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春台(寿周耐轩)

五十三年,韶华刚度,今年夏五十三。瑞鹤朝来,待公弥月重探。人生贵寿多男。看斓斑室,添个荷衫。□□□,亭亭八面,醉倚红酣。
承平故事,暇日清谈。云龙风虎,塞北江南。午桥午枕,羲皇白日如惔。手种蟠桃,明年看取,实大如柑。奈何堪。天妒人睡美,趣趁朝参。
刘辰翁
  刘辰翁(1233.2.4—1297.2.12),字会孟,别号须溪。庐陵灌溪(今江西省吉安市吉安县梅塘乡小灌村)人。南宋末年著名的爱国诗人。 景定三年(1262)登进士第。他一生一生致力于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活动,为后人留下了可贵的丰厚文化遗产,遗著由子刘将孙编为《须溪先生全集》,《宋史·艺文志》著录为一百卷,已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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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白君,别来已渡江南春。江南春色何处好,
燕子双飞故官道。春城三百七十桥,夹岸朱楼隔柳条。
丫头小儿荡画桨,长袂女郎簪翠翘。郡斋北轩卷罗幕,
碧池逶迤绕画阁。池边绿竹桃李花,花下舞筵铺彩霞。
吴娃足情言语黠,越客有酒巾冠斜。坐中皆言白太守,
不负风光向杯酒。酒酣襞笺飞逸韵,至今传在人人口。
报白君,相思空望嵩丘云。其奈钱塘苏小小,
忆君泪点石榴裙。

南海阴墟,祝融之宅,即祀于旁。帝命南伯:吏惰不躬,正自令公。

明用享锡,右我家邦。惟明天子,惟慎厥使。我公在官,神人致喜。

海岭之陬,既足既濡。胡不均弘,俾执事枢。公行勿迟,公无遽归。

匪我私公,神人具依。

休弹别鹤。泪与弦俱落。欢事中年如水薄。怀抱那堪作恶。
昨宵月露高楼。今朝烟雨孤舟。除是无身方了,有身长有闲愁。
更比他、东风前度,依然一榻如许。深深旧是谁家府,落日画梁燕语。帘半雨。记湖海平生,相遇忘宾主。阑珊春暮。看城郭参差,长空淡淡,沙鸟自来去。
江山好,立马白云飞处。秦川终是吾土。登临笑傲西山笏,烟树高高杜宇。君且住。况双井泉甘,汲遍茶堪煮。歌残金缕。恰黄鹤飞来,月明三弄,仍是岳阳吕。

炊熟黄粱否。笑乾坤、蜉蝣非夭,彭篯非寿。世上英雄本无主,感激何尝不有。

曾要把、赵平原绣。祸首从来仓颉字,更怪他、炼石娲皇手。

偏欲向,虚空镂。

神仙将相俱难就。怅生平、舞衫歌扇,药炉茶臼。已矣无成三弄铁,长倚秋江夜吼。

知我者、荆溪浮叟。戛醒半窗蕉鹿梦,谢风篁、汝是驱愁帚。

休再打,唾壶口。

梅花吐冷魄,竹子舒烟尾。晞影落寒檐,微微苔甲起。

向虚置楷床,卧听鸠妇喜。发垆熨古灰,一片沉心死。

乍闻邻塾言,儿童摊润纸。乳鸟背窗啼,花间掠红紫。

渔舟何所至,两两镜光中。沿洄溯春涨,更喜天无风。

太尉洮岷破敌回,腰垂金带入关来。殿前献寿天颜喜,花覆千官拱御杯。

双石非梓石,厥初置者谁。埋没不知岁,复有贤者知。

王分逼汉邕,郑篆源秦斯。今人竟未及,墨本收清奇。

文字相称古,铭记兼以诗。铁画隐石骨,郁屈蟠蛟螭。

李丞嗜奇古,见石喜且悲。眈眈建华屋,落落刊丰碑。

尔来三十年,堂在石已移。幸未仆作桥,上有车马驰。

缺折从瓦砾,叠为垣墙基。一见丛筱间,若与平生期。

清泉去尘垢,始露金玉姿。殷勤还兹堂,如母逢厥儿。

对以古书卷,环以秋竹枝。胜舍结高义,出处相与随。

夷齐秉达节,颠沛不少亏。岂事燕处玩,可为终身规。

嗟嗟石何有,三赏百见欺。好恶凡在人,显晦若有时。

官满当舍去,弃置无复疑。聊书告神物,为我当护持。

景为春时短,愁随别夜长。
暂棋宁号隐,轻醉不成乡。
风雨曾通夕,莓苔有众芳。
落花如便去,楼上即河梁。
一任西园雪作堆,阳和已自遍根荄。
春光只在花梢里,更倩君诗为一催。
斗起喧卑地,尘埃不入颜。
微寻清书梦,静看别州山。
隐几孤鸿没,调琴远鹤还。
何时了吾事,来此伴君闲。

永丰圩接永宁乡,一亩官田八斗粮。人家种田无厚薄,了得官租身即乐。

前年大水平斗门,圩底禾苗没半分。里胥告灾县官怒,至今迫租如迫魂。

有田迫租未足怪,尽将官田作民卖。富家得田贫纳租,年年旧租结新债。

旧租了,新租促,更向城中卖黄犊。一犊千文任时估,债家算息不算母。

于乎有犊可卖君莫悲,东邻卖犊兼卖儿。但愿有儿在我边,明年还得种官田。

重游萧寺十年过,四望风烟景若何。东北岭高明月绕,西南川远夕阳多。

地饶胜概连灵岳,民足丰年藉绿波。却笑山僧无忌惮,一生安处在巍峨。

眼底莺花节序迁,闭门聊自耸吟肩。草深三径绿无赖,屋老一镫青可怜。

心事消磨尘砚冷,泪痕料理敝衣穿。年来踪迹浑如此,睥昵东风益惘然。

踏石窗山一老僧,白云为伴水为朋。通宵只在洞中宿,月上青山便是灯。

运步堂堂,通身历历。
东道西说,南来北去。
全得寸心,直用尺情。

天山坑谷如履夷,将军事毕诗人骑。古来赞马千万语,不如辕下逢相知。

皇师辗转夙深讨,裴李临军功始表。天生神物应时须,重见云青出横扫。

清时谁敢议边才,三十六城空壮哉。但使孙阳行不到,莫嗟绝域老龙媒。

重林将叠嶂,此处可逃秦。水隔人间世,花开洞里春。
荷锄分地利,纵酒乐天真。万事更何有,吾今已外身。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弊,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老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 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士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苟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公择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余既衰且病,无所用于世,惟得数年之闲,尽读其所未见之书。而庐山固所愿游而不得者,盖将老焉。尽发公择之藏,拾其余弃以自补,庶有益乎!而公择求余文以为记,乃为一言,使来者知昔之君子见书之难,而今之学者有书而不读为可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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