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重过八宝山感旧

昔年红叶里,扶病放歌回。今日黄花下,支筇载酒来。

诗仍留败壁,人已去丹台。惆怅疏林晚,秋空一雁哀。

额勒洪,字坦庵,满洲旗人。有《绿雪书屋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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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花情,湖山应怪,先生又来。想旧时谈舌,依然解使,六丁奔走,驱斥风雷。翠袖传觞,金貂换酒,痛饮何妨三百杯。人间世,算谪仙去后,谁是天才。
碧窗画鼓船斋。胸次与乾坤一样开。试云间招手,下呼余子,逡巡去矣,但觉尘埃。若是花时,无风无雨,一日须来一百回。教人道。看玉山自倒,不用相推。
三日春霖发土毛,道傍芳草半人高。
马头问是棠梨市,一片梨花映小桃。
苇声骚屑水天秋,吟对金陵古渡头。千古是非输蝶梦,
一轮风雨属渔舟。若无仙分应须老,幸有归山即合休。
何必登临更惆怅,比来身世只如浮。

青幕红裾忠懿孙,如今流落不堪听。丹书铁券山河誓,却与春闺赎滥刑。

一霎潇潇雨。忽报春将暮。谢家飞絮沈郎钱,去。去。

去。万点红中,五更风里,春归何处。

画舫桃花渡。宝马游丝路。眼前还是未残春,住。住。

住。明岁今朝,今年明日,此情休负。

惊麋砀洪浸,何人矢丽龟。
遂令老病叟,珍毳及晚炊。
野鹿敢伯仲,江鲟让甘肥。
淮人笃乡义,贱乞等韭葵。
向来无人境,沙漫水无涯。
市声不到耳,茭苇相因依。
今无暴客虞,解衣候朝曦。
厚味真过矣,安食如含饴。

壶唾生红,镜眉换碧,那堪凄病逢秋。须盼人归,捲帘独倚高楼。

天边去帆无数,送离鸿、不送还鸥。斜日晚,惹烟芜凉气,暗狎琼钩。

最怕湘涛夜梦,有露苔蛩语,絮近窗篝。柳已凋零,花还说甚娇柔。

三更渐知凉紧,雨潇潇、风更飕飕。难睡妥,枕底鬟、罗袂半兜。

一朝不饮柰愁何,月下敲门载酒过。佳句晓风杨柳岸,醉时吟了醒时哦。

玉骢嘶,油壁待。情似连环,情似连环解。握手临歧分手快。

絮语丁宁,絮语丁宁再。

掩离觞,拈宝带。欲决归期,欲决归期改。梦里寻君何处在。

楼外青山,楼外青山外。

苍苍秋月凉,飒飒寒芦短。孤舟人未眠,霜花扑窗满。

冷清清人在西厢,叫一声张郎,骂一声张郎。乱纷纷花落东墙,问一会红娘
絮一会红娘。枕儿余,衾儿剩,温一半绣床,间一半绣床。月儿斜,风儿细开一
扇纱窗,掩一扇抄窗。荡悠悠梦绕高唐,萦一寸柔肠,断一寸柔肠。

青莲不随劫,金鼎能回枯。
吾道寄流水,此外何所须。
岂不念百年,奄忽归丘墟。
生死同书夜,逆天讵敢居。

帝城三月花乱开,落红流水如天台。人间风日不可住,刘郎去后应重来。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篷底推窗透夕晖,春寒草色滞芳菲。远疑翔鹭孤帆饱,浓爱堆鸦老树肥。

驿路摧残知贼退,湖波吞吐觉堤危。频年泽国悲鸿雁,上策治河自古稀。

顶插虚空吐锦霞,根盘大海走龙蛇。三峰灵气钟澄县,千古文明耀帝家。

香囊垂绣凤。是妾儿时弄。微物何足珍。怜他伴妾身。

红绵著在里。扣上同心缕。一缕一相思。数来千万丝。

月照梅花雪点春,小舟危坐醉中身。一时为爱溪山去,本是无心见故人。

尘暗香残二陆祠,可怜词藻妙当时。
联镳入洛成何事,一段凄凉鹤不知。

炎祚无疆越万龄,如何夷卤尚凭陵。中兴事业须王导,拨乱韬钤要孔明。

剧盗已分齐钺定,端星行指泰阶平。呼韩朝渭非难事,好继当时丙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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