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副枢董抟霄孟起

王师前后压瀛河,万里风云入荡摩。晋帅先宜谋郤縠,赵人终欲用廉颇。

枚衔突骑宵传令,鼓发辕门晓拥戈。共待将军白羽扇,归来幕府上功多。

  张翥(1287~1368) 元代诗人。字仲举,晋宁(今山西临汾)人。少年时四处游荡,后随著名文人李存读书,十分勤奋。其父调官杭州,又有机会随仇远学习,因此诗文都写得出色,渐有名气。张翥有一段时间隐居扬州,至正初年(1341)被任命为国子助教。后来升至翰林学士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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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得青山似画屏,石田茅屋称幽情。晓分竹色连窗碧,夜送泉声到枕清。

松下湿衣闻露滴,溪边倚杖看云生。他年报答君恩重,归去重寻鸥鹭盟。

茸茸春草茁,碧水涌方塘。入梦无佳句,看云忆对床。

鹁鸪鹁鸪,尔拙无伍。朝飞何从来,暮宿何处所。饮啄不自营,日日呱呱叫春雨。

沙场鬼哭天沈阴,泽国夔魈夜相语。一声两声云冥冥,三声四声水建瓴。

十声百声大雨车轴下,千声万声江翻海涨鳌宫倾。

羲和推车不敢出,鲛人畏湿绡机停。淤泥三尺百贾卧,十家一二炊烟青。

鹁鸪鹁鸪唤雨又不已,教尔闭觜不闭觜。再拜拜天公,笺词小心风。

雨师屏翳,云师丰隆。鹁鸪尔何物,盗天之柄裒顽凶。

天晴呼妇雨逐妇,寄巢生子随西东。愿天敕后羿,挟矢操强弓。

射逐九州外,勿使孳尾添雌雄。天关九重暗氛雾,鹁鸪飞来复飞去。

黔黎■■生鱼头,鹁鸪犹自鸣不休。重为告曰,鹁鸪鹁鸪,尔形甚眇,尔声孔悲。

尔鸣不止,尔心何为。伊昔黄帝作,凤凰巢阿阁。此时无尔鸣,五风十雨天下乐。

又闻有虞氏,韶成凤凰至。此时无尔鸣,风雨弗迷天下治。

尔今虽彊颜,不如阖口归深山。山深树密百鸟閒,落花流水声潺潺。

秋分春分任尔化,何用对雨鸣间关。尔今不肯去,吾亦能尔恕。

长安挟弹多少年,劝尔藏头莫相遇。

钟情慨左右手,舍我作汗漫游。
渭阳政须数面,南浦约送行舟。

儿死肤未冰,卧板藉以褓。出门别吾友,归敛已不早。

入棺望始绝,父子缘遽了。犹当书两和,白骨知此恼。

纸钱送汝去,遗烬那忍扫。今宵我不寐,窗下灯皎皎。

后房汝啼处,絮泣剩婢媪。一家各上床,掷汝向荒草。

岁尽冶城旁,月寒新鬼小。

凉飙透窗纱,萧萧弄秋色。妾在江南尚不堪,况君远在阴山北。

风吹妾衣寒,妾念君衣单。起来捣衣明月下,不辞膂力摧心肝。

一声孤闷添,两声双泪堕。三声四声情转多,无数离愁搥不破。

须臾捣到千万声,中有万恨千愁并。不知游子在万里,今夜魂神宁不宁。

渡涧穿林夕未休,野人篝火引前驺。惊从略彴滩声急,喜见廜㢝草盖修。

云卧自惊魂梦冷,星驰先恼肺肝愁。乞身老我双溪上,记取端能赋远游。

白波浮出碧波晴,上到天心觉倍明。香雾云鬟人捣练,凉风露榭客调笙。

刘琨塞外云栏啸,张渭湖中载酒行。曾是广寒攀桂手,龙钟犹想赋登瀛。

万古幽人在涧阿,百年孤愤竟如何?
无人说与天随子,春草输赢较几多?

嫩草如烟,石榴花发海南天。日暮江亭春影渌,鸳鸯浴,水远山长看不足。

金陵城头秋月深,城乌夜半啼高林。闺中思妇桃红烛,斜倚寒窗听不足。

低鬟无语湿罗衣,起视明星河汉微。

行止岂人力,万事总由天。燕南越北鞍马,奔走度流年。今日芙蓉洲上,洗尽平生尘土,银汉溢清寒。却忆旧游处,回首万山间。客无哗,君莫舞,我欲眠。一杯到手先醉,明月为谁圆。莫惜频开笑口,只恐便成陈迹,乐事几人全。但愿身无恙,常对月婵娟。

陶令贫无酒,郎言菊也无。家僮烧柿叶,邻舍送茱萸。

丹阳郭里送行舟,一别心知两地秋。
日晚江南望江北,寒鸦飞尽水悠悠。

水流花放自年年,谁有闲情似石田。几笔山光秋到竹,盟鸥射鸭晚凉天。

赔金四百兆,和款十三条。议竟从秦万,盟原异宋辽。

径诛晁御史,翻罪霍嫖姚。谁作皇华使,惭颜赴虏朝。

小山招隐野人家,丛桂森森猗槛斜。客至不知谁是客,登楼闲坐看飞花。

银筝玉腕竞风流,侠客春游处处楼。荡子不来天又暮,合昏花暗使人愁。

水中月影还是影,天上一真影万川。
水里月影人共识,一真谁复见先天。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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