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剡孝嘉道中答溪民群来遮轿问新知县如何二

水浅山深土半沙,刀耕火种做生涯。
今年水旱那堪说,存得妻儿能几家。
陈著
  (一二一四~一二九七),字谦之,一字子微,号本堂,晚年号嵩溪遗耄,鄞县(今浙江宁波)人,寄籍奉化。理宗宝祐四年(一二五六)进士,调监饶州商税。景定元年(一二六○),为白鹭书院山长,知安福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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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飏南陌起东邻,漠漠濛濛暗度春。花巷暖随轻舞蝶,
玉楼晴拂艳妆人。萦回谢女题诗笔,点缀陶公漉酒巾。
何处好风偏似雪,隋河堤上古江津。
弓剑出榆塞,铅椠上蓬山。得之浑不费力,失亦匹如闲。未必古人皆是,未必今人俱错,世事沐猴冠。老子不分别,内外与中间。
酒须饮,诗可作,铗休弹。人生行乐,何自催得鬓毛斑?达则牙旗金甲,穷则蹇驴破帽,莫作两般看。世事只如此,自有识鸮鸾。

铁花已绣支祈胶,闪尸罔象逃鞭鞘。文命治水河精教,玉斗熨胸星冠䫜。

梦中饮河不用瓟,庚辰亥竖供趟䞴。奚仲挟策驱轕轇,趋风白水躬曲包。

玄圭乃得天贶佼,娶涂旧国山峣峣。日暮失嗣心孔怓,祥狐候立风尾捎。

南妾歌始正不咬,出门那顾儿啼?。台桑莽莽云气窙,断山出脉水纳脬,蠙珠吐孕璞剖胞。

精焰浮烁波蒸炰,作贡用逐橘柚包。日月拱璧霓垂旓,典瑞辑玉争来䞭。

乐作言产兼沂巢,趋风振佩敛衽䘯。峨峨冠冕参闾爻,更摄荒邈来圻郊。

贯胸长肱目或?,操蛇衣卉颜涂?。兜离僸?声呶呶,窫窳首龙雕题鲛。

或乘飞黄发垂髾,或乘驺吾驾神蛟。千诡万状穷撮抄,各望声教奔如麃。

有不用命遭击掊,汪罔骨轴专车抛。桐柳血漉谷不苞,省方用代重瞳庖。

威爽万劫留岩坳,越三载会山登茅。记传两地争譊譊,编年冢竹差不淆。

辛壬癸甲史笔㺜,两日生子后所嘲。众论概勿深推敲,黄熊怒气余咆哮。

鳖躯鹿足驱银泡,女娲化石立地胶。风荡日晕微晴窅,宫殿相望同豁庨。

承尘玉座垂蟏蛸,松耶柏耶虬龙梢。岁时杂沓神巫跑,罗列百戏喧钟铙。

肥羊满羫牛折尥,至今熊白忌荐肴。余怆尚与人心交,灵旗肃肃风䫸䫸,送迎曲短神无聱。

古邑苍江曲,鳞鳞华屋横。
酒楼歌妓集,渔市贩夫行。
野阔云无势,江流月有声。
桥边息诗担,谯鼓更分明。

罨空淡色,黯杏叶河梁,燕风微峭。冻波乍袅。卷愁心似惜,乱沙鸥老。

觑冷春红,细踏瑶光镜晓。唤吴棹。怕幽约五湖,花梦稀到。

楼观还缥缈。是乱蜃飘寒,碎玉凝照。度春草草。被琼妃断却,翠温帘窈。

倦笛飞梅,怨咽江城变调。柳绵早。误东园、凤靴人扫。

忆尔清风夕,怀予定有吟。悠悠东去水,不及此情深。

为觅无声句,酬兹太古心。来宵新月上,待尔再弹琴。

叶落秋槐,花零素奈,惊鸿省识啼妆。月影扬州,禁他燕馆清霜。

九莲寂寞闲房共,黯残僧、黄帕司香。尽关心,小阁承乾,前度昭阳。

霓裳未破哀蝉诔,指环妃葬地,金碗银床。天寿幽宫,珠旒翻托明珰。

相从好奏西陵伎,比人间、椒殿春长。漫魂归,一帧芝龛,冷话兴亡。

自顾摧颓客,仍居寂寞滨。月佣奴谇少,岁计妇忧贫。

酒后诗成梦,灯前壁写神。渔樵吾所喜,相见即情亲。

(首缺二句)
风里浪花吹更白,雨中山色洗还青。
海鸥聚处窗前见,林狖啼时枕上听。
此际自然无限趣,王程不敢暂留停。

雨木冰,贯珠络玉千葩明。横鞭一拂条叶动,宝钗堕地声铿鍧。

昨日登车天地墨,怪雨盲风起东北。俄然散雹乱飞霙,流淖满途深没膝。

前车折轴不得行,后车脱辐泥翻轭。晓来廓氛天宇清,万象夺目何晶莹。

凛如介士执矛戟,四野列阵霜雪凝。汴河堤上民惊诧,问是何祥木冰稼。

平生有眼未曾看,旧说惟闻达官怕。车中嗫嚅齐鲁生,尝学五传窥遗经。

因言前哲论灾异,占曰庶人皆执兵。只应北地干戈起,草木如人刃相倚。

莫忧胡儿饮泗水,尽道明年佛狸死。

渔浦乘潮泊,蒲帆卷暮烟。孤舟斜划水,危塔远撑天。

客路方经日,离情似隔年。凄然成野宿,愁梦绕江边。

华发雪霜眉,频将羽扇挥。儿童呼矍铄,樵牧笑希夷。

不识当今讳,宁谙薄俗机。清歌三四曲,猿啸鹤惊飞。

柳眠花困春如醉。人比年时更憔悴。珊枕香寒风半被。夜长无眠,日高未起。深掩屏山翠。鬟儿只道*春睡。才说相思那人讳。暖玉崧崧珠约臂。卦钱摇遍,帕罗揉碎。几点桃花泪。
江南倦客登临,多少豪雄,几许消沉。今日何堪,买田阳羡,挂剑长林。霞缕烂谁家昼锦,月钩横故国丹心。窗影灯深,磷火青青,山鬼喑喑。

奇绝鹰熊听涧图,眼明画意近年无。子房借箸旋销印,此是人间大丈夫。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士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

上元恩典岁重申,赐假经旬日自寅。万井笙歌宫间羽,九街灯火夜为辰。

都人踏月真成队,国士观光合用宾。明旦上林花一放,暖风先报玉京春。

到老不曾开话路,临行回首却叮咛。
深深海底犹嫌浅,直向金刚水际行。

车牵间关半月程,陆行迢递复山行。明朝喜泛清江棹,稳挂归帆听水声。

震维芳月季,宸极众星尊。珮玉朝三陛,鸣珂度九门。
挈壶分早漏,伏槛耀初暾。北倚苍龙阙,西临紫凤垣。
词庭草欲奏,温室树无言。鳞翰空为忝,长怀圣主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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