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双松图赠司虞赵子瑛

吾闻泰华山,上有千尺之长松。白云英英出其颠,天门日观遥相通。

三更鸡鸣海水赤,羲和揽辔骑飞龙。松下高人坐盘石,金芝瑶草青茸茸。

三年钓鳌东海上,奏最去谒明光宫。栋梁之材当大用,大夫不让秦时封。

赠君此图千里玩,长见青青齐鲁东。

元明间浙江海宁人,字虚白,号斗南老人。明初以儒征,官宁王府教授。有《斗南老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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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遣幽花两度开,黄昏梵放此徘徊。
不教居士卧禅榻,唤出西厢共看来。
年少太平时,名园甲第。谈笑雍容万钟贵。姚黄重绽,长对小春天气。绮罗丛里惯,今朝醉。
台衮象贤,元枢虚位。壮岁青云自曾致。流霞麟脯,难老洛滨风味。谢公须再为,苍生起。

习閒成懒懒成痴,六用都藏缩似龟。雪已许多犹不饮,梅今如此尚无诗。

閒看猫暖眠毡褥,静听猧寒叫竹篱。寂寞无人同此意,时时惟有睡魔知。

  洛最多竹,樊圃棋错。包箨榯笋之赢,岁尚十数万缗,坐安侯利,宁肯为渭川下。然其治水庸,任土物,简历芟养,率须谨严。家必有小斋闲馆在亏蔽间,宾欲赏,辄腰舆以入,不问辟疆,恬无怪让也。以是名其俗,为好事。

  壬申之秋,人吏率持镰斧,亡公私谁何,且戕且桴,不竭不止。守都出令:有敢隐一毫为私,不与公上急病,服王官为慢,齿王民为悖。如是累日,地榛园秃,下亡有啬色少见于颜间者,由是知其民之急上。

  噫!古者伐山林,纳材苇,惟是地物之美,必登王府,以经于用。不供谓之畔废,不时谓之暴殄。今土宇广斥,赋入委叠;上益笃俭,非有广居盛囿之侈。县官材用,顾不衍溢朽蠹,而一有非常,敛取无艺。意者营饰像庙过差乎!《书》不云:“不作无益害有益。”又曰:“君子节用而爱人。”天子有司所当朝夕谋虑,守官与道,不可以忽也。推类而广之,则竹事犹末。

昔年西石一茅亭,多少名贤口血成。待得奄儿咋舌死,不能兵火又支撑。

几年宦路说通家,二仲风流世所誇。去日独吟池上草,到时同醉寺前花。

芭蕉月冷春题字,棠树风清晚散衙。为报高堂消息近,旧都元不是天涯。

旧识于公传,新知陆贾才。汉章双凤下,越郡五羊开。

旌节看山驻,楼船截海来。长安天北望,使者日南回。

讼府蒲堪挂,刑书竹可裁。明珠满合浦,应照不然灰。

去年散米数千人,今年煮粥才数百。
去年领米有完衣,今年啜粥见皮骨。
去年人壮今年老,去年人众今年少。
爷娘饿死葬荒郊,妻儿卖去辽阳道。
小人原有数亩田,前年尽被豪强圈。
身与庄头为客作,里长尚索人丁钱。
庄头水涝家亦苦,驱逐佣工出门户。
今朝有粥且充饥,那得年年靠官府!
商量欲向异方投,携男抱女充车牛。
纵然跋步经千里,恐是逃人不肯收。

点点凌波,些些眉妩。玉莲花下私行去。花光脸色不分明,红酥欲凝娇无语。

醉玉如烟,汗妆如雨。风流体态还如许。罗衣恰好半身长,依稀已到销魂处。

春风催百卉,草色遍相侵。到处没马足,有时惊客心。

远连空汉上,寒漾碧波浔。独有明妃冢,青青恨至今。

秋分一夜停,阴魄最晶荧。好是生沧海,徐看历杳冥。
层空疑洗色,万怪想潜形。他夕无相类,晨鸡不可听。
倒撑啼底船和尚,撑上西天是世尊。
万壑啼猿如下泪,一江明月与招魂。
涅槃满证啼生果,解脱深参阿字门。
却笑孤山人未远,浪歌身异性长存。
天都山人与我别,遥指荆襄鼓兰楫。
访古直上黄花川,思归懒出明月峡。
吴苑逢君碧草春,竹林高卧少情亲。
平生唯有三杯酒,十载重看万里人。

倚杖高临万玉峰,氤氲陆海散芙蓉。寒声半落天中雨,暝色低催涧底钟。

金检谁探秦帝策,白云犹起汉时封。君看十二侯王地,能出神宫第几重。

春方北度。又送秋南去。万里长空风雨路。谁汝冥鸿知处。朝朝旧所窥鱼。由渠水宿林居。汝问江湖苦乐,汝于白鹭何如。

汉戍出萧关,西行万里艰。黄云霾陇坂,白日曀阴山。

疏勒经年往,玉门几岁还。惟应青海月,常得照离颜。

百花头上春光到,雪压霜欺意更奇。
岁岁倚栏相望处,水边竹外最南枝。
平生射虎裴将军,马狞如龙弓百钧。
手捻白羽旁无人,注虎使虎不敢奔。
须臾丛薄烂斑出,人马不知俱辟易。
矢知蓬蒿弓减力,将军得归几败绩。
徐行爪牙元不露,眈眈垂头若微顾。
尾翦霜风林叶飞,倏忽山头日光暮。
包家画出真于菟,我尚不敢编其须。
昔人作诗矶画图,吁嗟画图今亦无。

辘轳绠短金井深,梧桐一叶生秋心。秋心零落向谁诉,络纬唧唧答寒砧。

碧云欲暮归雁远,绿窗閒尽鸳鸯针。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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