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馀杭十首 其二

长忆钱塘,临水傍山三百寺,僧房携杖遍曾游。閒话觉忘忧。

栴檀楼阁云霞畔,钟梵清宵彻天汉。别来遥礼只焚香,便恐是西方。

  潘阆(?~1009)宋初著名隐士、文人。字梦空,一说字逍遥,号逍遥子,大名(今属河北)人,一说扬州(今属江苏)人。性格疏狂,曾两次坐事亡命。真宗时释其罪,任滁州参军。有诗名,风格类孟郊、贾岛,亦工词,今仅存《酒泉子》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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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月满尽相寻,独入非烟宿禁林。曾恨人间千里隔,
更堪天上九门深。明涵太液鱼龙定,静锁圆灵象纬沈。
目断枚皋何处在,阑干十二忆登临。
山半飞泉鸣玉珮,回波倒卷粼粼。解巾聊濯十年尘。青山应却怪,此段久无人。
行乐应须贤太守,风光过眼逡巡。不辞常作坐中宾。只愁花解笑,衰鬓不宜春。

遍游湖寺棹舟还,重理残书逼小寒。衰鬓迎风似蒲柳,贫炉无火取槐檀。

毫铢利禄迎头笑,翻覆人情洗眼看。痴钝老人堪底用,故应衡宇自偷安。

久交应真侣,最叹青龙僧。弃官向二年,削发归一乘。
了然莹心身,洁念乐空寂。名香泛窗户,幽磬清晓夕。
往年仗一剑,由是佐二庭。于焉久从戎,兼复解论兵。
世人犹未知,天子愿相见。朝从青莲宇,暮入白虎殿。
宫女擎锡杖,御筵出香炉。说法开藏经,论边穷阵图。
忘机厌尘喧,浪迹向江海。思师石可访,惠远峰犹在。
今旦飞锡去,何时持钵还。湖烟冷吴门,淮月衔楚山。
一身如浮云,万里过江水。相思眇天末,南望无穷已。

雉子斑,离其母,来遨游田间。田间多稻禾,人于其所复张罗。

倏忽被絷,不能高飞。前有鸟,乃是其母,羽毛摧披大堪哀。

迫欲救之已焉哉。相咎此稻禾,为生复为菑。曷不睹南溟垂天之鸟,千里万里一徘徊。

虽有矰缴,青天曷猜。

一钱清白承先哲,八柱高明应宰司。天赐不多良自贺,国家重建太平基。

要得谷神长不死,须凭玄牝立根基。
真精既返黄金室,一颗灵光永不离。

石磴萦回疋马迟,日高同拜大贤祠。国严党禁虽堪恸,天祐斯文岂便衰。

汇泽波分天势远,匡庐峰接斗光比。小斋醉卧东风里,胜事频吹入梦思。

紫塞风高弓力强,王孙走马猎沙场。
呼鹰腰箭归来晚,马上倒悬双白狼。

五松小姑龙帝女,绰绰飞珰夜行雨。
天吴移海醉不归,江色千年作谁主。
漂星辗月流翠滑,青霓曳裾玳窗八。
同心镂结寄玉郎,复叠毾?制霞袜。
玉罂转水月独漉,綷縩香裾蹙兰屋。
闲掷明珠赠宓妃,一片长眉写新绿。
罦罳瑶殿罩何年,排空凤管冲九天。
割鲜不食起鸣弦,水波帖玉无惊烟。

蓟门烟树似西川,独立金台落照边。乡国微茫劳远梦,家书重叠报荒年。

巴渝地埆翻盐井,夔峡滩高滞米船。郑侠流民如在眼,一鞭何日上青天。

莫作河中水,愿为水上舟。
舟行有返棹,水去无回流。
凉吹拂衣袂,助我上高台。云檐风栋,窗户绝纤埃。四绕江山雄丽,万古盘龙踞虎,壮气锁崔嵬。二水中分远,艇子自归来。
望白云,迎碧汉,俯长淮。铎声到耳,亭亭孤塔现林隈。烟惹宫城深树,日照酒楼帘幕,物象眼前排。长啸下梯径,欲去更徘徊。
相思情不极,有梦到愁边。

碧天高,凉月小。蓦地声来秋杪。堆金井,落荒铺。寒枝起夜乌。

松阁静,湘帘冷。簌簌寂无人影。谁染就一林枫。飘零万点红。

松柏地之灵,草莽亦同茂。愿得区域中,人心复纯素。

苍梧会稽阴,罔复有陵墓。六合无知音,青山有归路。

人生惜朱颜,贤照长相顾。昨夜露华台,谁不怨秋暮。

朱阑曲槛闲凭,松篁掩映深深院。丹枫染遍,黄映初放,色深香浅。

玉案联吟,锦笺分韵,珠玑新璨。最无端牧笛,声声起处,催日落,横塘晚。

别后蒹葭水远。正空闺、梨云梦断。丹青一幅,天风吹坠,罗浮春满。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毫端如见。怕朝来、翠羽双双飞去,莫晶帘卷。

懒性殊清绝,高情不可降。支颐攲白石,侧耳听秋江。

鬓发丝千缕,孙儿玉一双。朝来宾客至,有酒绿翻缸。

穆清庙,荐严禋。昭礼备,和乐新。
望灵光,集元辰。祚无极,享万春。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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