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写登大庾岭巅,观浈水,借史叹息不幸人生。“山坡陀”、“下属江”描绘岭的形景。“势崖绝”、“游波所荡如颓墙”,描绘水的势态。“松弗律”、“百尺旁”,描绘山水问的松貌。即景联想,追述历史,发出惊叹。接着写梦中的自我:“上不见日”,“下可依”,老了只有帮助“曳杖”的“吾僮”亦是“书随”。词人仿佛是“水中溉”,是“颀然”“长者”即“黄冠而羽衣”道士,是“擀颐坦腹”,“盘石箕坐”,是“山亦有趾安不危”,快活地过着“四无人兮可忘饥”的悠静生活。
第二层,幻想、追求仙境及仙人偓佺。一开头就以仙人的口气自报家门:我“仙人偓佺”,居“瑶之圃”仙境。论本事,“一日一夜飞相往来不可数;一“开口”,“河汉无极惊余心”,“默不言”,“蹇昭氏”“不鼓琴;论寿命,“憺将山河与日月长在”。“若有人”绍介“仙人俚俭”的“瑶之圃”,我将视为“梦中仇池”,梦中“归路”和归宿。这的确是广阔的仙境, “我何以乐此而不去”。除此,还有其它乐土,词人追慕偓佺,欲走仙人之路,显然是对召用无望的自我嘲笑。
第三层,写梦中神游、人生追求与晚年向往。一开头用“昔余游”三字,仿佛神话般的世界,也许是词人曾经有过的梦寐以求的幻境神游之地。“游于葛天”和“陶氏”这些古老部落——桃花源般的世界。尽管“身非”葛天、陶氏之民,但与他们“犹与偕”。在神游中遇到去理想国“乘渺茫”,“良未果”,“仆夫悲余马怀”的不悦花絮,但词人仍放任前行,“聊逍遥兮容与”,“唏余发兮兰之渚”。由此显然看出词人所追求的是歌舞升平的乐土与愉悦放旷的晚年生活。同时,他深深感叹人生道路极其艰难:“千载一人犹并时”,昙花一现,“余行诘曲”,世人“知余者稀”。这是东坡的自信、自谦而又自卑之词。最后六句,词人仰天长啸,随缘放旷:“峨峨洋洋余方乐”啊,如系舟于水,如“鱼潜鸟举亦不知”。似觉自由了,解放了,物我相忘,清净无为,可谓高山流水觅知音:“应余若响”的钟子期——仙人俚俭。如梦,如醉,召用无望,只好以仙道来寄寓晚年归隐情怀。
此词全部采用神话之笔,史故之典,传达出词人晚年召用无望的无奈而求助于仙道的梦幻情调。名为写“山坡陀”,实际寄寓着他的曲折坎坷的人生之路与矢志不渝的晚年美好追求。全词道话色彩特浓,充满了浪漫主义情愫,是东坡继承与发展楚词与屈风的另一特色。
将略平生非所长,也提戎马入汀漳。数峰斜日旌旗远,一道春风鼓角扬。
莫倚贰师能出塞,极知充国善平羌。疮痍到处曾无补,翻忆钟山旧草堂。
急雨雄词欲斗淙,未论陆海更潘江。倾残峡水声犹壮,挽尽天河句未降。
敢谓中流堪比障,故知行潦不宜艭。高歌忽断浮云外,犹有晴虹照夜缸。
清晨送远人,弭驾北城隈。北城一何脩,前临古时台。
俛仰故乡域,一如平生怀。季冬严风发,积雪皑皑皑。
念子徂远路,郁结不能开。中林寒卉寂,树木何摧颓。
安得春华敷,采掇以相贻。
湖秀今三郡,循良第一人。武林非复旧,文比要图新。
海岳东南会,湖江左右邻。曾开天水国,直问尾箕津。
府大同京尹,居崇异国宾。提封家万户,易俗力千钧。
惜也承平久,于焉值乱频。烟华馀故市,风物感残民。
今日怀匡济,乘时好拊循。念君多意气,满腹贮精神。
别地梅凝曙,寒江柳孕春。过船沙没屐,驻旆雪埋轮。
黾勉犹无及,穷愁不敢嗔。赠言知面赧,取醉寄情真。
勿袖烹鲜手,须閒牧犊身。推诚归简妙,植善息顽嚚。
乱后无家世,渔中有隐沦。千年黄鹤返,万里白鸥亲。
莫学张京兆,应如召信臣。貂蝉从岳牧,图画可麒麟。
花老蛮烟隔瘴尘,几惊清梦唤真真。夜窥幽树惟山鬼,暖入孤根有谷神。
岁晚妆残金屋冷,月明歌散玉楼春。十年不醉西湖路,辜负先生垫角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