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措·慕名人似蚁贪膻

慕名人似蚁贪膻。扰扰几时闲。输我吴松江上,一帆点破晴烟。青莎卧月,红鳞荐酒,一醉陶然。此是人间蓬岛,更於何处求仙。
  [约公元一一六二年前后在世]字才甫,自号莲社居士,开封(今属河南)人。里居及生卒年均不详,约宋高宗绍兴末前后在世。好填词,每应制进一词,宫中即付之丝竹。尝于乾道三年,(公元一一六七年)高宗莅聚景园,抡进柳梢青词;淳熙六年(公元一一七九)三月,高宗再莅聚景园,抡进壶中天慢词;九月,孝宗幸绛华宫,抡进临江仙词:均赐赉极渥。抡所著有《莲社词》一卷,存词100余首。《文献通考》及绍兴内府古器评二卷,《四库总目》并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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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羁旅不成归,梦绕南枝与北枝。
安得孤根连夜发,要当雪月并明时。

翩翩素圆,清风载扬。君子玉体,赖以宁康。冬则龙潜,夏则凤举。

知进知退,随时出处。

门外东风雪洒裾,山头回首望三吴。不应弹铗为无鱼。
上党从来天下脊,先生元是古之儒。时平不用鲁连书。
清飚动萧瑟,翠樾减婆娑。
却爱夜来月,满窗寒影多。

三百离宫何处寻,秦山相向昼阴阴。城南地去天尺五,杜曲田皆亩一金。

源发清泉随种稻,稆生脩竹自成林。老年欲为五陵客,射猎往来长纵心。

夏日多炎热,临池憩午凉。
雨滋槐叶翠,风过藕花香。
舞燕来青琐,流莺出建章。
援琴弹雅操,民物乐时康。
人生一笑良难,问此是同是别。
青山相对无言,溪声出广长舌。

明发辞吴会,移舟夜淹泊。空宇垂繁星,微云暝前郭。

沈沈抱冲素,悄悄伤离索。归扫松径苔,迟君践幽约。

圆网才亏补又完,几回费力绕檐端。只愁明日风和雨,未信当空住得安。

凤林秋晚见日落,鹿门事远无人传。
海门湖上东畔开,海东飞仙呼不来。
乘桴便欲径浮去,无人从我复空回。
家住温州雁荡巅,归帆曾载买山钱。
江山寂寂芦花白,好似今朝纸上船。

问汀洲,几多芳草,青青远黏天去。少年儿女春远意,又对流光重数。

留不住。烟波恨,逡巡踏破湖边路。凭栏不语。待更不伤心,此心仍似,一点未飞絮。

人间似,离合悲欢总误。无情犹有痴妒。愁来漫写登楼赋。

不遇解人谁诉。梁燕舞。还只恐、洞庭也化桑田土。

当年战苦。休更说周郎,风流尽在,千古浪淘处。

栖心息声华,尘撄弥象罔。眷兹佳秋日,神明颇清旷。

凌辰陪兰藻,怀古寻幽赏。乍脱尘市嚣,爱踏招提上。

饕客耸绀宇,商意肃林莽。凉思吹衣裾,联步升方丈。

徘徊右军池,微波自骀荡。墨沈有余香,溯回结遐想。

纷吾谛真契,笔阵深向往。静对香台人,梵音起清响。

江客因贫识荻芽,一清鏖退杂鱼暇。
烧来味挟蠔边雨,掘得身离雁外沙。
春馔且供行釜菜,秋妆莫管钓舡花。
食根思到萧骚叶,痕感边声咽戍笳。

一担干柴古渡头,盘缠一日颇优游。
归来涧底磨刀斧,又作全家明日谋。

溪山无处不春风,远近楼台紫翠中。游客自来还自去,落花偏衬马蹄红。

疏柳带馀晖,前山淡映扉。砌鸣蛩告入,檐语燕辞归。

篱折夕餐尽,池乾元服稀。所思日云迈,征雁杳南飞。

云门抽顾,自有来由。一点不到,休休休休。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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