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大湾铺涧石

潺潺崖下水,磊磊山根石。石性不可磨,任与水相激。

水去石常在,无时不嵯峨。水石两寂寂,新蝉鸣涧河。

顾镛,字常孟,号勉斋,江苏无锡人。顺治丁亥进士,历仕户部贵州司主事、广东按察司副使。所至多皆惠政。所著有《群山阁集》全稿遗失仅存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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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重复叠,何路访先生。岂料多才者,空垂不世名。
闲曹犹得醉,薄俸亦胜耕。莫问吟诗石,年年芳草平。

情随榆荚不胜飘,心似杨花暖欲销。拟借琼林大盈库,约君孤注赌妖娆。

泳飞堂前橘柚香,田田荷叶浮波光。
主人揽辔度闽峤,驱驰端为苍生忙。
天生人才不虚出,必使事与才相当。
尔才绰绰有余力,岂容袖手窥其旁。
平生正坐严冷相,不解妩媚相颉颃。
前时固亦与国论,莫肯默默安周行。
老子九百何自苦,艰难险阻须甘尝。
玉溪饥民昔啸聚,至烦禁旅来张皇。
绣衣弹压甫三日,猩鬼屏迹消丛篁。
露布一语不自伐,犹有忘者羞回韁。
今年玉节莲峰下,约束海若无惊艎。
剽闻属郡微有警,往往盐子多陆梁。
此辈未易以柔服,必至腥血膏锋铓。
由来受病非一证,莫将已效夸良方。
规模贵阔谋贵密,当以虚心来众长。
局面布置要合节,自有勇士争激昂。
堂堂元老熟戎事,幸甚赤舄归故乡。
岂无惕然桑梓念,囊底余智应恢张。
同心相济一堂上,谁兵谁将谁千粮。
不然笺天启坛钺,老熊当道驱群狼。
甲兵钱谷亦分内,事机捷出真难量。
岂予所至辄多事,老天驱入功名场。
橘柚黄时听好语,绿绨四辈催归装。
黄田港北水如天,万里风樯看贾船。
海外珠犀常入市,人间鱼蟹不论钱。
高亭笑语如昨日,末路尘沙非少年。
强乞一官终未得,只君同病肯相怜。

鼓腹不诧金石音,吟步竹坞俄梅林。方爱群鹜漾清泚,忽听一鸿啼晏阴。

野饭不妨随分饱,杯酒却忆向来深。明朝晴雨恐未卜,鸥鹭盟寒空复心。

落叶萧萧淮水长,故园归路更微茫。
一声新雁三更雨,何处行人不断肠。

旧宛荒湾,正恖恖别袂,草草欢筵。放歌销白日,转枕梦青天。

风力紧,折吴绵。寒色渐苍然。话倦游、不如归去,如此湖山。

津头已买篷船。尚樵歌共谱,琴趣閒编。沙河春拊马,灯市夜飞蝉。

花倚担,菜登盘。节物又增年。问几时、掀髯一笑,追逐吟仙。

酒船一棹镜湖波,云掩稽峰半薜萝。休道谪仙今独少,山林狂客也无多。

花雨林烟自暮朝,清溪流水入红桥。蛮笺捧出纤纤手,如此诗人未寂寥。

一径松声几菊丛,穷楼风味未全穷。买泉试点秋茶绿,僦骑停看晚树红。

非睡即游铅椠少,吊归兼醉锦囊空。残编更把东轩烛,牛背斜阳读未终。

巨鳞潜深池,好鸟鸣高枝。物性无改移,安知彼是非。

化声不相待,和之以天倪。青蝇止樊棘,白璧生瑕疵。

良由势使然,扁石履斯卑。何不矫健翮,高举盘天嬉。

冥冥千仞冈,弋人何篡之。

桐江水色映青山,安稳行人挂布帆。回首风沙鞍马里,不知此地是尘凡。

兰风吹动吕仙影,老树槎牙吐暮秋。夜静药炉丹火现,月明神剑夜光浮。

已知浩气无穷尽,不到心灰未肯休。铁笛一声吹雪散,碧云飞过岳阳楼。

寺门疏柳,作轻烟淡雨,过江秋色。黄叶声中人载酒,来问篱东消息。

落帽风高,寒沙平楚,断雁如残客。茱萸醉把,人生嘉会难得。

回首前度琴尊,柴桑归去,缥缈飞凫隔。山色绿萝无恙在,看我登临此日。

佛火深龛,钟楼返照,短衲僧头白。蒲团闲话,雪鸿犹认游迹。

霜风悽惨岁华深,木落空庭噪暮禽。犹有翠筠堪志节,岂无碧水可澄心。

浮生迹似漂流梗,造士功惭跃冶金。草阁捲帘时自遣,孤吟遥对白云岑。

麻鞋遍踏北山村,桃涧东头古墓门。络纬乱啼荆棘满,不知何处葬诗魂。

拂云开紫气,窈窕入幽境。
杉森若趋山,竹青无尽境。
寒螀互响答,野鸟话深静。
暗水冽池光,疏风碎金影。
骋怀抖黄埃,吸影别清镜。
三年面溪西,所乐尤未竟。
出野山益深,佳气为参请。
林开沄鹊绿烟销,月挂珊瑚树影高。
阆苑风清仙曲妙,西王连日进蟠桃。
一尾追风抹万蹄,昆仑玄圃谓朝隮。
回看世上无伯乐,却道盐中胜月题。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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