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忆二首 其二

山边庐舍水边篱,芳卉千枝柳万枝。三月莺花佳丽地,十年寰海太平时。

辋川泉石皆堪画,梓泽宾朋尽解诗。一自扁舟逃难后,故园东望只增悲。

林朝崧

林朝崧(1875-1915),字俊堂,号痴仙,台湾彰化县雾峰乡人。林朝崧出身于武功之家,其父亲林利卿、族伯林文察、族兄林朝栋均是清朝同治、光绪年间颇有战功的将领。林朝崧作为栎社的发起人和首任理事,在台湾地方文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被誉为“全台诗界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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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篌且勿弹,老夫不要听。
河边风浪起,亦作箜篌声。
古人抱恨死,今人抱恨生。
南邻卖妻者,秋夜难为情。
长安买歌舞,半是良家妇。
主人虽爱怜,贱妾那久住。
缘贫来卖身。不缘触夫怒。
日日登高楼,怅望宫南树。
师作天台去,长亭复短亭。
焚香参祖塔,振锡动山灵。
石罅移菖歜,松根斸茯苓。
何时白云下,相与话青青。

望后舟望不见兮生离忧。沧江阔兮路遐永,木叶脱兮知岁秋。

慨幽怀兮莫共写,叹芳华兮不我留。腭君骨朽越歌杳,何人鼓枻乘中流。

望后舟望不见兮心悠悠。

十年裘马蓟门烟,一日逢君北斗边。念我遥传秋夜曲,开函年是白云篇。

岁寒兰芷首堪结,雪后琅玕倍可怜。闻说词臣俱近幸,杨雄何日赋甘泉。

平生山水意,托此孤桐丝。之子无旋期,茫茫谁复知。

閒来幽树下,欲奏已迟迟。

炎暑徂朱夏,大火流西方。仰观天上宿,三五列成行。

薄帷鉴明月,络纬鸣东厢。客从远方来,遗我篚流黄。

上织缠绵草,下织双鸳鸯。裁为衾与裯,置之黄金床。

三载不为御,眷此空彷徨。

去去宽乡托此踪,闹中无地顿衰翁。未诛绮语犹轻典,更赐罗浮有底功。

虾菜贱时皆丙穴,茅柴美处即郫筒。著鞭要及春前到,趁赋梅花庾岭东。

嫩于春笋白于霜,轻拂菱花试晓妆。弹瑟每嫌银甲小,吹笙还爱玉纤长。

宜将彩笔题红叶,倦把金针倚绣床。拾翠归来芳径里,逢人莫问锦香囊。

野性峣峣不耐官,强颜尘土步邯郸。移文久为云山笑,捧檄聊供菽水欢。

香返梅魂春一脉,愁丛灯影夜千端。古人事业余何有,羞见茅斋岁又阑。

休沐同真赏,清明雪霁馀。都城瞻壮丽,仙阁挹高虚。

亭馆烟霞合,园林锦绣舒。桃源归路稳,烂醉任狂疏。

楼前杨柳发青枝,楼下春寒病起时。独坐小窗无气力,隔帘风乱海棠丝。

经过此地无穷事,一望凄然感废兴。
渭水故都秦二世,咸原秋草汉诸陵。
天空绝塞闻边雁,叶尽孤村见夜灯。
风景苍苍多少恨,寒山半出白云层。
丝丝烟雨弄轻柔,偏称黄鹂与白鸥。
才著一蝉嘶晚日,西风容易便成秋。
莺飞翠柳摇,鱼跃浮萍破。班班红杏子,交榴火。池台昼永,缭绕花阴里。山色遥供座。枕簟清凉,北窗时唤高卧。
翻思少年,走马铜驼左。归来敲镫月,留关锁。年华老矣,事逐浮云过。今吾非故我。那日尊前,只今问有谁呵。
燕雀贺厦屋,虫蚁慕腥羶。
野花引飞蝶,古木来新蝉。
秋天百虫吟,春天百鸟喧。
翟公真闇事,喜愠见色言。

春风二月正芳菲,蜀魄名花世所稀。红蕊染成真血泪,枝头似唤不如归。

过了清明,轻寒轻暖,春剩些些。花褪莺慵,苔浓蝶懒,闲掩窗纱。

梦醒宝鼎烟斜。又柳外,红摇暮霞。怨杀东风,一年春事,都付杨花。

四野豁家庭,柴门夜不扃。
水边成半偈,月下了残经。
虽逐诸尘转,终归一念醒。
未知斯旨者,万役尽劳形。
温洛年光早,皇州景望华。连镳寻上路,乘兴入山家。
轻苔网危石,春水架平沙。赏极林塘暮,处处起烟霞。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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