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庙歌辞·武后大享拜洛乐章·归和

唐代·佚名
言旋云洞兮蹑烟途,永宁中宇兮安下都。
包涵动植兮顺荣枯,长贻宝贶兮赞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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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江天外,登临返照间。潮来无别浦,木落见他山。
沙鸟晴飞远,渔人夜唱闲。岁穷归未得,心逐片帆还。
芳菲触目已萧然,独著金衣奉老仙。
若占上春先秀发,千花百卉不成妍。

院僻帘深昼景虚,轻风时见动竿乌。池中绿满鱼留子,庭下阴多燕引雏。

雨后看儿争坠果,天晴同客曝残书。幽栖未免牵尘事,身世相忘在酒壶。

叶如薏苡长,花比金灯白。一簇蕊宫仙,银灯臧与获。

天岂无情,天也解、多情留客。春向暖、朝来底事,尚飘轻雪。

君过春来纡组绶,我应归去耽泉石。恐异时、杯酒忽相思,云山隔。

浮世事,俱难必。人纵健、头应白。何辞更一醉,此欢难觅。

欲向佳人诉离恨,泪珠先已凝双睫。

但莫遣、新燕却来时,音书绝。

翠竹谩连云,天风不到。帘幕重重自热恼。冷香忽至,爱惜当同芝草。井花浮碧玉,炎威归。
酒渴想东邻,忧心如扌寿。纳履生疑谩悔懊。未容沈李,相对尊前倾倒。报君惟短句,琼琚好。
仙去仙人往结庐,我来自喜驻云车。
秋阳今日七月九,花蕊长春千载余。
一派松前流水出,数行沈约戏题书。
围棋注酒餐莲实,聊复有无谈太初。

北阙南都象镐丰,我皇身自际时雍。秪应龙种如高帝,何止虬髯似太宗。

草木有情皆长养,乾坤无地不包容。因思二十年前事,长蹑仙班侍九重。

折却乌藤,便寻茅屋,谁知剩水残山。凿池种树,梅竹任萦环。

芳草閒花覆地,烟霞里、藓径柴关。无人到,春风秋月,松菊伴幽潺。

箪瓢随分过,无荣无辱,樵路渔湾。与林猿谷,鸟暮乐朝欢。

扫净情尘业垢,披衣坐、真息养还。丹优游处,孤琴只鹤,霜露不凋颜。

客亭厌见名长短,村酒那能辨圣贤。

坐倚南窗对铁山,铁山无冶旧名閒。谯楼驿舍孤村外,滕国彭城两界间。

尘路崚嶒天漠漠,石梁敧断水潺潺。何人为国输筹策,冀马重开十二闲。

妖旗夜落蚩尤星,炮声怒卷飞雷霆。倒泻海水浴泰岱,万里净扫烽烟清。

我朝乂安二百载,列圣继轨开承平。拓地远置日南郡,受降更筑天西城。

地大物博孽芽伏,草泽乃有奸民生。汉家厄运际阳九,赤径青犊交横行。

殷忧自古启明圣,商宗恭默成中兴。今皇嗣位圣神武,扛鼓一奏人皆惊。

深宫撤膳忧社稷,彤廷简钺求贤英。朔方九道会义旅,招讨四面开行营。

天戈所指贼氛息,跳梁小丑敢纵横。前年王师下淮甸,崇朝瘴雾收金陵。

三吴士女获安枕,如出水火衽席登。捻匪豕突未知悔,负恃爪距犹狰狞。

皇心赫怒敕将帅,务穷巢穴犁其庭。已遣萧相领财赋,复移光弼麾旗旌。

六师大举入兖沂,不惜赏赍倾金缯。军心凫藻气百倍,如汤沃雪海浇萤。

昨闻露布驰驿骑,逆徒果见天诛撄。贝州生缚王则献,稿街斧钺申常刑。

首恶就戮胁从散,青齐氓庶均安生。捷音朝达百官贺,上殿万寿争称觥。

告成郊庙荐礼乐,叙次勋力酬功名。金瓯一统更无缺,梯航山海来赆琛。

珠囊晖丽烛寰宇,妖鸟永绝罗平声。野人喜剧不成寐,坐视天狗潜无形。

银河熠熠耿千丈,安得手挽洗八纮。长使宇宙不见兵,子孙世世安樵耕。

除书复捧向沧州,潦倒新恩怆旧游。天姥双凫元自远,岘山片石为谁留。

十年射策还今日,一曲离歌况暮秋。欲解佩刀情已结,翻怜去雁逐征辀。

明心弘十力,寂虑安四禅。青禽承逸轨,文骊镜重川。

鹫严标远胜,鹿野究清玄。不有希世宝,何以导濛泉。

梦鹊惊飞叫不休,声声还绕旧枝头。墙东一片梨花月,又逐笙歌上水楼。

美人隐于茶,性与茶不异。苦涩知馀甘,淡薄见真嗜。

肯随世俱昏,宁堕众所弃。灵雨滋山腴,迅雷起龙睡。

野草未敢花,春芽早呈瑞。斗水须占一,焙火不落二。

趣深同谁参,隽永时自试。葱姜勿容溷,瓜芦定非类。

标名寓玄思,微吟写清致。成我君子交,从彼俗客恚。

嚼芳憩泉石,包贡免邮置。辽辽玉川翁,千载共风味。

初过元宵三五后。曲槛依依,终日摇金牖。瘦损舞腰非为酒。长条聊赠垂鞭手。
几叶小梅春已透。信是风流,占尽人间秀。走马章台还举首。可人标韵强如旧。

别馆人高卧,终朝独自愁。大都征鸟下,只是白云留。

夜静寒花落,庭空芳草秋。此心尝百折,日夜水东流。

抽红对白艳无馀,一去上林悔厥初。迹逐风尘梦里尽,香消闺阁雨中疏。

仙禽有意羞衔献,野鹿无知任吐茹。何日芳菲仍满眼,娇然一笑积怀舒。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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