伯者,宜奈何?缓追,逸贼,亲亲之道也。
带围过膝杖过眉,曲庑寻诗得步迟。旧日春风应笑我,鬓边残雪没消时。
言探黝山奇,早别朱砂石。升厓得险境,指示深悚惕。
熟游尚色变,何况远来客。凌空四无倚,投趾不容隙。
壁削缘藤行,崖倾藉人掖。所凭勇往志,不随艰苦易。
幽岩既已经,危峰自不隔。振衣造其巅,奇胜在咫尺。
俯身入烟萝,欲诣仙人宅。
群峰何苍然,回抱得幽旷。偶寻昔人居,遂历青霞嶂。
低连水竹交,高出雨云上。瑰奇本天设,终亦由规创。
梯危与凿险,嵷嵷各异状。子孙久漂散,兵火成彫丧。
回风吹禾黍,烟草亦漾漾。我行问其故,指点迷所向。
呜呼前代秀,诗名宗哲匠。仓皇嘉熙末,戎马日方张。
拂石事冥栖,空馀白云唱。百年总飘忽,过者一惆怅。
长啸豁清秋,吾将骋遐望。
斗斋无人春昼永,书案粘痴发深省。幽怀欲置寥廓乡,黑魔极豫华胥境。
痴人懒魄何惺松,垂头闭目甘相从。心猿意马付缰缚,南柯蚁穴空从容。
恍如青松出书腹,又如蕉隍眠野鹿。闯然回首一欠伸,耿耿阳乌栖若木。
睡魔睡魔听我辞,功名未必黄粱炊。悬梁欲拟金印佩,插翼岂计升天期。
寸阴易迈驹隙驰,劝君屏迹休相随。浩歌舞剑送汝归,山中自有陈希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