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词上片前二句“谁作桓伊三弄,惊破绿窗幽梦”,写离别前的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是谁吹起了优美的笛曲,将人从梦中惊醒。从“惊破”一词来看,对梦被惊醒似有怨恨之意。夜听名曲,本是赏心乐事,却引起了怨恨;而一旦梦醒,离愁就随之袭来,可见是个好梦。后二句“新月与愁烟,满江天”描述了这样的情景:推开窗户,不知是要追寻那悠扬的笛声,还是要寻回梦中的欢愉,只见江天茫茫,空荡荡的天上,挂著一弯孤单的新月,凄冷地望著人间。江天之际,迷迷蒙蒙、混混沌沌,那是被愁闷化作的烟雾塞满了。
下片遥想“明日”分别的情景。“欲去又还不去”,道了千万声珍重,但迟迟没有成行。二月春深,将是“落花飞絮”的时节,景象凄迷,那时别情更使人黯然。“飞絮送行舟,水东流。”设想离别的人终于走了,船儿离开江岸渐渐西去。送别的人站立江边,引颈远望,不愿离开,只有那多情的柳絮,像是明白人的心愿,追逐着行舟,代替人送行。而滔滔江水,全不理解人的心情,依旧东流入海。以“流水无情”反衬人之有情,有借“飞絮送行舟”表达人的深厚情意,结束全词,分外含蓄隽永。词所谓明日送行舟,未必即谓作此词的第二日开船,须作稍微宽泛的理解。诗集送柳子玉诗称“先生官罢乘风去”之后,复数有游宴之事,子玉始成行,可参。
通观全词,没有写一句惜别的话,没有强烈激切的抒情。将情感融入景物, 此词上片写送别情景,以景色作为笛声的背景,情景交融地渲染出送别时的感伤氛围。下片运用叠句造境传情,想象次日分别的情景,大大扩展了离情别绪的空间。如此虚实结合,渲染出一种强烈的情感氛围,使读者受到极强的艺术感染这是本词的艺术魅力所在。在众多的景物之中,又挑出一二件,直接赋予它们生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使所有的自然物都生气勃勃,整个艺术画面都活跃起来,这是本词的艺术特色。上片用“愁”写烟,使新月也带上了强烈的感情色彩;下片用“送”状柳絮,使之与东去的流水对比而生情。而“愁烟”和“飞絮”在形态上又有共同之处,它们都是飘忽不定、迷迷蒙蒙的自然物;它们轻虚空灵,似乎毫无重量,不可捕捉,但又能无限扩散,弥漫整个宇宙,用它们象征人世的漂泊不定,传达出迷蒙怅惘、拂之不去的眷恋之情,那是再妙不过的了。但作者似乎是随手占来,毫不费力,只道眼前所见,显得极其自然。这正是词人的高超之处。
此词上片写送别情景,以景色作为笛声的背景,情景交融地渲染出送别时的感伤氛围;下片运用叠句造境传情,想象来日分别的情景,大大扩展了离情别绪的空间。全词虚实结合,渲染出一种强烈的情感氛围,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竦然敬立体斯存,容貌常如见大宾。此是圣门持守法,必须心在可为仁。
今日非昨日,明日复何如?朅来真悔何事,不读十年书。
为问东风吹老,几度枫江兰径,千里转平芜。寂寞斜阳外,渺渺正愁予!
千古意,君知否?只斯须。名山料理身后,也算古人愚。
一夜庭前绿遍,三月雨中红透,天地入吾庐。容易众芳歇;
莫听子规呼。
春归人去转悽其,诗社阑珊欲付谁?如许污人尘十丈,闭门花事不嫌迟。
玉台万仞先生住,出语直教天上惊。还有遗音满天下,儿童个个解称名。
丹砂争说出辰阳,不入清廉太守装。却笑当年勾漏令,风流罪过即仙方。
剪彩为花花异常,枝枝点缀作春光。都缘不惹闲蜂蝶,胜似浮花浪蕊香。
楚江吟思悠悠,浪花湿溅珍珠泪。清香引棹,浮根萦桨,空明见底。
采采秋心,尽人抛掷,自成憔悴。任湔裙去后,鸥乡梦冷,斜阳淡,西风起。
羞更偎红倚翠。映沧波、何曾梳洗。相思渐老,菱歌又远,鱼竿醉倚。
青鸟衔巾,文鱼漾縠,旧愁休记。但低垂素靥,盈盈一水,伴鸳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