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南 其二十四 杂咏

江南好,巧制擅姑苏。织就裥裙西子样,裁成团扇放翁图。

争说古吴都。

刘琬怀,字韫如,一字撰芳,阳湖人。刘汝器女,嗣绾妹,金坛虞朗峰室,有《问月楼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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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望日千里,如何今二毛。
犹思阳谷去,莫厌陇山高。
倚马见雄笔,随身唯宝刀。
料君终自致,勋业在临洮。
谢家为郡实风流,画得青山寄楚囚。
惊起草堂寒气晚,海阳潮水到床头。

金风正秋令,开此肃杀原。凝霜结严威,草木同摧残。

芳华日彫落,光润归本根。岂不怀惨凄,中有生意存。

收藏理应尔,贞脆焉足论。旷哉白云谷,松风听夜猿。

莫倚能歌敛黛眉。此歌能有几人知。他日相逢花月底。重理。好声须记得来时。


苦恨相头更漏永,无情岂解惜分飞。休诉金尊推玉臂。从醉。明朝有酒遣谁持。

晴晖散入凤凰楼,一桁朱帘不下钩。汉殿斗簪双彩燕,并和春色上钗头。

梦细幽香靓。甚长乐、钟声敲醒。倦眼迷离,讶宝炬星辉,照人难定。

正好睡时何处去,想莲漏、迢迢尚永。五更天,最是霜寒,镇教寂静。

徘徊掩清镜。忆红闺深夜,邻鸡曾听。便恼他咿喔,未愁伶俜。

不似而今慵早起,怕瑟瑟、篝残被冷。又争如,帘幕长垂,小窗日影。

炯然暗室有光辉,绿水荷花一尺围。晴日破山晨欲上,落霞映渚暝将归。

舟浮太乙来蓬岛,炬赐仙郎入琐闱。忆向庆成筵上见,珠帘玉镇世应稀。

出门山水游,小孙每相喜。殷勤捧鸠藤,请与老翁拄。

天缘高士过南洲,轩冕铢尘蔑五侯。孟氏一生卑假伯,孔明三顾待真刘。

无边锦绣胸襟塞,万斛烟花眼界收。从古绿窗归嫁晚,娇痴终不学红楼。

都门落叶满,游子去京畿。忍听《离鸾操》,遥逐秋鸿飞。

愁霜晓入镜,泪雨夕沾衣。烟树黄河岸,风帆采石矶。

平沙回渺漫,寒雨暧熹微。客心閒转切,乡书近却稀。

梦闻儿女泣,行将僮仆依。窃慕漆园放,谁云潘岳非?

乘涛惯不险,回江望若围。武昌未易到,更向岳阳归。

歌姬

教坊驰名,梨园上班,院本诙谐,宫妆样范。肤若凝脂,颜如渥丹,香肩凭玉楼,湘云拥翠鬟。罗帕分香,春纤换盏。

【紫花儿】扶彪煞东风桃李,吸留煞暮雨房栊,吃喜煞夜月阑干。向尊席之上,谈笑其间,意思相攀,且是娘剔透玲珑不放闲,不枉了唤声妆旦。尽可以雾幌云屏,酒社诗坛。

【天净沙】眉儿初月弯弯,鞋儿瘦玉悭悭,脸儿孜孜耐看。琵琶弦慢,青衫泪点才干。

【尾】丽春园门外是浔阳岸,最险是茶船上跳板。一句话悔时难,两般儿爱处拣。

嗜酒傲明时,何因贺监知。承恩金马诏,失意玉环词。

名与三闾并,身将四皓期。匡山有书读,应亦叹归迟。

秋尽郊原情自哀,菊花寂寞晚仍开。高风疏叶带霜落,
一雁寒声背水来。荒垒几年经战后,故山终日望书回。
归途休问从前事,独唱劳歌醉数杯。

青兰无冶容,托根况幽深。和风一以拂,扬芬出深林。

灼灼桃李颜,郁郁蓬艾阴。亭亭空谷花,耿耿持素心。

芳菲不自达,感气谁相寻。采佩愿及时,毋令霜露侵。

雁塔新题墨未乾,去年灯火向秋兰。
趣看天禄青藜杖,拍着王孙紫绮冠。
好在三山寻浩渺,何如一纸问平安。
觚棱放月无人到,玉糁初成许共餐。
西湖风物好,每被寺僧分。
榻卧通宵月,窗开叠嶂云。
天宽多境界,地静隔嚣氛。
忆昔陪清话,平生所未闻。

数从羁馆接清扬,招饮时过绿野堂。庑下相庄梁妇案,橐中深愧陆生装。

家贫计岂佣书拙,时乱身偏作客强。凄绝当年王谢燕,春归犹自恋雕梁。

鲁酒休论浅共深,清风相对足披襟。空怜蕉鹿他年梦,未了莼鲈此际心。

客路尚依茅店月,生涯仍典草堂琴。攀留日暮斋厨静,隔院长松响碧岑。

不是风兮不是旙,将军骑马出潼关。
安南塞北都归了,时复挑灯把剑看。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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