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井桃·林钟商)

碎霞浮动晓朦胧。春意与花浓。银瓶素绠,玉泉金甃,真色浸朝红。
花枝人面难常见,青子小丛丛。韶华长在,明年依旧,相与笑春风。
张先
  张先(990-1078),字子野,乌程(今浙江湖州吴兴)人。北宋时期著名的词人,曾任安陆县的知县,因此人称“张安陆”。天圣八年进士,官至尚书都官郎中。晚年退居湖杭之间。曾与梅尧臣、欧阳修、苏轼等游。善作慢词,与柳永齐名,造语工巧,曾因三处善用“影”字,世称张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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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子如今休说穷,玉麟铜虎信频通。君今持橐甘泉里,我不投书苦海中。

且愿耕桑依地主,长教温饱荷天公。回思三十三年事,一笑相逢两秃翁。

枕中莫问熟黄粱,梦里何妨集众芳。
芸省翻书慵辟蠹,兰闱起草会含香。

闲窗漏永,月冷霜华堕。悄悄下帘幕,残灯火。再三追往事,离魂乱,愁肠锁。

无语沈吟坐。好天好景,未省展眉则个。

从前早是多成破。何况经岁月,相抛亸。假使重相见,还得似、旧时么。

悔恨无计那。迢迢良夜,自家只恁摧挫。

野人性僻穷深僻,芸署官闲不似官。万里洞中朝玉帝,
九光霞外宿天坛。洪涟浩渺东溟曙,白日低回上境寒。
因为南昌检仙籍,马君家世奉还丹。
长啸山中卧。叹从前、二十年来,因循空过。自是惺惺井了了,奈这五行尚左。遇好事、许多磨挫。浩荡醉乡狂莫检,算傍人、笑得唇焦破。谁信道,只恁么。
从今牢把江湖柁。要做些勋业,归来则个。不见彭余朱李辈,总是白身人作。震耀得、声名许大。万一老天青眼顾,又何难、印佩黄金颗。时来到,也还我。
至宝幢边宝器钟,含光承影状难穷。
明明山立千峰表,湛湛鄞清万派中。
炼不回容精匪石,灼无变泽气如虹。
谁疑湖海豪犹在,安得楼高更卧龙。
晨晕丽丹槛,翼翼侔帝居。
向来堂上人,零落烟海隅。
联翩际进会,振迹皆刑余。
闺帷尚帝王,皁隶乘轩车。
流威被东南,生杀在指呼。
楼船载花石,里苍无裤襦。
至今江左地,风云亦嗟吁。
叨荣已过量,受祝如偿逋。
荒凉戟门路,尚想冠盖趋。
客舸维岸柳,邻人罾池鱼。
徘徊极幽观,曲折迷归途。
夜月扃绮户,春风散罗裾。
繁华能几时,丧乱实感予,
曹郐予何讥,此曹真人奴。

闻说猕猴性颇灵,相车来便满山迎。鞭羸到此何曾见,始觉毛虫更世情。

誓将寸管侍晨昏,尚有招辞及远魂。门下三千那不愧,几人真感信陵君。

翠滋藓石,青润蕉窗,庭院风劲。酿冷妆寒,虚却画堂佳景。

紫燕嫞来梁上语,晓莺并坐枝头听。问啼鸠、把痴云唤出,几时才醒。

早又是、清明节候,柳弱花嫞,都没些兴。负了芳辰,恁地得成新咏。

别泪如珠添满掬,细丝千缕穿难定。只亏它、助湘波,载将帆影。

窈窕楚皋女,委蛇佩陆离。凌风翳翠袖,乘月靡云旗。

含嚬嘿延伫,怊怅失佳期。涉江采璚芳,将以遗所思。

去来书画米家船,聊结梅花一笑缘。
不为专鲈弃官去,归心只在白云边。

惭哀颜栀黄。听盐声鹊外,蜜语蜂旁。犹记揉云梨梦,腻脂莼乡。

欹宝瑟,如人长。凤城南、秋衾宵凉。恨卸朵鬟花,凝冰泪酒,轻别踏摇娘。

嗟飘泊,浮江湘。赠回文锦字,少年疏狂。谁遣蕉抽心卷,藕连丝量。

悲弱絮,怀猗桑。问空梁、燕泥存亡。误石上三生,吴宫屧廊春草香。

客航收浦月黄昏,野店无灯欲闭门。
倒出岸沙枫半死,系舟犹有去年痕。

萋萋芳草遍天涯,杜宇声声感岁华。蜀帝有灵犹泣血,吴侬无梦不还家。

空江夜静悲残月,故国春深怨落花。怪底哀啼常向北,长安终是暮云遮。

忽忽光阴六十馀,年来犹自惜居诸。茅轩镇日无尘事,一炷清香一卷书。

天王舟楫浮南海,两岸旌旗绕碧山。

凤鸟不来春寂寂,白云长在水潺潺。

花路暗迷香辇绝,雨碑犹带藓苔斑。相逢莫话金銮事,华表千年鹤又还。

汉祖歌风处,荒台宿草迷。
野云连砀北,溪雨过丰西。
人自殊方至,书因去客题。
鸰原千里隔,落笔数行啼。
允矣夫人德,傅家庆有馀。
生存黄鹄操,死葬白龙居。
落日沉沧海,浮云散太虚。
曾为陶侃客,酹酒重唏嘘。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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