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渡

怅望情人曲,空留此渡名。一条衣带水,千古石头城。

艳歇双桃色,歌沈两桨声。不堪怀古意,山外夕阳明。

胡宿

  胡宿(九九五~一○六七),字武平,常州晋陵(今江苏常州)人。仁宗天圣二年(一○二四)进士。历官扬子尉、通判宣州、知湖州、两浙转运使、修起居注、知制诰、翰林学士、枢密副使。英宗治平三年(一○六六)以尚书吏部侍郎、观文殿学士知杭州。四年,除太子少师致仕,命未至已病逝,年七十三(《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三四《胡公墓志铭》)。他在北宋仁宗、英宗两朝为官,位居枢密副使,以居安思危、宽厚待人、正直立朝著称,死后谥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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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清如候,凄然感旅怀。
新蛩吟古砌,落叶满前阶。
榴火春仍驻,槐屯午自佳。
凭诗记风土,归以语朋侪。
吴客独来後,楚桡归夕曛。
山形无地接,寺界与波分。
巢鹘宁窥物,驯鸥自作群。
老僧忘岁月,石上看江云。

软红堆里十朱轮,此地何尝有一尘。月亦怜君最孤绝,故来相伴作诗人。

鸳瓦霜轻,玳帘风细,高门瑞气非烟。积厚源深,有长庚应梦,乔岳生贤。妙龄秀发,庆谢庭、兰玉争妍。名动缙绅,况文章政术,俱是家传。
别有阴功厚德,向东州、治狱平反。玉函高篆,仙风道骨,锡与长年。最好素秋新霁,对画堂、高启宾筵。何妨纵乐笙歌,剩举觥船。
蒲巷牵丝直,平湖坠镜清。
顺流风借便,捷路雪初晴。
鸟度欲何向,鸥来只自惊。
有行须快意,安得易为情。
陈人尝传李太傅,云作太守来此州。
顷遭暴水拉堤出,设施画略排横流。
大偷尝欲穴堤腹,掩之即日断其头。
至於小猾幸民祸,钩罗姓名皆不留。
陈人恬恬但眠食,恃公牢固如山丘。
今兹水暴潴外郭,眼见盗贼何由仇。
况我方在艰阨中,窜奔日惧蛟龙求。
乌乎不见李太傅,使我涕泪成沈忧。

当官接闲暇,暂得归林泉。百里路不宿,两乡山复连。

夜深露湿簟,月出风惊蝉。且尽主人酒,为君从醉眠。

入青口,青口山何仄。石人立而啼,云吼吼相逼。蚶岩开老沉香花,飞仙失路虎无家。

修行之士,功勤不小。识五行、逆顺颠倒。妙理玄玄。玉炉中、龙蟠虎踞,金鼎内、炼成至宝。阳神离体,杳杳冥冥,刹那间、游偏三岛。出入纯熟,按捺住、别寻玄妙。合真空,太虚是了。

密壤深根蒂,风霜已饱经。如何纯白质,近蒂染微青。

世路羊肠不可之,强将情绪托新诗。素丝黄黑岐南北,政是长悲痛哭时。

王郎缚笔住湖州,翰墨场中得纵游。心力尽于初画妙,眼睛全在一毫头。

青春好树流莺于,白月空山老兔愁。直到玉堂挥翰手,新翻落墨为渠优。

地纽谧,乾枢回。华盖动,紫微开。旌蔽日,车若云。驾六龙,乘絪缊。

晔帝京,辉天邑。圣祖降,五灵集。构瑶戺,耸珠帘。汉拂幌,月栖檐。

舞缀畅,钟石融。驻飞景,郁行风。懋粢盛,洁牲牷。百礼肃,群司虔。

皇德远,大孝昌。贯九幽,洞三光。神之安,解玉銮。景福至,万寓欢。

胸怀平日窗八达,伎俩只今龟六藏。唯有閒情如老菊,寒花自信晚能香。

秋溪红树,正长空雨洗,行装初整。一夜西风催晓梦,别恨又堆双鬓。

素手重携,啼痕漫拭,把酒无心饮。销魂玉笛,不堪回首重听。

曾记永昼敲棋,长宵清话,往事空相證。此去乡关如落絮,身世飘零莫定。

千叠云山,一江清水,辜负归帆顺。酸辛情绪,却教清泪盈枕。

濯缨人去水空寒,事属明时欲问难。日暮客归园馆闭,鹭鸶飞上石棋盘。

炎风扇空火云炽,赤日腾腾百鸟避。羽毛虽丰非所遭,不信尔鹰能自豪,且向大树将翔翱。

树上寄危巢,树下坦行路。雏饥求食母为哺,谁知反触行人怒。

绕树三匝枝无依,尔雏弱小斯见羁。别离生死不相顾,母鹰当亦愁高飞。

可怜得食还相觅,人海茫茫地频易。住久阶除性亦驯,早经忧患神犹惕。

母鹰日昨檐前呼,频来频去声乌乌。读君新诗我增感,天涯病羽伤羁孤。

解绦纵去亦何有,只恐云霄忘回首。本无责报听尔为,尚有余思待君剖。

君不见西风转瞬辽天廊,平原漠漠鸱声恶。刺空愿尔慎驱除,毋令累百输一鹗。

词客南迁雁未来,百年怀抱向谁开。遥瞻爨玩行师地,颇惜承明著作才。

三策平边官豸节,一言耸听失乌台。水曹诗事谁能说,回首觚棱有百哀。

二月月圆圆不能,千行雨湿湿难胜。终然衣袂飘何处,定有阑干拥上层。

菀结微茫真可惜,朦胧隔断太无凭。比量摇落桓司马,如此春华百感增。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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