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太守行赠徐以敬

西曹大夫,东海太守,且停尔车饮我酒。二十读书饱经术,腰下组绶无一尺。

一朝天子赐五马,十年官至二千石。汉家盗贼满山东,十城九城荆杞中。

玉食常怀股肱郡,苍生久慕循良风。况君兄弟皆甲第,出入光辉无与比。

兄飞仙舄宰王畿,弟握侯符长千里。四世五公自此始,不见关西杨伯起。

何景明
  何景明(1483~1521)字仲默,号白坡,又号大复山人,信阳浉河区人。明弘治十五年(1502)进士,授中书舍人。正德初,宦官刘瑾擅权,何景明谢病归。刘瑾诛,官复原职。官至陕西提学副使。为“前七子”之一,与李梦阳并称文坛领袖。其诗取法汉唐,一些诗作颇有现实内容。有《大复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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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轂香轮不再逢,峡云巫雨杳无踪。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几日寂寥伤酒后,一番萧索禁烟中。
鱼书欲寄无由达,水远山长处处同。
瘴海寄双鱼,中宵达我居。两行灯下泪,一纸岭南书。
地说炎蒸极,人称老病馀。殷勤报贾傅,莫共酒杯疏。
桂林风景异,秋似洛阳春。
晚霁江天好,分明愁杀人。
卷云山角戢,碎石水磷磷。
世业事黄老,妙年孤隐沦。
归欤卧沧海,何物贵吾身。
琉璃十碗。兽炭红炉暖。花下两枝银烛,和气洽、欢声满。
从他吹急管。杯行须款款。尽做更移漏转,也犹胜、春宵短。
潮寒闻雁声,野霁见虎迹。
眼中无故人,莽莽欲谁适。
当年此防秋,筑垒如铁壁。
哀哉不崇朝,遽此陵谷易。
土道蚀残砖,沙草埋折戟。
林墟稍亦集,农亩犹未闢。
人心嗜新乐,畴复念曩昔。
亭亭千尺塔,独立苍烟碧。
稽首塔中仙,此心如铁石。
雨阔堤长走画辕,絮兼梨雪堕春烟。
东风苑外千丝老,犹伴吴蚕尽日眠。

林中独酌邻家酒,门前学种先生柳。灌木自悲吟,风泉清道心。

独行潭底影,蝉噪林逾静。渡口欲黄昏,残阳归掩门。

三月厨娘,乍榨就、桃花茜醋。恰园后篱边,几丛新长,胭脂三五。

湘娥竹下啼猩雨。洒鹃痕映空山暮。算风味世上,侯鲭禁脔应妒。

山馆下、极望嫣然,早已向、幽窗催句。正此际、太常斋日,小摘珊瑚一树。

浣馀还怕芳香损,倩筠篮把红鲜护。傍阑干住。误飞下、衔花燕羽。

庭柯脱翳叶,归翼断经过。水槛清渔罟,风棂响药罗。

傲霜荷柄少,团露橘丛多。秋色遂如此,愁成今几何。

平生湖海气,志广更才疏。
致君初无术,许身一何愚。
慨念天下士,四海无家居。
但愿庇广厦,不唯爱吾庐。

旋覆知名草,秋斋不住花。群芳尽摇落,此地且年华。

坐领幽人意,行辞处士家。相看到霜雪,采掇辅丹沙。

吴趋山水古无匹,一角西南更幽绝。灵岩深秀邓尉奇,环燕由来孰优劣。

名山本待名人游,江夏才子今其俦。尘区闭置不得意,约客试探千岩幽。

青山鸣禽劝客醉,吴王池馆春常在。响屐廊边细草香,玩花池畔清波汇。

一望红亭白塔间,孤高佛日还追攀。忽惊具区出足底,琉璃冷浸双烟鬟。

相将更泛清溪棹,何处幽香来绝妙。吾家山畔桐井东,积雪千条留玉照。

年年梅花春早开,今年二月犹含荄。凝冰敛雾一万树,忍寒为待诗人来。

诗人自古多好事,似此清游难恝置。已将踪迹付丹青,更录千诗作游记。

玉芝一夕悴奇芬,悲动儒林远近闻。委畚老妻收旧褐,过庭嗣子集遗文。

东崖花木诗无句,北海樽罍酒不醺。楚些招魂歌未彻,渡头惊起白鸥群。

凤池初下陟孱颜,虎寺重游启旧关。
金钺传呼投钓渚,宝天辉映读书山。
卧龙昔日曾三顾,辽鹤千年始一还。
应为苍生须再起,草堂萝幄讵容闲。

冉冉年华去,迟迟春日来。倦游宜闭户,晏起怯登台。

雨至催鸠妇,风轻出雉媒。微茫三径在,谁为破苍苔。

虎踞标灵迹,危楼杳霭间。
剑池沉石壁,金地涌秋山。
塔影松轩断,云迷藓迳斑。
磬随灵籁尽,鹤伴老僧间。
有句惭先哲,无辞愈厚颜。
我来聊寫望,顿觉离人寰。

风日螟螟草树隈,峡江长望独徘徊。青开石壁分天出,白涌银条裂地来。

波撼断崖喧鸟雀,影涵山寺见楼台。客帆来往知何极,一听猿啼情自哀。

绮罗逐队沸歌讴,尽在东城南陌头。
本为春愁拾芳草,争如芳草又牵愁。

我公奉命恤民艰,千里汪洋任往还。
破浪冲风身不惜,咨寒问雨鬓先斑。
灾黎得解颠连苦,海涘重沾渥泽颁。
伫看天颜嘉远涉,恭膺纶綍擢朝班。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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