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鹄楼歌送独孤助

故人西去黄鹄楼,西江之水上天流,黄鹄杳杳江悠悠。
黄鹄徘徊故人别,离壶酒尽清丝绝。绿屿没馀烟,
白沙连晓月。
顾况
  顾况(生卒年不详),字逋翁,号华阳真逸(一说华阳真隐)。晚年自号悲翁,汉族,唐朝海盐人,(今在浙江海宁境内)人。唐代诗人、画家、鉴赏家。他一生官位不高,曾任著作郎,因作诗嘲讽得罪权贵,贬饶州司户参军。晚年隐居茅山,有《华阳集》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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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风雨暗残秋,忍见黄生满径幽。恰似楚人情太苦,年年对景倍添愁。

梦破风烟迥,衾寒不自由。
钟声到枕曙,月影入帘秋。
雁过江山老,蛩吟草树愁。
整冠人共笑,两月不梳头。

郡西山畔旧禅宫,朝暮风烟多不同。已见楼台翠微里,更闻钟鼓白云中。

色借罗衣绿更新,乐游原上几回春。只今烟雨河桥路,愁对青青忆远人。

青松白石不沾尘,野服科头意自真。一坐空山非易得,十年南北倦游人。

石城钟鼓散鸣鸦,坐对松云放早衙。瑶草色通西苑路,玉箫声度上清家。

江涵碧殿春同丽,雪霁钟山日转华。此景北都应未有,品题遥向故人誇。

偃蹇宜如季,挥毫已逼翁。卫书无曲妙,琰慧有遗工。

乍睹虬如物,初披飒有风。顾藏维谨钥,化去或难穷。

家住谷城山下,行踪半慕留侯。初无黄石公授,但从赤松子游。

晓上西华爱日凉,松风如雪洒衣裳。夕阳欲没月初上,乱石满山疑卧羊。

山润浮岚。溪清呈底,画帆无帆。酒友诗朋,香芹鲜鲫,绿橘黄柑。风亭月榭云庵。更奇品、花盆果篮。城市繁华,湖山佳丽,好个江南。

仙风久仰羽人丘,功业今归户牖侯。万事糺纷难辟谷,一秋衰谢独登楼。

思閒已蜡游山屐,愿治方资济海舟。闻说中营频倚注,文园肺病几时瘳。

今年花信随春早,未到清明绿已肥。九十韶光忙易过,几多觞咏同难违。

乌犀出叶藤萝茂,红斗含苞桃李稀。最是诗成豪兴发,留宾还欲典春衣。

无事溺君志,独于诗爱吟。古香吹欲盎,幽恨写何深。

万马悲横剑,孤蛩忆抚琴。空庭淡斜月,一字一秋心。

风。卖杏花声小院东。春寒峭,侵晓听朦胧。

水天空阔一舟横,小部霓裳漫引声。才着翠裙芳草妒,乱抛红豆白鸥惊。

山从孙寿妆时好,水自灵妃步处清。四幅花笺长在手,缘知白传费心情。

晴云漠漠水潺潺,危阁春归白日闲。若问祖师消息处,眼前环列是青山。

邑志台阳阙续编,多君采访纪遗笺。
文章道德千秋在,节孝忠贞一日传。
五十馀年详事实,十三阅月告成篇。
他时太史輶轩过,无事停车访旧贤。

分备渐无补,淹留忽岁残。凄风催短景,臈雪作凝寒。

世路人心险,他乡客鬓单。亲闱千里梦,旅舍百忧攒。

万感悲欢集,孤踪进退难。防危身佩剑,罹枉发冲冠。

衰鬓惊年换,幽怀坐夜阑。画堂烧绛蜡,对影共盘桓。

磴道飞帘瀑,萦回薜荔斜。松涛低过雁,江暝断栖鸦。

叶落疏林寂,藤阴去路赊。苍茫堪眺望,吾欲挟烟霞。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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