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兴二首 其一

竹影清溪路,花藏白石岩。病偏宜短褐,老不废长镵。

阶水鹅儿浴,池泥燕子衔。尽堪吟弄去,风月两三函。

石沆,明代诗人。生卒年不详,字瀣仲,原如皋羌灶人,少有才名,因不满现实,终身不求仕途。中年迁居如皋,在城内觅一静室,匡坐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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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危亭句景。芳郊迥、草长川永。不待崇冈与峻岭。倚栏杆,望无穷,心已领。
万事浮云影。最旷阔、鹭闲鸥静。好是炎天烟雨醒。柳阴浓,芰荷香,风日冷。
袅袅云梳晓髻堆。涓涓秋净眼波回。旧家十二峰前住,偶为襄王下楚台。
闲院静,小桃开。刘郎前度几回来。东风易得行云散,花里传觞莫谩催。
睡起方床日未斜,旋移屐齿破晴沙。
石栏独立数归鸟,高树无风落柿花。

扁舟泊近渔家晚,茅屋深环柳港清。雷雨骤开江雾散,星河不动暮川平。

梦回客枕人千里,月上春堤夜四更。欲寄愁心无过雁,披衣坐听野鸡鸣。

感涕门阑旧,由来岂苟然。茶山参活法,婺女拾残编。

记录书犹在,忘言意已传。续灯身后事,先是有同年。

玉堂金马同三纪,晏岁梅花雪共妍。庐阜武夷归去日,东西来往挟飞仙。

春草绵绵不可名,水边原上乱抽荣。
似嫌车马繁华地,才入城门便不生。

田家八月秋秫黄,□肩满檐金穰穰。西成万室喜登场,斗酒劳庆年丰祥。

天台山人传秘方,酿成九酝丹霞浆。紫檀槽头秋点长,绛囊榨压甘露凉。

猩红颗滴真珠光,蓼花色比桃花强。荐新设席请客尝,风吹桂花满屋香。

馔出肥鸡一箸肪,橙䂨蟹鲙双螯霜。不须琥珀琉璃觥,不须太白力士铛。

我爱真率田家郎,磁瓯瓦盆罂木觞。烂熳为我浇吟肠,新诗吐出云锦章。

醉来兴发恣豪狂,高歌起舞当斜阳。出门一笑尔汝忘,大江东去烟茫茫。

我为中秋说。休赏中秋节。外景中秋不益人,内景中秋别。心到中秋歇。尘自中秋绝。金遇中秋结大丹,性似中秋月。
五鼓才成,土德行香。偏能将、四象包藏。如今尽显,聚在中央。没白归青,红归黑,不归黄。已证空虚,便出昆冈。金童来、秘语宣扬。天皇赐韶,授与风狂。永处清闲,常清静,得清凉。

一挂征帆动八龄,扁舟东出此重经。远看篙水和烟碧,满拟鬟峰似旧青。

江上化龙哀宝剑,雨中骑马读碑铭。宵来多少琵琶舫,声在人亡不忍听。

五派分流道愈深,尘中谁识本来心。穿心土椀元无漏,没底胶船却不沈。

山色水光呈妙相,鸟啼猿啸露圆音。云霞活计无求饱,何事狂童作肉林。

孤松倚云青亭亭,故老谓是苍龙精。
古苔无花护铁甲,五月忽听秋风声。
幽人恐尔斧斤辱,独傍孤根结茅屋。
月明喜看清影摇,雪冻却愁梢尾秃。
昨夜飞霜下南海,山林草木无光彩。
起来摩挲屋上松,颜色如常心不改。
幽人盘桓重慷慨,此物乃是真栋梁。
呜呼!既是真栋梁,天子何不用是扶明堂?

玉衡连极,招摇指辰。太昊司方,句芒御春。

田家不放泪痕乾,日日深山吏打门。
忆昔宣差提调日,关征不到杏花村。
亭亭峄阳树,落落千万寻。独抱出云节,孤生不作林。
影摇绿波水,彩绚丹霞岑。直干思有托,雅志期所任。
匠者果留盼,雕斫为雅琴。文以楚山玉,错以昆吾金。
虬凤吐奇状,商徵含清音。清音雅调感君子,
一抚一弄怀知己。不知钟期百年馀,还忆朝朝几千里。
马卿台上应芜没,阮籍帷前空已矣。山情水意君不知,
拂匣调弦为谁理。调弦拂匣倍含情,况复空山秋月明。
陇水悲风已呜咽,离鹍别鹤更凄清。将军塞外多奇操,
中散林间有正声。正声谐风雅,欲竟此曲谁知者。
自言幽隐乏先容,不道人物知音寡。谁能一奏和天地,
谁能再抚欢朝野。朝野欢娱乐未央,车马骈阗盛彩章。
岁岁汾川事箫鼓,朝朝伊水听笙簧。窈窕楼台临上路,
妖娆歌舞出平阳。弹弦本自称仁祖,吹管由来许季长。
犹怜雅歌淡无味,渌水白云谁相贵。还将逸词赏幽心,
不觉繁声论远意。传闻帝乐奏钧天,傥冀微躬备五弦。
愿持东武宫商韵,长奉南熏亿万年。

昔别尊前刚夏五,犹云相见约春三。无端欲去挥清泪,岂识从兹隔胜谈。

南省官能终赵秉,西州路忍愕羊昙。雨声黄叶苏台下,回首行窝百不堪。

苑里妇,一何工,不事蚕桑废女红。十指纤纤日作苦,得资藉以奉姑翁。

食不知味梦不酣,人重生女不生男。生男管向浮梁去,生女朝朝奉旨甘。

今日不完明日织,明日不完继以夕。君不见,千条万缕起花纹,组成费尽美人力。

浪游行橐倍萧然,但有山僧送上船。
月白不堪莲社别,日高难恋竹房眠。
晓粮载少癯同鹤,秋思悲多乱似蝉。
后夜忆师空梦寐,淮城东畔寺门前。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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