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施生诗本并柬黄生

棋镫雪屋暂淹留,相倚真同李郭舟。才大士多嗟不遇,情深人每善言愁。

江东年少双行笈,燕市天寒一敝裘。史馆餐钱书局纸,因贫聊复与沈浮。

蒋士铨
  蒋士铨(1725—1784)清代戏曲家,文学家。字心馀、苕生,号藏园,又号清容居士,晚号定甫。铅山(今属江西)人。乾隆二十二年进士,官翰林院编修。乾隆二十九年辞官后主持蕺山、崇文、安定三书院讲席。精通戏曲,工诗古文,与袁枚、赵翼合称江右三大家。士铨所著《忠雅堂诗集》存诗二千五百六十九首,存于稿本的未刊诗达数千首,其戏曲创作存《红雪楼九种曲》等四十九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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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彩舫,过莲塘,棹歌惊起睡鸳鸯。游女带香偎伴笑,争窈窕,竞折团荷遮晚照。(带香 一作:带花)
到山春已晚,何更有新茶。
峰顶应多雨,天寒始发芽。
采时林狖静,蒸处石泉嘉。
持作衣囊秘,分来五柳家。
修竹拂疏棂,淡月侵凉榭。四畔青山进好风,金鸭香煤灺。
宝唾粲珠玑,长袖飘兰麝。莫问更楼夜若何,且结高阳社。
如来禅,祖师意,
落叶锦翻空,乱山云积翠。
见得分明隔万层,道得完全失千里。
非不非,是不是。
达磨大师,无当门齿。

建水怀襄,孔殿岿然。文未坠地,道昭于天。轮奂鼎新,丁奠揭虔。

肃肃冠佩,粲粲豆笾。惟圣立范,载籍具传。浑浑噩噩,书教百篇。

危微精一,纲领所先。诗六义教,风雅颂全。曰思无邪,蔽以一言。

易教精微,四德首元。演六十四,母坤父乾。春秋事教,惟义与权。

行夏之时,独许颜渊。乐教导和,钟鼓管弦。雷出地豫,乐之大原。

礼教导中,三百三千。其端辞逊,如始达泉。垂兹六教,何千万年。

眷惟此邦,儒哲比肩。厥有考亭,是绍涧瀍。发挥六学,有功圣贤。

守吏初献,与士周旋。祀毕作颂,同志勉旃。

禁署沉沉玉漏传,月华云表溢金盘。
纤埃不隔光初满,万物无声夜向阑。
莲烛烧残愁梦断,薰炉薰歇觉衣单。
水精宫锁黄金阙,故比人间分外寒。

君不来,来何时。三年一书札,万里独相思。瑶芳满把凭谁寄,明月伤情只自知。

玉质黄冠斗丽华,风尘寄迹便成家。曾随俗女鸣晨佩,忽逐西施醉晚霞。

君子有心仍乐水,仙人无事久怀沙。怜渠故作含羞态,七历星霜始放花。

艺麻本欲疏,本疏乃繁殖。小人务多种,偪侧伤天瘠。

离离叶间花,畟畟雨中实。秋阳势方烈,日夜蕃所息。

寡欲而务滋,吾将食其力。

烈风号枯条,落叶满周道。原野何萧索,川流亦浩浩。

离居日以远,怀思令人老。功名会有时,生世苦不早。

顾瞻靡所骋,忧心惄如捣。

青槐金陵陌。
丹毂贵游士。
方骖万科巨。
炫服千金子。
咸阳不足称。
临淄孰能拟。

花开心事已蹉跎,每怨春多恨转多。赖有黄花相慰籍,不知风雨又如何。

玉子冈头雪未消,玉山池馆郁岧峣。
美人词赋宗枚乘,仙客风流似子乔。
竹里行厨通一径,柳边飞阁度双桥。
澧兰沅芷思无那,心与车旌日在摇。

记得翩翩昔日狂。而今憔悴旧潘郎。冶游情事憔都忘。

苦比莲心惟自觉,甘回蔗尾妄思尝。百年身世几沧桑。

深宫华气接蓬莱,日日题诗上紫苔。一夜雨声无处著,尽将秋色过江来。

澄江与江川,两地海相近。一水横跨之,长绳系明镜。

行人道路通,奔走由山径。云何两地鱼,势若相寻竞。

怪石立水间,疆域成分定。衔尾接续来,回头各奔迸。

异哉鱼无知,果谁司其令。我疑此石神,能使鱼退听。

细推理难知,坐观境自胜。天巧辟玲珑,树影空青映。

若逢米襄阳,摄衣拜亦称。我欲遣五丁,移助园林兴。

石去鱼自安,往来各随性。

窗灯林霭里,闻磬水声中。更与龙华会,炉烟满夕风。

珠帘半揭,有暖风小漾,吹起双蝶。绣槛妆成,偷写眉山,镜里一痕愁碧。

浓春满压阑干角,漫罥柳、晴丝飘直。想映花避月,回廊几处,悄垂裙褶。

长是欢游未已。玉人正倦舞,鬓亸钗侧。别院池台,绿遍空波,约略惊鸿无迹。

夕阳不语香桃瘦,又却误、重来寻觅。有隔墙、送过秋千,低问佩环消息。

滕王高阁几登临,南浦西山自古今。最爱天边双白鹤,数声鸣和五云深。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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