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唐代(约公元八一三年、唐宪宗元和中前后前后在世)诗人,浙江睦州人,代表作《奉酬元相公上元》。《全唐诗》录存一卷。
东坡因地夙相亲,玉局终为继戴人。禄仕岂知承末轨,恩光又许袭前尘。
青蝇附骥元非援,白玉无瑕晚更真。泉下有灵应首肯,不随凡劣易缁磷。
书史笙歌尽未殊,林光江气各清迂。深知帝里春偏静,小爱閒官韵不拘。
水有性情鸥鹭得,月函虚皛藻蘋孤。回舟群动皆空谧,隔岸笼灯半有无。
读书何所,西山之阳。崇轩朝跻,其云苍苍。有草有草,垂带而厉。
匪伊垂之,君子所萟。濯以甘雨,扬之谷风。有蔚其苗,则靡所同。
人亦有言,匪韭匪薤。不有君子,孰曰书带。在昔孔圣,仰钻庖羲。
或韦其编,亦三绝之。我乐我书,爰启其纽。我其藏之,或系于肘。
相彼良苗,亦绵其藨。譬之树兰,毋混彼艾萧。我思不其,远而莫至。
宜尔孙子,是有是似。尚勿剪薙之,以蕃厥世。
金门玉堂临水居。一嚬一笑千万馀。游子去还愿莫疏。
愿莫疏。意何极。双鸳鸯。两相意。
垂竿入烟水,笠钓青苔矶。水清鱼可数,潜跃皆天机。
香饵忽在此,来去任汝为。白小连头来,浮沈掷我丝。
岂必任汝逞,念汝太卑微。大鱼摆尾过,似有垂涎思。
不念傥来物,趋之甘如饴。竿丝忽以动,尾鬣扬髵髵。
初嗜亦云美,既吞方觉危。欲吐势已晚,钩距衔厥腮。
磨刀鱼眼红,自分供脯麋。谁识大鱼苦,但见白小嬉。
大鱼怨白小,胎祸诚汝基。白小悠然笑,汝言诚乃奇。
汝腹亦已饱,涵淹恣膏脂。既不化龙去,徒令窥汝肥。
又不选深潭,乃为香饵迷。谓今告众鱼,贪者自亡躯。
汉唐有国士,遇主亦何奇。深谋在密勿,外廷那得知。
系惟张留侯,楚汉视安危。韩、彭方苦战,状貌自委蛇。
技经肯綮间,披豁定危疑。更下商山皓,不茹商山芝。
所关良大计,智勇安足为。邺侯故隐沦,踪迹若相追。
藩镇方跋扈,未亲提一师。白衣侍黄衣,从容帷幄时。
僣乱以次平,发纵者为谁。君臣方燕笑,徘徊若有思。
乘间进微言,遂乃定丕基。此事故不小,人亦无从窥。
嗟此二侯者,鸿名宇宙垂。一从赤松游,一愿返西陲。
功成拂衣去,千载共心期。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