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狱旅中示客

暂脱南冠坐水湄,残觥沥尽与君知。
时危只恐英雄老,世乱非忧富贵迟。
已见生来同李广,只须死后傍要离。
十年征战兼羁系,见惯休猜不惯悲。
湖州府归安人,字止生,号石民。茅坤孙。好谈兵,天启初,为孙承宗幕僚。崇祯初,上《武备志》,为翰林待诏。后任副总兵,守觉华岛,旋以兵变论戍漳浦。边事急,再请募死士勤王,权臣不许,悲愤纵酒卒。有《暇老斋笔记》、《野航史话》、《石民集》等,所辑《武备志》网罗历代军事著作,附有大量插图,尤具资料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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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雨洒和气,香风吹日华。瞬龙惊汗漫,翥凤綷云霞。
悬圃珠为树,天池玉作砂。丹霄能几级,何必待乘槎。
黍谷纯阳入,鸾霄瑞彩生。岳灵分正气,仙卫借神兵。
污俗迎风变,虚怀遇物倾。千钧将一羽,轻重在平衡。

贤哲勉务,惟日不足。金羊载耀,作明以续。

昨宵连巷喧索逋,我亦瑟缩羞妻孥。朝来抹眵忽失笑,一天快雪云模糊。

九重阊阖玉为阙,千门阛阓天开图。三元节见三白端,田公赫赫言岂诬。

虮臣称贺孰为达,亦感鼓铸随鸿炉。端坑呵冻晕鸲鹆,闽盏试茶温鹧鸪。

不令俗物扰清供,只除哦诗一事无。亟谋岁饮倾市沽,家人围坐言呫嚅。

闭门一任烧连寝,隔舍或惊烟起厨。果然一醉万愁失,不用辟恶新桃符。

宋玉事楚王,立身本高洁。巫山赋綵云,郢路歌白雪。

举国莫能和,巴人皆卷舌。一感登徒言,恩情遂中绝。

嬴女吹玉箫,吟弄天上春。
青鸾不独去,更有携手人。
影灭彩云断,遗声落西秦。

南国伤谗,西洲怨别,泪痕淹透重衾。一笛飞来,关山何处秋声。

秋花绕帐瞢腾卧,醒来时、芳讯微闻。费猜寻,乍道向兰奴,气息氛氲。

多愁公子新来瘦,也何曾狂醉,绝不闲吟。璧月三圆,江南消息沈沈。

魂消心死都无法,有何人、来慰登临。劝西风,将就些些,莫便秋深。

南飞乌鹊苦无枝,极目沧波绕梦思。横槊赋诗豪气在,可堪重对月明时。

红树中间飞白云,黄茅眼底界斜曛。
此中大有逍遥处,难说与君画与君。

一树春花千万枝,恋花行步步迟迟。可怜日暮嫣香落,直似山阴雪下时。

雪冻云埋路未经,乌兰新战血痕腥。春深牧马蓬根断,大夏河边草不青。

岁晚开园傍玉屏,朝朝仙屿眼中青。九峰分秀来空翠,森木团烟隐鹤汀。

东老自为仙隐地,南山宜作寿藏铭。有生期与人同乐,不饮常防客共醒。

文屦长年盈我户,惠风迟日散邻扃。并荣华萼知春足,连秀芝兰觉地灵。

雅望满乡称长者,德言康俗胜官刑。义声津口垂虹石,仁术囊中本草经。

载悦凤毛晞杲杲,坐忘乌帽裹星星。屏山有叟增光价,千载应看似敬亭。

灵湫不受污,深浅何足计。小憩松竹鸣,萧萧山雨至。

一任东风自往还,晓来春梦破家山。无官尚合宵听漏,此日偏宜昼掩关。

路屏禅林烽火寂,营开细柳阵云閒。椒盘柏酒初添胜,都付馀生汗漫间。

月晃虚窗,风掀斗帐,晓来梦回。见满川惊鹭,长空瑞鹤,联翩来下,翔舞徘徊。旋放金盘承积块,更轻撼琼壶撩冻澌。毡帏小,近宝炉兽炭,沈水兰煤。
寒威。酒力相欺。荐绿蚁霜螯左右持。问岁岁祯祥,如何中断,年年梅月,因甚愆期。上绀碧楼,城高百尺,看白玉虬龙奔四围。纷争罢,正残鳞败甲,天上交飞。

强饭能驱病,禁寒惯典衣。打头朝雨下,梳发旅尘飞。

潮影白沈屋,石苔青刺扉。无人慰寥落,梁燕故依依。

漫言人匪木,木亦得人情。不寄东吴土,还从南海生。

松江烟水留宾处,每忆良朋昼不关。稚子当门迎马首,吴姬洗盏立花间。

屋梁落月生颜色,竹上清风解佩环。矫首停云在天末,春醪谁共醉言还。

寒山闺秀神清彻。映千尺,流泉雪。忽见花开来舞蝶。

缣缃乍展,丹铅漫染,点缀香痕湿。

玉人天授生花笔。非雾非烟空翠滴。好鸟和鸣呼欲出。

红蕉白萼,柔枝嫩叶,生意毫端集。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笾豆有楚,殽核维旅。酒既和旨,饮酒孔偕。钟鼓既设,举酬逸逸。大侯既抗,弓矢斯张。射夫既同,献尔发功。发彼有的,以祈尔爵。

籥舞笙鼓,乐既和奏。烝衎烈祖,以洽百礼。百礼既至,有壬有林。锡尔纯嘏,子孙其湛。其湛曰乐,各奏尔能。宾载手仇,室人入又。酌彼康爵,以奏尔时。

宾之初筵,温温其恭。其未醉止,威仪反反。曰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仙仙。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既醉止,威仪怭怭。是曰既醉,不知其秩。

宾既醉止,载号载呶。乱我笾豆,屡舞僛僛。是曰既醉,不知其邮。侧弁之俄,屡舞傞傞。既醉而出,并受其福。醉而不出,是谓伐德。饮酒孔嘉,维其令仪。

凡此饮酒,或醉或否。既立之监,或佐之史。彼醉不臧,不醉反耻。式勿从谓,无俾大怠。匪言勿言,匪由勿语。由醉之言,俾出童羖。三爵不识,矧敢多又。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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