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布衣榛 其三

擎瓯结盒泣玫瑰,未有佳人不爱才。丁掾纵教双目眇,也驱油壁上丛台。

  严遂成(1694—?)约清高宗乾隆初(1736年前后)在世,字崧占(一作崧瞻),号海珊,乌程(今浙江湖州)人。雍正二年(1724)进士,官山西临县知县。乾隆元年(1736)举“博学鸿词”,值丁忧归。后补直隶阜城知县。迁云南嵩明州知府,创办凤山书院。后起历雄州知州,因事罢。在官尽职,所至有声。复以知县就补云南,卒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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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汉净无云,鸿声此夜闻。素心难比石,苍鬓欲如君。
露槿月中落,风萤池上分。何言千载友,同迹不同群。
无成底事到天涯,重见春工换柳枝。
历尽江山苦行役,归来风雨过花时。
驱驰共厌人间世,险阻时闻别後诗。
独有穷愁销未尽,一番相见一伸眉。
黟江新样水晶毬,冰雪肌香体更柔。
弹压风光知第一,酴醾玉蕊见应羞。

弱植有孤念,独住穷名山。那知岁月逝,白首尘埃间。

今朝定何朝,凭高睨清湾。群贤亦戾止,共此一日闲。

晤言不知疲,林昏鸟飞还。胜践可无纪,重来谅非艰。

留语岩上石,毋使门常关。

块然一气初浑沦,散作六物相吐吞。
主承客御胜复存,是为万物疾病原。
寥寥空陂游冤魂,诲此法术成轩辕。
金书玉册要不烦,焕如星宿不可扪。
时迁圣徂遂幽昏,弊俗窃以资利源。
余尝感概期明论,世无妙质孰与言。
因君乞诗置屋轩,聊复援笔赋本根。
一随菱棹谒王侯,深愧移文负钓舟。
今日太湖风色好,却将诗句乞鱼钩。

好东风。暖融融。花坞山茶照眼红。醉游蜂。

绿烟一带前村柳。春如绣。积雪西山万万重。玉芙蓉。

魂先絮怯青楼女,命为花轻白袷郎。春色不应疏病客,正缘生计纸千张。

学仙须是学天仙,惟有金丹最的端。
二物会时情性合,五行全处虎龙蟠。
本因戊己会媒聘,遂使夫妻镇合欢。
只候功成朝北阙,九霞光里驾祥鸾。

正扶病、疏衾偎冷。绿净房栊,湿云催暝。雨滴空阶,暗闻蛩语共秋醒。

猧儿闲趁,还猛触、煎茶鼎。待检点银荷,怕蜡泪、前宵红剩。

最恨。是黄昏燕子,芳讯传来无定。湘帘咫尺,惯撩乱、一栏花影。

便玉笛、诉尽相思,只屏底、更无人听。更莫忆瑶珰,缄札是他曾省。

苒苒寒生水面烟,吴歌唱罢月微偏。
停桡又向湾前宿,一夜西风浪打船。

乱峰稠叠玉为尖,残烛光寒照撒盐。千里暗云屯石径,五更疲马怯金衔。

危陂冻合行频滑,绝壑风生气倍严。遥忆碧纱扃四扇,鹊炉香灺梦方甜。

皓日照白马,查公往南荒。南荒二千里,马瘦道路长。

官役相程期,车载十日粮。路经龙虎山,且住深净堂。

诸公设高会,四座排金觞。繁弦间豪管,侍女清歌扬。

问君行藏计,陈义富且详。为言十四五,博学交老苍。

少壮志浩荡,仗剑游四方。不意晚得仕,鬓发飞秋霜。

教授古吉州,讲论明三纲。读律始亲民,竟过炎海旁。

出为县主簿,又恐案牍忙。庐阜青遥遥,彭蠡深泱泱。

岂无田园居,亦可归耕桑。不敢慕高尚,匪图承宠光。

恭惟古君子,气貌何端庄。昔在习凿齿,今之汉仇香。

方当盛平世,帝圣辅弼良。四裔息征战,畎亩无旱蝗。

凡居郡邑职,敬戒垂永臧。上当宣德化,下欲赤子康。

公行勿迟留,鸾凤终高翔。山云白浩浩,海月秋茫茫。

寄书问骨肉,毋使失相望。鄙夫江海客,年小血气狂。

把酒执衣袂,赠之紫游缰。人生贵交谊,自此毋相忘。

昔年惭附骥,今日喜联镳。金屑沙难拣,鸡群鹤自超。

何人工赝鼎,几辈奏云韶。识别维真赏,相期在不骄。

问政山头景气嘉。仙家绿酒荐菖芽。仙郎玉女共乘槎。
学士文章舒锦绣,夫人冠帔烂云霞。寿香来是道人家。
政感丰年,天公不禁兴之酒。金卮如斗。满献君侯寿。福禄川增,来处由宽厚。从今后。平登朝右。官与人长久。
语录传来久,所明机妙深。
霜天七实月,禅夕一真心。
祇有道为证,更无尘可侵。
前溪鸥出没,谁自感浮沉。

寂寞秋江上,经霜木叶殷。数村高下屋,一路浅深山。

隐吏洁身去,荒城终古闲。我行愧飞鸟,意倦不能还。

忆昔作少年,结交赵与燕。

金羁络骏马,锦带横龙泉。

寸心无疑事,所向非徒然。

晚节觉此疏,猎精草太玄。

空名束壮士,薄俗弃高贤。

中回圣明顾,挥翰凌云烟。

骑虎不敢下,攀龙忽堕天。

还家守清真,孤洁励秋蝉。

炼丹费火石,采药穷山川。

卧海不关人,租税辽东田。

乘兴忽复起,棹歌溪中船。

临醉谢葛强,山公欲倒鞭。

狂歌自此别,垂钓沧浪前。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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