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 其五

蜂衙蝶馆参差对。行轩四角流苏缀。一霎谢桥风。蛮花委地红。

玉珰缄翠札。曲折何缘达。商略解连环。人前出手难。

1857.7.21-1931.11.22,原名朱孝臧,字藿生,一字古微,一作古薇,号沤尹,又号彊村,浙江吴兴人。光绪九年(1883)进士,官至礼部右侍郎,因病假归作上海寓公。工倚声,为晚清四大词家之一,著作丰富。书法合颜、柳于一炉;写人物、梅花多饶逸趣。卒年七十五。著有《彊村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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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二百回圆未半。人世悲欢,此景长相伴。行到身边琼步款。金船载酒银河畔。谁为别来音信断。那更蟾光,一点窥孤馆。静送忘言愁一段。会须莫放笙歌散。
天公只解作丰年。不相冶游天。小队春旗不动,行庖晚突无烟。
吟须捻断,寒炉拨尽,雁自天边。唤起主人失笑,寒灰依旧重然。|<公所论圣忌日事凡历二十年,而所上疏亦半年余才见施行,故云>|

云淡淡,月娟娟,月色朦胧照不眠。宁是不眠休作梦,梦时欢喜觉时怜。

天柱万重云,云中抗栋棼。岩花稀见客,松荫独随君。

浣手旁行字,琴心《内景》文。坐忘如著论,须与谪仙闻。

渐没楼台海气荒,倚阑犹及送残阳。碧云合处灯初上,秋思来时袂已凉。

攀塔嘂天天亦醉,促弦鸣夜夜非长。人间那得安心地,才信人间是异乡。

朝光丽朱邸,夕雨明绿芳。阳休一何嘉,顾眺临西堂。

西堂郁以邃,杳杳尘务绝。右图复左史,回翔尽髦哲。

宛转膝上琴,窈窕邺中吟。吟以咏我怀,琴以宣我心。

淮南建黄屋,梁王辟东苑。侈纵匪不娱,终以冒皇宪。

皇宪不可冒,侈纵不可延。美矣王孙德,永兹黄发年。

杏坛风雨有桓魋,此树能容老翠微。梦里几番全是幻,人间万事果谁非。

繁阴蔽日三千界,黛色参天五十围。我欲南堂借斤斧,不胜三匝绕斜晖。

阖闾城外绿杨枝。一丝丝。比吟髭。比似吟髭,不似少年时。积欲同携尊酒去,青翰舫,缕金卮。故人相见减风姿。淡胭脂。比红儿。比似红儿,扶醉索新诗。明日片帆江水远,人去也,又相思。
江东矜割据,邺下夺孤嫠。霸略非匡汉,宏图欲佐谁。
奏书辞后主,仗剑出全师。重袭褒斜路,悬开反正旗。
欲将苞有截,必使举无遗。沈虑经谋际,挥毫决胜时。
圜觚当分画,前箸此操持。山秀扶英气,川流入妙思。
算成功在彀,运去事终亏。命屈天方厌,人亡国自随。
艰难推旧姓,开创极初基。总叹曾过地,宁探作教资。
若归新历数,谁复顾衰危。报德兼明道,长留识者知。

青嶂岧峣赴郢东,寒泉飞处郁嵷巃。诸天晴洒千林雨,六月凉生万壑风。

小入傍崖惊浴鹭,斜穿曲涧挂飞虹。片时徙倚翻成惜,只合移家老此中。

云海茫茫,何人寻得春归处。年年迟暮。不逐春归去。何日真归,历历江湖路。舟横渡。青山无数。醉吸荷心露。

嘉植将百岁,积翠广庭间。高柯出闾巷,低枝荫井干。

流膏从风飏,芳气散如兰。别有清霜节,将同绮树看。

见说桓王墓,名因父老传。如何汉社稷,竟作魏山川。

壤隧秋风入,荒丘暮雨悬。唯馀碑上字,隐隐赤乌年。

已知话不尽,相见且心宽。世路风烟阔,尊前面目难。

缘应无俗结,梦尚未吹残。明月黄花节,东西各据鞍。

记海棠树底,芍药栏边,红豆联吟。傍晚妆初卸,更西窗剪烛,东阁谈心。

怜予鸿爪无定,几日便分襟。正社燕辞巢,子规啼恨,来往花阴。

遥岑。频眺处,祗竹院摊书,松径捶琴。许我新诗寄,从别时凝望,直到而今。

鸾笺一幅遥递,珍重等南金。愧报乏琼琚,缠绵枉自怀好音。

林狖欺童子,山精试老僧。(《山寺》)
陈兵剑阁山将动,饮马珠江水不流。(咏八阵图送人)
官微思倚玉,文浅怯投珠。(《赠张公子协律》)

放眼青霄外,披襟碧浪间。云间争入座,波动欲移山。

朝爽凭开牖,秋声静掩关。望中烟几点,佳处好跻攀。

寂寥风色夜凄凄,寝殿门深接御堤。九陛神灵天陟降,五陵灯火路东西。

星辰影动千官合,松柏声寒万马嘶。奔走小臣今白发,报恩无地独含悽。

重阳时节。可怜又是天涯客。
扁舟小泊花溪侧。细雨斜风,不见秦楼月。
白衣望断无消息。举觞一笑真难得。
归兮学取陶彭泽。采菊东篱,悠然见山色。

  天下之患,不患材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其众;不患士之不欲为,患上之人不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不欲其众﹑不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故偃然肆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在我,是否可以坐骄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不趋我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不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諰然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不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不欲用天下之材,特未知其故也。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不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夔、稷、契之智,且不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故未有有实而不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骥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嘶鸣蹄啮,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重车,取夷路,不屡策,不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不舍昼夜而追之, 辽乎其不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騕褭与驽骀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不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夫南越之修簳,镞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之劲翮,加强驽之上而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兕之捍,无不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武之所宝也。然而不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则无以异于朽槁之梃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智,而用之不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不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不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不求之、不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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