盱眙山寺

下傍盱眙县,山崖露寺门。
疏钟过淮口,一径入云根。
竹老生虚籁,池清见古源。
高僧拂经榻,茶话到黄昏。
林逋
  林逋(967一1028)字君复,汉族,浙江大里黄贤村人(一说杭州钱塘)。幼时刻苦好学,通晓经史百家。书载性孤高自好,喜恬淡,勿趋荣利。长大后,曾漫游江淮间,后隐居杭州西湖,结庐孤山。常驾小舟遍游西湖诸寺庙,与高僧诗友相往还。每逢客至,叫门童子纵鹤放飞,林逋见鹤必棹舟归来。作诗随就随弃,从不留存。1028年(天圣六年)卒。其侄林彰(朝散大夫)、林彬(盈州令)同至杭州,治丧尽礼。宋仁宗赐谥“和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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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城中早上忙,子城内里看星郎。
十州已茂圜扉草,一炷初凝画戟香。
铜剖虎符新雨露,玉持使节旧风霜。
明年樱笋成时候,不在乌台即玉堂。
堂堂先德擅才名,词赋高凌墨客卿。
之子妙龄初筮仕,好修文史继家声。
散发披襟处,浮瓜沉李杯。涓涓流水细侵阶。凿个池儿,唤个月儿来。
画栋频摇动,红蕖尽倒开。斗匀红粉照香腮。有个人人,把做镜儿猜。
海内兵方起,离筵泪易垂。
怜君负米去,惜此落花时。
想忆看来信,相宽指后期。
殷勤手中柳,此是向南枝。
二仲婵嫣起,清修自一家。
践涂中险阻,宰郡晚光华。
气焰奔金虏,威棱憺铁耶。
料应九峰下,朝露泣姚花。
牡丹花谢莺声歇,绿杨满院中庭月。相忆梦难成,背窗灯半明。
翠钿金压脸,寂寞香闺掩。人远泪阑干,燕飞春又残。

孟尝门下客三千,狗盗鸡鸣绝可怜。自脱秦关归去后,始知二子会参禅。

梅花梦向笛中残,子著深枝一一酸。肠断来迟双燕子,暗香消歇粉泥乾。

萧然华发映苍颜,九帙开来第一年。鍊尽交游难讳老,养成衰病却安禅。

新春已负登山屐,旧赏空惭载酒船。张绪风流那复少,坐看飞雪弄晴烟。

古人托一技,身死名不灭。
贤愚置不论,笔画观可阅。
峄山刻秦铭,斯篆屈金铁。
虽在画憎恶,恨不颈荐钺。
褚令狷且直,还笏首叩血。
鲁公秉忠勤,白首抗希烈。
独有虞永兴,当年称四绝。
贤哉蔡莆阳,直气狷南粤。
入为枫宸侍,遇事挺奇节。
挥毫霸当年,粲然星中月。
非惟惊代能,乃是名世哲。

相逢尽欲倾家酿,久客谁能散橐金。

凉思又铜盘。琴外声残。一庭愁碧正相怜。冷入秋心飞不去,衰柳年年。

何处说荒寒。冷叶长安。西风休更倚栏干。弱羽翛翛真似我,鬓影羞看。

一官琼海独淹留,倚棹看山恣远游。白下秋风怜并桂,淮中暮雪忆同舟。

缄书久负翩翩雁,横席长从汎汎鸥。闻道政成有佳趣,惠连诗句近耽休。

扬云不邀名,原宪本遗荣。草长三径合,花发四邻明。

尘随幽巷静,啸逐远风清。门外无车辙,自可绝公卿。

牝鸡声里夜茫然,唐室无人鼎欲迁。太子十年恩遣日,祖君一语力回天。

奸谀似草锄将尽,国祚如丝断复连。若论中兴诸将相,此翁勋业合居先。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吾父性我时,四十头未白。今我又四旬,父已归窀穸。

方幸两慈亲,侍奉永朝夕。胡为十年中,双亲痛疾革。

哀哉父母恩,欲报形骸隔。年载困名途,岁月皆虚掷。

虽然作冷官,难免素餐责。有书岂不读,吾父留手迹。

有杯岂不举,吾母留口泽。显扬纵未能,光阴须爱惜。

汝年已十三,留心在经籍。立志贵精勤,求师重诱掖。

少壮能几何,珍重驹过隙。莫学我无闻,老大悲何益。

跨鹤仙人冰雪颜,结楼宴坐月中闲。笙声夜响闻天外,桂子秋香落座间。

斜日黄来渔浦树,隔江青度海门山。西风满抱登临兴,携酒何时一往还。

立身海上钓鱼台,尽日潮声去复来。漫说渔翁能遁世,风波满目打难开。

一句举扬宗旨事,法堂上草亦须荒。
回头却说人间话,大地山河常放光。
光未明,无有佛,
三条椽下好商量。岑大虫,
岑大虫,澧州水,
朗州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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