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邹秘正惠淮白吕判院送酒

簷鹊声前拆雁书,双材有底到蜗庐。
洁樽几梦沾膏露,下筹于今荐腹腴。
仙府流霞端伯仲,徐州秃尾但台舆。
寒人醉饱何缘静,径搅诗肠撚白须。
陈造

  陈造(1133年~1203年)字唐卿,高邮(今属江苏)人。生于宋高宗绍兴三年,孝宗淳熙二年(1175年)进士,以词赋闻名艺苑,撰《芹宫讲古》,阐明经义,人称“淮南夫子”。范成大见其诗文谓“使遇欧、苏,盛名当不在少游下。”尤袤、罗点得其骚词、杂著,爱之手不释卷。郑兴裔荐其“问学闳深,艺文优赡”。调太平州繁昌尉,改平江府教授,寻知明州定海县,通判房州权知州事。房州秩满,为浙西路安抚司参议,改淮南西路安抚司参议。自以转辗州县幕僚,无补於世,置江湖乃宜,遂自号江湖长翁。宁宗嘉泰三年卒,年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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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乘勇气,百战过乌孙。力尽边城难,功加上将恩。
晓风听戍角,残月倚营门。自说轻生处,金疮有旧痕。
汉室鸿儒盛,邹堂大义明。五千道德阐,三百礼仪成。
青紫方拾芥,黄金徒满籝.谁知怀逸辩,重席冠群英。
花风初逗,喜边亭依旧,春闲营柳。烟草隋宫歌舞地,谁遣万红围绣。结酒因缘,装春富贵,也要经纶手。笙箫声里,一江晴绿吹绉。
是处羽箭如飞,那知鹤府,花压阑干昼。油幕文书谈笑了,余事尽堪茶酒。报答东风,流连西日,绿外沈吟久。与春无负,醉归香满襟袖。

魏母咸亨奉敕文,府兵云众成营屯。屹然一镇云霄末,渐尔群言花柳春。

男生女长通蕃息,五十八氏交为婚。火田黄稻俱甘旨,纲水金鱼洽醉醺。

寇戎不测纷如雪,甲胄何时不出门。夜祀天皇弘德泽,日将山獠化缟民。

一声谯鼓月初出,戍楼西北望皇阍。

云阙朝回尘骑合,杏花春尽曲江闲。
怜君虽在城中住,不隔人家便是山。
玉龙睡起长风激,尽蜕玉鳞漂八极。
蓬仙帝女聚瑶台,剪水效祥谁所役。
或疑天公陋尘域,幻作冰壶供一剧。
是耶非耶竟莫知,杯酒聊容曲身直。

虚籁一声蝉,通宵月正悬。亭亭承露掌,历历涉波仙。

夜色起香雾,晓光收玉烟。层冰不可致,清赋忆前年。

珍第偕金枕,同欢感异株。虞渊衣未浣,汉玺泥应濡。

疏干捎莺羽,繁英碍蝶须。桃蹊别弄色,泫露泣邢姝。

齐剪千茎雪。更平量琅玕半断,配他匀洁。生怕蒙茸拴不稳,万转千回牢结。

巧编作花纹点缀。彩线如环穿柄首,挂银钩帐角间陈设。

比麈尾,制全别。

纷纷宵小乘时出。苦宵来殷雷成市,吮人膏血。赖有此君能御侮,不住左萦右拂。

要仗汝,扫除一室。叵耐幺么多羽翼,正东驱,倏又从西逸。

清丑类,恐无术。

正月一日思悠哉,水边尽日意迟回。岂无俗人一杯酒,不作区区城里来。

大名千古似公无,莘野隆中迹竟符。汉室昔难兴礼乐,孔门已得厕程朱。

心存正统何论魏,衅起东邻合罪吴。天定孰能终难回,空留造化继三谟。

卧病兼旬人事稀,草堂秋树挂晴晖。邻鸡乍警饥狐出,林鸟无声独鹤归。

风里抛书因力倦,云中餐石与心违。晚吟尤爱松溪静,浅水菰蒋映钓矶。

莫讶圭塘春缥缈。要知生意从冬杪。柳动长堤冰泮沼。庭院悄。旧巢又见来玄鸟。九十韶华容易老。镜中勋业惭频照。招饮便须忙罢钓。休醉了。东君要听渔家傲。
边城二月暗尘沙,吹过东风不见花。
天上玉京东日骑,水通银汉系星槎。
云中路出高山险,上谷营连独石斜。
正是旅愁消未得,夕阳楼外又鸣笳。

日落湖光隐,沙寒雨气侵。长天送远目,去鸟促归心。

枫叶早霜下,芙蓉秋水深。贾帆飞树杪,渔网集亭阴。

鸥狎中流楫,鸦栖隔浦林。凉飙起高树,一为爽凡襟。

聊移杖屦探芳魂,翠羽飞时在兔园。玉屑带烟微有态,粉香随水半无痕。

新妆巧向檐前得,旧曲愁从笛里翻。遥想溪桥春雪后,几枝疏影傍柴门。

当代青云士,皆言子独贤。
异时犹未遇,多难更堪怜。
妙契环中趣,饱参方外禅。
海涯孤绝处,谁识孝廉船。

山簇青螺树拥津,一回帘捲一回新。湿云初敛经宵雨,小艇频来趁市人。

未访赤松随采药,敢希清渭独垂纶。文章假我知何尽,日用聊同耕凿民。

博古图中无此样,繄谁匠意巧胚胎。
槐堂新送黄封酒,便可冲寒暖一杯。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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