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惠境第七十一

朱凤日威垂,罗浮展衰步。
北风吹蒹葭,送此齿发暮。
文天祥
  文天祥(1236.6.6-1283.1.9),字履善,又字宋瑞,自号文山,浮休道人。汉族,吉州庐陵(今江西吉安县)人,南宋末大臣,文学家,民族英雄。宝祐四年(1256年)进士,官到右丞相兼枢密使。被派往元军的军营中谈判,被扣留。后脱险经高邮嵇庄到泰县塘湾,由南通南归,坚持抗元。祥兴元年(1278年)兵败被张弘范俘虏,在狱中坚持斗争三年多,后在柴市从容就义。著有《过零丁洋》、《文山诗集》、《指南录》、《指南后录》、《正气歌》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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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无蛟龙患,日夕常安流。本欲避骢马,何如同鹢舟。
岂伊今日幸,曾是昔年游。莫奏琴中鹤,且随波上鸥。
堤缘九里郭,山面百城楼。自顾躬耕者,才非管乐俦。
闻君荐草泽,从此泛沧洲。
样自桐川得,词因隐地成。好渔翁亦喜,新白鸟还惊。
沙际拥江沫,渡头横雨声。尚应嫌越相,遗祸不遗名。
广文无毡风撼颊,冻坐慈恩书柿叶。
乞米珍题矫龙凤,望粥娇儿闹鹅鸭。
不须欧家管城子,镂象雕犀作袍帢。
娥眉曼睩初丰容,一笑自粲非宝靨。
当时临池亦若矣,烟苍雨暗漫襟袷。
几何白骨变黄泥,安用玉轴留华箧。
要当约略记姓名,作底碑傍坐疲苶。
我今姓名亦懒记,几砚尘埃卧羊鬣。
君诗求字得我惊,萦金悬磬真所乏。
归田当赋觅桃诗,岂有来禽青李帖。
卷幔灯千朵,钩帘月半弓。
绣鸳翔沥水,金雀跂屏风。
细意翩长袖,多情结短封。
铜壶从婉娩,玉佩正丁东。
两河兵已偃,处处见归舟。日夜故人散,江皋芳树秋。
楚云伤远思,秦月忆佳游。名动春官籍,翩翩才少俦。

连山西南来,中断还崛起。干霄几千仞,据地三百里。

飞峰上灵秀,众壑下清美。逮兹势力穷,犹能出奇伟。

谁燃丹黄燄,爨此玉池水。客来争解带,万劫付一洗。

当年谢康乐,弦绝今已矣。水碧复流温,相思五湖里。

槥车在道路。
征夫不得休。

筒黍尝思时献稑,綵丝系处忆亲蚕。女红躬俭今犹昔,应有诗人赋二南。

积雨腐万物,吾庐亦颓压。
虾蟆何无厌,短腹犹呼渴。
吾欲携两股,掷之沧海阔。
惧其渴太甚,跳去食明月。
青山不曾乘云去。怕有愚公惊著汝。人间踏地出租钱,借使移将无著处。
三星昨夜光移度。妙语来题桥上柱。黄花不插满头归,定倩白云遮且住。

方外情新似弟昆,幻云散后了无痕。军持拂子俱零落,只有寒流绕寺门。

白石青沙海屿连。吴门秋月映娟娟。美人家住太湖边。

潞渚波光涵日月,幔亭峰影度风烟。豸袍画舫羡登仙。

诚斋天潢尊,游艺妙通玄。名花擅国色,尽向毫端传。

莹其冰玉洁,粲若云锦鲜,朵重干不弱,蒂比葩相联。

红嫣白嫩孰可拟,二乔初嫁争芳妍。娉婷窈窕俱有倾世貌,浅颦轻笑并立偎香肩,含情含娇深自怜。

绛杏绯桃总粗俗,掩面却走羞婵娟。始信摹写精,笔底造化全。

能令欲拆未拆蕊,顷刻烂熳轩窗前。抽萌固弗藉雨露,赋质政尔烦丹铅。

狂蜂窥图屡往返,痴蝶侧目频留连。从尔四序更迭开依然,写成便带长生缘。

荣悴不许覆载专,伊谁承恩得之戚畹钱。焚香正冠再拜,展向素壁悬。

方知运思巧,直夺真宰权,永为宝玩垂千年。

连山盘武昌,古木参云稠。诛茅东坡下,门前江水流。

永怀百世士,老气盖九州。平生忠义心,云涛一扁舟。

笛声何处来,唤月下船头。掬此月中水,簸弄人閒秋。

荡摇波中山,光中失林丘。古今一俯仰,共尽随蚍蜉。

孙曹何足吊,我自造物游。尚怜风月好,解与耳目谋。

归来玉堂梦,清影寒悠悠。一顾能几何,鹘巢奄不留。

遗像不忍挂,尚恐儿辈羞。俨然袖双手,妙赋疑可求。

何时谪仙人,骑鹤下瀛洲。相期游八表,一洗区中愁。

翠菼玉池前,遥映江南莲。非秋无有眊,未烧不生烟。

孤冢悲风急,凄凄客思昏。怜君无伴侣,唤起洛妃魂。

一年难得清秋节。无花菊有枝堪折。把酒共题糕。兴犹湖海豪。

短长亭点缀。近远山明灭。归意满江楼。凭栏一醉休。

偶游汗漫即浮家,来听尘中市语哗。小阁滞人天又雨,片帆迟尔水之涯。

鲥鱼香稻常年足,破铁枯铜到处赊。昨日八龙来鼓瑟,应知高会是无遮。

此地清吟亦费才,凭栏眺远暮云开。凉风天末才过雁,明月楼头独举杯。

秋渐有声宜小集,客如无事可常来。夜郎旧论皆荒渺,一度登临醉一回。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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