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一百首 其三十四

担板汉,没拘束。饿死首阳山,誓不食周粟。

释智愚(1185年—1269年),号虚堂,俗姓陈,四明象山(今属浙江)人。16岁依近邑的普明寺僧师蕴出家。宝祐四年(1256年),在灵隐寺鹫峰庵受请入住庆元府阿育王山利寺。景定元年(1260年),入住柏岩慧照寺。五年(1264年),受诏住临安府净慈报恩寺。宋度宗咸淳元年(1265年),迁径山兴圣万寿寺。五年(1269年),卒,年八十五。为运庵禅师法嗣。
  猜你喜欢
与鸥为客,绿野留吟屐。两行柳垂阴,是当日、仙翁手植。一亭寂寞,烟外带愁横。荷苒苒,展凉云,横卧虹千尺。
才因老尽,秀句君休觅。万绿正迷人,更愁入、山阳夜笛。百年心事,惟有玉阑知,吟未了,放船回,月下空相忆。

绿林野屋,落日气清。
脱巾独步,时闻鸟声。
鸿雁不来,之子远行。
所思不远,若为平生。
海风碧云,夜渚月明。
如有佳语,大河前横。

有子有子风骨殊,释氏抱送徐卿雏。
四月八日摩尼珠,榴花犀钱络绣襦。
兰汤百沸香似酥,欻随飞电飘泥涂。
汝兄十三骑鲸鱼,汝今知在三岁无。
呜呼四歌兮歌以吁,灯前老我明月孤。
有妾有妾今何如,大者手将玉蟾蜍,次者亲抱汗血驹。
晨妆靓服临西湖,英英雁落飘璚琚。
风花飞坠鸟鸣呼,金茎沆瀣浮污渠。
天摧地裂龙凤殂,美人尘土何代无。
呜呼五歌兮歌郁纡,为尔遡风立斯须。

执经今日再相从,快若鸿毛翼疾风。持己已怜仍旧好,力文还喜后来充。

平蹊安肯容茅塞,美玉宁辞以石砻。顾我空空当考击,愧无术学似河东。

白杨风里雨潇潇,古驿泥深路转遥。却忆到家时节好,隔江红树过江潮。

所谓先天易,诸人识不破。
独一观物翁,入手不放过。
太极是生两,然后品物播。
参以邵子言,佛老义自堕。

豺虎既搆患,苍生无生理。天心未厌乱,命世才不起。

士生此世间,富贵益蒙耻。伊余伏草泽,万事不挂齿。

苟全乱世命,读书求其是。意得自怡悦,忘情到生死。

月明犬吠逼荒村,鹤唳风声警梦魂。频岁置身豺虎窟,始知高卧即天恩。

平原亦有罗浮事,况尔樵逢弈局仙。刘画李临茅彦勒,桃花源记托陶传。

谷口路微山木合,湿衣空翠不曾晴。饥猿扳槛为人立,寒犬号林如豹声。

小阁秋清听雨卧,长空日出采芝行。道心得失已无梦,沐发朝真候五更。

脱蹝岐阳迹已幽,默全忠孝复何求。文身幸获辞姬祚,端委犹能化列侯。

无语存商先叩马,有心迓命待归牛。象贤再见延陵季,十字碑题至德侔。

进退荷君恩,孤怀岂易论。
以闲销日月,何力报干坤。
架上书千卷,花前酒一尊。
相持两成癖,此外尽忘言。

剪烛西窗,淡妆小倚屏山畔。翠笺玉管。伴我推敲惯。

月酿轻寒,寂寂春宵半。更筹转。香残人倦。梦绕梨花院。

千里南云度塞鸿,秋容无迹淡平空。人间玉岭清宵月,
天上银河白昼风。潘赋登山魂易断,楚歌遗佩怨何穷。
往来未若奇张翰,欲鲙霜鲸碧海东。

路穿诘屈马凌竞,白塔相招最上层。十里松风闻地籁,半崖花雨湿衣棱。

初尝甘露泉边水,独对方山寺里僧。坐久浑忘身是客,孤烟落日促行。

水满方塘。菰蒲深处,戏浴鸳鸯。灿锦舒霞,红幢浴盖,时递幽香。
天弓摇挂孤光。映烟树、云间渺茫。散发披襟,都忘身世,真在仙乡。

如来禅,祖师意。绝承当,只这是。破草鞋,汗臭气。热碗鸣,驴豚沸。

也大奇,不思议。分明在目前,今古应无坠。佛灭二千年,比丘少惭愧。

清净法身无可比,病后依前滴滴脓。
燕鸿叫断秋光老,落叶飘来一样红。
髯君家本住中山,驾言出游安所适。
谓为小猎无鹰犬,以为意行有家室。
阿妹韶容见靓妆,五色臙脂最宜黑。
道逢驿舍须少憩,古屋无人供酒食。
赤帻乌衫固可烹,美人清血终难得。
不如归饮中山酿,一醉三年万缘息。
却愁有物觑高明,八姨豪买他人宅。
待得君醒为扫除,马嵬金驮去无迹。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