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鞞应诏

抑扬动雅舞,击节逗和音。却马既云在,将帅止思心。

(478—529)南朝梁南兰陵(今江苏常州)人,字彦瑜。萧惠开从子。少朗悟,有才辩。起家齐太学博士。与萧衍(梁武帝)等同为竟陵王萧子良“西邸八友”。入梁,累迁安西长史、江夏太守,官至侍中、特进、金紫光禄大夫。频莅大郡,不治产业,有阙则取,不以为嫌。性通脱。自称有音律、书、酒三好。年长,二事都废,唯书籍不衰。有《汉书文府》、《齐梁拾遗》等,均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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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态有荣悴,时令互消长。
堕身名利场,鱼鸟在罗纲,
岂无金屈卮,听此石方乡。
残花日晴阴,落絮风下上。
春事虽已阑,馀芳尚堪尝。
我有临溪亭,疏棂为君敞。
青青小荷钱,雅与水相养。
狂吟醉题壁,纵步懒扶杖。
仰止李谪仙,笔端走群象。
九原不可作,夜梦见精爽。
栖栖亦固矣,君子坦荡荡。
相期醉酴醾,偕来从无鞅。

自我游毗陵,五年今于兹。未尝不闵雨,未尝不苦饥。

成汤周宣世,岂复能过斯。上无桑林祷,下无云汉诗。

赤子饿沟渠,良田生蒺藜。听于闾里间,愁毒不可为。

思得一贤人,救其渴与饥。上天似悔祸,子乃今来尸。

爱民在恭俭,自可为吏师。但恐百里小,膏泽难尽施。

子本湘乡君,湘人望子来。下难兄弟别,上顾坟墓违。

将母以谂君,上书再三辞。朝廷欣然许,多士咸谓宜。

为政推此心,可令孝者慈。吾闻屠牛刀,不贵于割鸡。

思君苦道远,莞尔寄此词。

药裹关心,梅枝熨眼,年光催换天涯。彩胜迷离,忘情红入镫花。

常时风雨联床地,付冷吟、閒醉消他。更休提,束带鸣鸡,列炬飞鸦。

惊心七十明朝是,甚两头老屋,旧约长赊。醉倚屠苏,宁知肝肺槎枒。

干戈满目悲生事,对阿连、休话无家。却因依,北斗阑干,凝望京华。

摸金遗孽尚纵横,惆怅偏师捲旆旌。回马山陵犹在望,缘边鼓角亦多情。

冬青留恨天心醉,杨柳为官佛劫轻。末世最难明大义,赞扬非是重时英。

前日风相款,今朝雨特留。平生故乡意,欲去更悠悠。

送客江头水渐生,客愁无那亦相缨。
一离夔子真成别,欲过岑公且勿行。
小舞清歌元有兴,绿杨青草正关情。
背人归去春无赖,未害开怀斗酒兵。

荆卿雄骨化为尘,春草秋风老此身。行尽江南数千里,未曾逢著独醒人。

宠极爱怜初,憎生妒忌余。
隔花闻凤吹,卷幔望鸾舆。
夜月闲金屋,秋尘暗绮疏。
悲愁谁解赋,惟有马相如。

渔阳九月海风秋,汉使行边雪满裘。一拍胡笳双鬓改,应怜飞将不封侯。

忽出尘寰赋壮游,试从九点辨神州。浮云直上千峰色,落日长悬万里秋。

紫塞东临沧海断,黄河北绕大荒流。秦封汉禅成丘土,留与人间不尽愁。

三载金渊入幙宾,转当繁剧转精神。
高堂多有承颜乐,巨室都无切齿人。
此日吏民争卧辙,他时事业继埋轮。
语儿溪上沧浪水,有约征衣共浣尘。

非存骄謇心,非徼正直誉。浩然方寸閒,自有太高处。

平生少偕合,举足逢怨怒。礼义初不愆,谤讪亦奚顾。

孔子自知命,桓魋非所惧。孟轲本不逢,岂为臧氏沮。

天命有穷达,人情私好恶。以此常泰然,不作身外虑。

长城飞雪下,边关地籁吟。濛濛九天暗,霏霏千里深。

树冷月恒少,山雾日偏沈。况听南归雁,切思胡笳音。

西狱浮樽桂,东皇事浴兰。赦诏还京兆,归神出灌坛。

湿风含酒气,阴云助麦寒。典农欣受职,治粟喜当官。

复此随车雨,民天知可安。

明朝寒食风日晴,可闲欲同湖上行。
先拾玉壶园上翠,却听瑶石山头莺。
茶铛烦为试新火,杏酪不须和冷饧。
君若肯将花径扫,日高相与到柴扃。

清晓霜钟唤客兴,馀声知度几棱层。烟霞深处无人到,时见凭栏一两僧。

近山沙碛无平流,入山泉石如清秋。缘溪被谷迷万绿,但闻琤琤历乱戛哀玉。

山家无事长闭门,静中不厌风雷喧。凭高延瞩三百里,沧溟潏荡观止矣。

暂免征途苦,于今百虑疏。名山随我看,浊水任人渔。

风雨三春暮,莺花一望舒。瞻云时有忆,何处遣双渔。

取适向林麓,渐闻花气香。沮洳细路侧,宛转临香阳。

诸峰纷来前,杖策依重冈。俯视见虎迹,殷忧何能忘。

同怀二三人,为我携酒浆。念兹最初地,努力风磴长。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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