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华亭钱参园池

花里藏仙宅,帘边驻客舟。
浦涵沧海润,云接洞庭秋。
草木山山秀,阑干处处幽。
机云韬世业,暇日上夷犹。
姜夔
姜夔[kuí](1154年—1221年),字尧章,号白石道人,汉族,饶州鄱阳(今江西省鄱阳县)人。南宋文学家、音乐家。其作品素以空灵含蓄著称,姜夔对诗词、散文、书法、音乐,无不精善,是继苏轼之后又一难得的艺术全才。有《白石道人诗集》《白石道人歌曲》《续书谱》《绛帖平》等书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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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篱东水,云生舍北泥。竹高鸣翡翠,沙僻舞鹍鸡。
蔼蔼花蕊乱,飞飞蜂蝶多。幽栖身懒动,客至欲如何。
凿井交棕叶,开渠断竹根。扁舟轻褭缆,小径曲通村。
急雨捎溪足,斜晖转树腰。隔巢黄鸟并,翻藻白鱼跳。
舍下笋穿壁,庭中藤刺檐。地晴丝冉冉,江白草纤纤。
江动月移石,溪虚云傍花。鸟栖知故道,帆过宿谁家。
亲灯似鸱撮蚤,对卷如獭祭鱼。
今已作白头观,昔曾校黄本书。

句曲峰高倚太阳,不风岩谷自清凉。四时岚彩霏夔雪,百道泉流湛玉霜。

雅称采芝追绮季,尤宜散发学嵇康。龙鳞璀错松当径,凤尾䙰褷竹过墙。

月上海门蟾早觉,露寒瑞草鹤先尝。仙人卓剑降魑魅,道士书符禁獝狂。

宝气丹光生夜寂,黄精白朮引年长。茅君虎卧瑶坛上,萧史鸾栖碧殿旁。

桂树寒山违谢客,桃花流水忆刘郎。猿猱任占青萝帐,薜荔从生绿石床。

世难有身空自累,诗成无雁倩谁将。欲凭锦瑟传幽思,才理朱弦意巳忘。

天山一夜雪,北风吹复乾。健儿骑马出,踏碎白琅玕。

薄醉拥貂裘,日暮不知寒。季冬飞鸟绝,虚弦控不弹。

焉知北海雁,高翥入长安。帛书天上度,何功报可汗。

皇天不祐宰臣谋,万里楼船一浪休。飘荡已知吾事去,覆亡安用此身浮。

祗今潮自如期至,终古江应不尽流。折戟并销尘海换,行人犹自说碙州。

伏暑无所适,散带行前庭。轻风入檐来,嘒嘒新蝉鸣。

上有梧桐树,参差闻雨声。浮云忽东驰,霖潦浩纵横。

客心既云乐,况有良友生。高谈永终日,雅奏和且平。

举世皆泥涂,斯人濯其缨。古学日以坠,先民犹可程。

前笙与后管,相待成咸英。朝日与夕月,相续为光明。

勉尔千秋业,慰我怀古情。

香雪千山煖不消,我行处处踏琼瑶。绝胜破帽骑驴客,风雪寻诗过灞桥。

一溪沓沓通潮汐,两岸萧萧响荻芦。水鸟傍人来复去,山岚入座有还无。

夷犹鲁望烟波棹,黯淡元晖水墨图。对此不胜怀感慨,便宜拂袖老江湖。

父师不住威言引。弟子忻然忍。寻思世事悉皆空,不灰心,且自尽。悟来八脉闲调诊。虎啸龙吟准。修完性命敢迟迟,念前程,生死紧。

叹嗟浮世。被荣华、驱策名和利。人人斗作机心起。

百般奸计。嫉妒愈增侥巧重,生俱相效皆贪爱。何曾停住常若是。

各衒女夸男孙奉侍。更酒迷歌惑望长遂。还知七十应难值,便百年限来,无有推避。

早早悟、前途不如意。急回头便许,脱了生死。投玄访妙,搜微密察幽秘。

管取自然,神气双全分明见,元初个、真真圆性,诚恁似。

玉貌琼颜奇又异。莹宝光、瑶彩吐祥瑞。金丹结就虚空萃,处清静,大罗天上仙位。

泾有泉流安得暑,亭因风扫自无尘。

红草流光锦绣衢,龙旗千乘拥金舆。指挥漫说丁都护,献赋可怜扬大夫。

花压翠楼秋雨说,雪围毡屋夜灯孤。行人只说山川好,不信沙尘上鬓须。

河上有丈人,纬萧弃明珠。甘彼藜藿食,乐是蓬蒿庐。

岂效缤纷子,良马骋轻舆。朝生衢路旁,夕瘗横术隅。

欢笑不终晏,俛仰复欷歔。鉴兹二三者,愤懑从此舒。

八月九月天雨霜,北风吹沙边草黄。骍弓白羽黄金镝,虎皮蒙鞍悬两狼。

契丹小儿头半秃,生来湩饮常食肉。弯弓射猎不遗镞,阿㕙但遣韩卢逐。

解鞍野食仍割鲜,止息还依沙草边。同唱胡歌作胡语,醉来却枕穹庐眠。

嗟哉尔㕙良独苦,致身三月如何补。纵然用作管城君,秦人少恩弃如土。

地迥翻疑隔市城,重门尽日锁秋声。雨生深院心全爽,云散空廊眼正明。

沧海岂无珠未得,碧梧应有凤先鸣。乌台风采谁能似,雄辨悬河满坐倾。

残照城东,风急处、暮笳声咽。正卸毂、平原祠外,前行瞻谒。

作郡回思天宝日,九重乐极金瓯缺。蓦然闻鼙鼓,起渔阳,霓裳歇。

卫弹邑,千秋节。争坐位,千金贴。只拒降斩使,是何忠烈。

犹有祠堂传俎豆,更存心迹书碑碣。羡双双姓字,弟兄香,常山舌。

知止斋中听讲时,儿能执笔父哦诗。白头侍直今何用,惭负寒机千丈丝。

看山望湖南,乘风望湖北。绰约荡轻舟,荷花减颜色。

古佛有通津,当阳亘古今。悬崖能撒手,一语直千金。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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