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游西山怅然有作

玉泉凤城西,朝暮横紫翠。松杉极苍寒,殿阁更宏丽。

前朝中涓坟,大半香火寺。长安冠盖途,十者不一至。

四度游京华,扰扰负俗累。兹来颇萧间,满拟策游骑。

奈何促归期,又理卢沟辔。岂伊山水缘,亦为造物忌。

迁延实由人,退转乘怠气。譬若负夙逋,未了心不置。

何当襆被来,搜剔穷幽邃。毋迨筋力疲,而任年华逝。

勇决吾犹能,预与山灵誓。庶几鉴此忱,一遂平生志。

韩是升,字东生,号旭亭,晚号乐余,元和人。贡生。有《听钟楼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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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同游漳水边,如今重说恨绵绵。
天涯相见还离别,客路秋风又几年。

旧来人说陈惊坐,真有诗如孟浩然。莫厌敲门觅纹褓,此翁衣钵要渠传。

点化八珍爽,须烦一品虀。
付寒求瓮下,面法记山西。
宫徵难忘味,膏梁勿遽迷。
终然调鼎手,深旨出扶犁。
绿树暗长亭,几把离尊。阳关常恨不堪闻。何况今朝秋色里,身是行人。
清泪浥罗巾,各自消魂。一江离恨恰平分。安得千寻横铁锁,截断烟津?
我欲开樽百物无,邻家酒熟各觞吾。
扶杖出门又应供,三生恐是宾头卢。

极目中原,慷慨平生,浊醪一杯。念高堂老母,桓釐志行,穷途游子,仲蔚蒿莱。

雅负经纶,文章小技,三尺遗孤何壮哉。辞家久,到燕南赵北,赤日黄埃。

吾徒造物安排。且布袜青鞋归去来。有莼羹鲈鲙,能供蔬膳,鱼村蟹舍,可葺茅斋。

贫贱安亲,诗书养志,世上机云少弃才。成名后,把怀清筑起,百岁高台。

严助閒堂野水滨,每同兄弟日娱亲。到家几度瞻云迥,恋阙还应爱日频。

山色半帘铜鼓曙,潮声入坐顶湖春。史臣定写茆容传,笑拂端溪紫石匀。

一苇湘可航,风涛逮春深。
裴台咫尺地,勇生复雨淫。
窗前几红药,俯首如不禁。
悠悠览物化,了了知予心。
卜邻得佳士,问学方骎骎。
端如云间鹤,不受尘埃侵。
应门有长须,杖策许相寻。
匪为食有鱼,杞桋采墙阴。
听我清庙诗,三叹有余音。
洋洋面世下,斯道岂陆沉。
君看有本源,发端自涔涔。
原君勉勿倦,抱膝试长吟。
傥臻名教乐,何必怀山林。
新诗尚来嗣,庶以贻规箴。

脱屣吴居士,寻君江水遥。云房生夜气,薜牖散春潮。

榻静闻空籁,情高梦九霄。从兹毕灵宝,不赴小山招。

天将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
江上晚来堪画处,钓鱼人一蓑归去。
肢胍昆仑析,胚浑混沌先。
灵分玄岛峙,秀聚景云群。
覆压风雷窟,枝撑宇宙穿。
崚嶒欹条雾,历吵声萝烟。
几业栖危壁,磷磷过瘦涓。
雨攻缉眼断,涩声弹窜圆。
笔架珊瑚竖,屏圉玛阵偏。
骨攒狞鬼竦,脊凸老蛟跧。
剑卓空苍色,矛森紫翠颠。
丑宜铱鸟篆,刚可利龙泉。
怪浦潮纹涞,顽和地轴连,
筼簹梢映带,薜功叶萦缠。
磊磈蛇身缩,崩峥风势偏。
藓侵题宇处,藤络倚筇边。
碎砾铺文贝,尖峰斫黛莲。
宝深膏乳滴,甃润土花沿。
砂若峨冠者,昂如峻干焉。
磴危欺木屐,砚滑怯苔氈。
移恐岚光动,扪嗔野蔓牵。
术濡声类声,汪瀑韵成统。
碣性辞斤盘,嵌形欠画傅。
鼓歌伤莫续,鼎句叹难聊。
砥厣诚由著,磨砻学及迁。
畜奇希所璞,煉饵诧飞仙。
寸势垂千仇,嵬胎结岁年。
岩晖知产玉,峡束见奔川。
织女支机稳,山人作枕便。
陨星沈战域,敲火出渔船。
异或称斗化,疑应讶虎眠。
龟进遗歇下,麟仆古萱前。
屹立中流壮,平施大礎竖。
怀沙嗟放逐,凝魄惜婵娟。
德必穹碑纪,词当巨砚研。
险思经滟滪,功拟勒燕然。
嵩贷归诸掌,蓬瀛寄一叛。
不须填碧海,直欲补青天。
窗灯摇影细,城柝报更遥。
白发愁偏重,丹心老未销。
云阴笼月薄,秋气挟霜骄。
归思如江水,滔滔逐逝潮。

文正将相才,忧国还忧民。大开天章阁,奸邪日逡巡。

至今姑苏田,利泽及后人。试吏计资算,积累犹涓尘。

功名苟树立,富贵何足云。

城下嘉陵水,城头姑射山。果州风景别,相见一开颜。

吹台山上彩烟凝,日落云收叠翠屏。
应谓焦桐堪采斫,不知谁是柳吴兴。

苦雾缠丹旐,阴云拥翠旗。山川皆敛色,草木亦含悲。

雨泣千官送,风号万国随。萧萧笳吹发,不似奏韶时。

画舸南游锦缆移,垂杨空有万条垂。二分明月仍今夕,十里珠帘异昔时。

回望乡关迷咫尺,频年踪迹愧支离。可怜杨子桥边水,只与征人照鬓丝。

园林寂寂天初晓。卷帘花落知多少。容易泣残红。生憎昨夜风。

一番新雨后。空色参应逗。水面亦文章。沉思欲断肠。

朔风夜号空,于隅几枝木。
深山自春色,芳草不凋绿。
朋来得进游,招提藏翠麓。
新酒赤如丹,竹萌肥胜肉。
一醉出门去,缺月挂修竹。
归路沙溪浅,危桥溅寒玉。
夜过渭滨居,门庭应不俗。
对座寂无言,泉声如击筑。
宗明更可人,相邀勤秉烛。
开缄得捷音,豺狼俱面北。
回樛今可矣,赏心嗟未足。
西去有奇岩,祥云覆华屋。
箕踞列千人,未充空洞腹。
更约林宗俱,来伴白云宿。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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