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曲三首 其一

桓桓良家子,趫趫羽林儿。恩雠久未报,感激气拂霓。

无用丈二组,不须一丸泥。独身斩胡颈,手揽封侯圭。

刘敞

  刘敞(1019—1068)北宋史学家、经学家、散文家。字原父,一作原甫,临江新喻荻斜(今属江西樟树)。庆历六年与弟刘攽同科进士,以大理评事通判蔡州,后官至集贤院学士。与梅尧臣、欧阳修交往较多。为人耿直,立朝敢言,为政有绩,出使有功。刘敞学识渊博,欧阳修说他“自六经百氏古今传记,下至天文、地理、卜医、数术、浮图、老庄之说,无所不通;其为文章尤敏赡”,与弟刘攽合称为北宋二刘,著有《公是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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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颜而笑偶相从,澄寂潭边五载中。学道南来无尔隐,侍亲西去有谁同。

夜歌一剑胸中气,卯酒三杯马上风。塞北功名须黾勉,自来浑厚出山东。

劄得脚跟牢,不怕风涛险。
大田多稼如云,只要及时收敛。
归来香积国经行,喜见飞檐翔唇吻。
议赏元勋,高低有分。

高楼坠绿珠,恶客碎珊瑚。未抵春寒夜,贫翁丧故襦。

扰扰劳生祗自吧,依依乡梦五更寒。
临流钓石应无恙,归逐邻翁整钓竿。

万里归心系别船,高情直与九霄联。望迷北斗知天远,水尽南邮见地偏。

帆逐晚云随去住,鸥浮春雨任蹁跹。圣朝不薄庾关外,新拜元戎已出燕。

府倅官清面带霜,庭前种得翠筼筜。春来不爱閒桃李,只爱清风五月凉。

百战沙场一剑知,龙钟双袖发垂丝。扁舟且逐还家兴,莫向燕然羡勒碑。

移国属大盗,决藩自名流。罪首张与汤,倒行覆神州。

惟君揭大义,华管霄壤侔。海隅始相见,世外深绸缪。

忆与散原翁,冲雪凭高楼。三士共残年,冷啜酒一瓯。

君意极凛烈,信道无疑犹。沉霾甘死前,已自堪千秋。

赤立严霜如槁木,烂开炎日似红霞。耐寒耐暑真能事,岂是人间怕痒花。

朵朵西施靥,年年墙外窥。莫嫌妆不澹,带酒未醒时。

金凤飘拂莹蝉光。依约桂华香。紫府云輧游冶,朱门锦乡高张。

笙歌丛里,霞杯潋滟,玉树芬芳。共祝寿龄何似,□□松柏□长。

为国劳戎事,迢迢出玉关。虎帐春风远,铠甲清霜寒。

落雁行银箭,开弓响铁环。三更豪鼓角,频催乡梦残。

勒兵严铁骑,破虏燕然山。宵传前路捷,游马斩楼兰。

归书语孀妇,一宵私昵难。

我伯气吐虹,贯日干文光。胸中有和璞,发挥见文章。

笔追羲献风,句压曹刘墙。平生太古心,孰得窥行藏。

人间富贵味,掩口不一尝。方朔饥欲死,次公醒而狂。

方寸不受折,养此百鍊刚。江湖五十年,飘飘曳征裳。

晚岁一区宅,欲并幽林塘。浙东山水窟,选胜方徜徉。

兰溪得佳致,行筑钟山堂。自顾世路险,机阱宁易防。

俛首吾不能,高卧庸何伤。贫贱苟自得,面糗皆膏粱。

愿言守此志,鹏鴳聊相忘。

四壁寒蛩伴苦吟,梧桐院落夜沉沉。他乡风景秋仍好,旧国沧桑感倍深。

遁迹不更梅福姓,哀时久抱杜陵心。孤灯如豆泪如雨,满地月明何处砧。

寂寞谁相问,清斋隔市嚣。忽遗芳树至,应识雅情高。

布叶疏疑竹,分花嫩似桃。野人看不厌,常此对村醪。

舟楫济巨川,山河资秀气。服膺究儒业,屈指取高位。
北征戮骄悍,东守辑携贰。论道致巍巍,持衡无事事。
知己不易遇,宰相固有器。瞻事华壁中,来者谁其嗣。

千尺流泉百尺松,白云丹嶂自从容。偶同麋鹿游城市,终觉鶢鶋厌鼓钟。

句就烟霞频出手,醉馀磈垒肆填胸。明朝便蜡寻山屐,到处随君蹑旧踪。

磊落为人天下奇,来参佛法始知机。
一言能悟圆通理,却笑刘聪事事非。
芳林曲径锦玲珑。腻白借微红。元是海棠标格,司花点化东风。
端相浑似,玉真未醉,春思先慵。留取浅颦低笑,夜深翠幄轻笼。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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