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阅江楼

古台摇落对长洲,极浦寒山返映楼。官渡乱鸦乔树晚,夕阳黄叶海天秋。

层峦逼立峰皆见,石塔遥临影尽流。宾客莫辞连夜饮,前途还有木兰舟。

今沼(一六二一--一六六五),字铁机。番禺人。天然禅师族侄。原姓曾,名炜,字自昭。诸生。明桂王永历十二年(一六五八)迎天然老人返雷峰。十四年开戒,与石鉴禅师同日受具,命司记室,寻升按云堂。随杖居东官芥庵,益自淬励。一夕坐亡,卒年四十五。有全集行世。清同治《番禺县志》卷四九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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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游欣胜地,皇泽乃先天。油云阴御道,膏雨润公田。
陇麦沾逾翠,山花湿更然。稼穑良所重,方复悦丰年。
密叶四时同一色,高枝千岁对孤峰。
此中疑有精灵在,为见盘根似卧龙。
朝下有闲思,南沟边水行。因来见寥落,转自叹平生。
白首丈夫气,赤心知己情。留诗本相慰,却忆苦吟声。

髭发难藏老,湖山稳寄身。却寻方外士,招作社中人。

霜叶深于染,秋花晚自春。无人还有碍,诗卷莫辞频。

缺月昏昏漏未央,一灯明灭照秋床。
病身最觉风露早,归梦不知山水长。
坐感岁时歌慷慨,起看天地色凄凉。
鸣蝉更乱行人耳,正抱疏桐叶半黄。
登高无具结欢悰,狂写愁吟叩主翁。
遽荷兵厨均美酿,却将酩酊谢西风。
怀人得清晤,此乐浩无期。
剡溪兴尽返,未喻伐木诗。

涪江驶清浏,四山玉连环。中有一掌平,万井浮晴烟。

莺花随世界,妙语发天悭。公来抉其秘,作堂娱燕閒。

袭芳皆俗好,伐木友士贤。念昔白波汹,止沸谈笑间。

熙熙春台乐,谁知有今年。初度沸欢谣,愿公眉寿延。

移此世界春,浩荡弥八埏。

维舟采石月华新,一曲狂歌吊逐臣。仙籍骑鲸如昨夜,醉乡梦蝶已千春。

投荒未必关仪狄,玩世何须避永璘。自古文章憎命达,汨罗还有独醒人。

霜严夜清月在南,灯明酒温客气酣。铜瓶玉芝铿堕地,客将传玩誇神异。

仰芝把蒂行金杯,苍文古紫当筵开。巳惊潋滟菡萏动,更诧屈错蛟龙回。

忆芝初出盘精气,云流石立魍魉避。赤箭琅玕色尽枯,神诃鬼守求非易。

泄秘直遭天地怒,怀珍顾使时人忌。自从获芝升我堂,琴书几席俱辉光。

晴日徐看瑞气合,炎天每挹仙云凉。燕山豪士来何方,悲歌起舞宵未央。

芝乎自衒亦太异,顿令四座深林觞。觞行逶迤月转白,月色芝光巧相射。

酕醄触击玛瑙碎,淋漓迸落真珠赤。君不见玉屈卮,金叵罗。

珠花绣草枉自艳,停杯听我芝柈歌。

绿荫森森雨乍晴,偶从江外返行旌。去时花鸟愁长别,今日琴尊订旧盟。

把臂未论公署事,拂尘先问客边情。东山五岳知游遍,料得山川屐齿轻。

海蓄其流。
山积其壤。
表崇望显。
源深润广。
仰惟我友。
含光昧爽。
谁谓未章。
今将宣朗。

振策陟龟峰,极目散烦襟。扳萝越巘崿,观奇拥嵚岑。

气和濯柔荑,景淑悦鸣禽。淡薄白日辉,游漾轻云阴。

予情亦何欲,物理谅可寻。芳菲三春意,赑屃千年心。

持此较贞脆,因之寄知音。

荆江南下越,渺渺几长亭。一水三千里,孤帆十二程。

潮来江渚白,山在海门青。昔日钱吴地,如今作帝京。

他乡经乱独登台,万里江天眼暂开。山势远从京口落,潮头高过海门来。

百年世事翻棋局,半壁桑麻换劫灰。日暮寒林霜叶下,秋空一雁发声哀。

割葵须解惜葵根,谁说东南利有源。六府废来无国计,一分宽处即君恩。

班行暂辍郎曹贵,制置应誇使节尊。到日江花正撩乱,不妨先理旧吟樽。

朝云横度。辘辘车声如水去。白草黄沙。月照孤村三两家。
飞鸿过也。万结愁肠无昼夜。渐近燕山。回首乡关归路难。

杨柳又依依,他乡笋正肥。午晴花竞发,春暖燕争归。

乐事天涯遍,知心海内稀。不妨时展卷,此处有真机。

农事春郊闵雨时,乞灵奔走宝公祠。
炉中沉水才三祝,天外油云已四垂。
蔌蔌通宵茅屋冷,青青破晓麦田滋。
更祈三日滂然泽,大作丰年遍海涯。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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