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近(梅柳)

梅柳约东风,迎腊暗传消息。粉面翠眉偷笑,似欣逢佳客。
晚来歌管破余寒,沈烟袅轻碧。老去不禁卮酒,奈尊前春色。
张纲

  张纲(1083年—1166年),宋代词人,字彦正,号华阳老人,润州丹阳(今金坛薛埠)人。他为官44年,“以直行己,以正立朝,以静退高”作为座右铭,天下人称其不负所言,被民众颂为“清官”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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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崖限东西,里有一带天。老蟾更多事,驾月下潺湲。

赐对金銮下九天,旋闻熊轼为驱前。
人从芸阁初分直,桂折蟾宫乍得仙。
刺史江山聊复尔,翰林风月自依然。
下车快草东封疏,今去祥符正百年。
倦客如今老矣,旧时不奈春何。几曾湖上不经过。看花南陌醉,驻马翠楼歌。
远眼愁随芳草,湘裙忆著春罗。枉教装得旧时多。向来箫鼓地,犹见柳婆娑。(箫鼓地 一作:歌舞地)

雨洗烟笼十数峰,两亭相望两山中。北来吟了南来醉,花木迎人一径通。

春水迷天,桃花浪、几番风恶。云乍起、远山遮尽,晚风还作。绿卷芳洲生杜若。数帆带雨烟中落。傍向来、沙觜共停桡,伤飘泊。
寒犹在,衾偏薄。肠欲断,愁难著。倚篷窗无寐,引杯孤酌。寒食清明都过却。最怜轻负年时约。想小楼、终日望归舟,人如削。

爱蜀蕲舒嘉代富,新登高棣桂常芳。

冁然一开口,天也非人谋。
江山自旧管,风景仍新收。
一门令兄弟,而我从之游。
卫玠珠玉侧,李譍神仙舟。
主宾有良晤,兄弟无相犹。
雨余白日静,江远青天浮。
相处宇宙广,觉我心休休。
世传浣溪女,声迹疑谬悠。
灵均亦已远,英烈今在不。
又怀唐拾遗,泯然哀江头。
陵谷几变迁,屈孟独长留。
於此本何负,而以德为雠,
因时慨前哲,坐久风飂飕。
良会惜难再,作诗以相酬。
小退铃斋复此亭,自公喜色更津津。
再纡皇眷分忧寄,坐镇江城与物春。
长日雍容少公事,共谁谈笑作诗人。
撚髭惯厕分题客,元亮柴车已命巾。

采石江头,黄土一抔。东有蛾眉亭,西有谪仙楼。谪仙仙去不复返,惟有江水日夜流。

人生一世几何久,不如眼前一杯酒。饥来文字不堪餐,死后虚名竟何有。

请君看此李谪仙,掀揭宇宙声轰然。长安市上眠不足,长来采石江头眠。

百世光阴一大梦,衾天枕地无人共。宁知浩浩长江流,不是糟丘春酒瓮。

此翁自是太白精,星月自合相随行。当时落水非失脚,直驾长鲸归紫清。

至人虽死神不灭,终古长庚伴明月。

曾是先朝画省郎,江湖白首荷恩光。即看宝带浑如旧,不绾南阳召父章。

惯恼东风不定家,高楼长陌奈无涯。
一春情绪空撩乱,不是天生稳重花。

人子能不念其母,乌鸟哑哑犹返哺。十月怀娠乳抱劳,亦期仰事慰迟暮。

那知中道母子分,南望亲舍唯白云。伯也执殳在军旅,堂上消息空传闻。

将军命许迎就养,拜捧檄文喜无量。杭州万里到兰州,母见子如堕天上。

膝间乍见欢复悲,天河水流有合时。宜男草是别时草,老莱衣是别时衣。

只今四海车书一,人间万事真难必。十年戎马行陈间,子母团圞有今日。

罗盖轻翻翠,冰姿巧弄红。晚来习习度香风。疑是华山仙子、下珠宫。
柳外神仙侣,花间锦绣丛。竞将玉质比芳容。笑指壶天何惜、醉千钟。
阳明太元之天兮,乃群仙之所游。
有金堂与玉室兮,挹方丈与瀛洲。
伯经得道□泉兮,乘云气於木杪。
仙公韬光丹井兮,发函书於船头。
骑青骡以入市兮,蓟子训之卖药。
切鲻鱼以作脍兮,介元则之垂钩。
弘景寄迹钓槎兮,隐吏栖於梅市。
广信驾龙白日兮,羽人萃於丹丘。
撷芝草以为侣兮,左元放之金液。
餐桂屑而钦水兮,范少伯之扁舟。
炼日精以回形兮,虞翁色若婴孺。
位上沮而标籍兮,思玄迹混俗流。
严青能服石髓兮,终断谷而轻举。
伯阳炼成神丹兮,虽蜕形而不留。
御天风而上征兮,与日月以齐寿。
皆地胜之所招兮,举尘寰而少仇。
客曰神仙信有兮,特秘怪而难求。
吾闻越多隐君子兮,试详言而旁搜。

正好明光执戟时,钟繇膝疾易调治。元成让爵何其早,孙绰还山不觉迟。

处士梅花半湖水,相公香火一楼诗。归来不践明湖约,焉得骑驴载酒期。

百川赴下流,江海互吞吐。
回澜薄空日,老岸不立土。
坡陀出巨石,鳌背启窗户。
我来俯凝碧,万顷过微雨。
南沙八十里,草林尽可数。
风声玄冥开,松影翠蛟舞。
昏昏鱼龙气,暝色失洲渚。
林间古兰若,梵放杂鸣橹。
不能挂长帆,破浪极幽睹。
至今清夜梦,窈窕越修阻。
喜君自兹来,浩浩见眉宇。
馆置古城东,淡饭忘羁旅。
连城虽自珍,历块谁为许。
束书问东舟,了不挂一语。
脱身少年场,清座参佛祖。
冰颜未生髭,老气欲冠古。
所得岂虚名,自是慰诸吕。
南天正炎溽,归思亟飞羽。
江鱼已钓肥,江酒尚酤煮。
访子昔游地,耿耿月沉浦。
席龙望东南,浮云渺吴楚。
乞儿无缕又无褴,馊饭残羹勿处檐。
拈起多年破蓆袋,人前更不惧羞惭。

裙布终身既富饶,翻嫌罗绮太轻飘。桑麻机杼浑多事,自有鲛人会织绡。

扶苏秦帝子,举代称其贤。百万犹在握,可争天下权。
束身就一剑,壮志皆弃捐。塞下有遗迹,千龄人共传。
疏芜尽荒草,寂历空寒烟。到此尽垂泪,非我独潸然。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弊,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老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 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士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苟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公择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余既衰且病,无所用于世,惟得数年之闲,尽读其所未见之书。而庐山固所愿游而不得者,盖将老焉。尽发公择之藏,拾其余弃以自补,庶有益乎!而公择求余文以为记,乃为一言,使来者知昔之君子见书之难,而今之学者有书而不读为可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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