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为园林八咏 其八 曲塘

一曲清深五月寒,不知中有老蛟蟠。雷挝半夜惊飞去,已见天南九万抟。

  孙觌dí(1081~1169)字仲益,号鸿庆居士,常州晋陵(今江苏武进)人。孝宗乾道五年卒,年八十九(《直斋书录解题》卷一八)。孙觌为人依违无操,早年附汪伯彦、黄潜善,诋李纲,后复阿谀万俟卨,谤毁岳飞,《宋史》无传。孙觌善属文,尤长四六。著有《鸿庆居士集》、《内简尺犊》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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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首归路。
仲月旅(一作旋)边亭。
闻道兰山战。
相邀在井陉。
屡斗关月满。
三捷虏云平。
汉军追北地。
胡骑走南庭。
君为幕中士。
畴昔好言兵。
白虎锋应出。
青龙阵几成。
披(一作据)图见丞相。
按节入咸京。
宁知玉门道。
翻(一作空)作陇西行。
北海朱旄落。
东归白露生。
纵横未得意。
寂寞寡相迎。
负剑空叹息。
苍茫登古城。
碧落桂含姿,清秋是素期。
一年逢好夜,万里见明时。
绝域行应久,高城下更迟。
人间系情事,何处不相思。
野水寻溪路,青山踏晚春。偶来相值却钟情。一树琼瑶洗尽、客衣襟。
曲沼通诗梦,幽窗净俗尘。何时散发伴袒裙。后夜相思生怕、月愁人。
仲春辞国门,畏途横万里。越淮乘楚嶂,造江泛吴汜。
严程无休隙,日夜涉风水。昔闻垂堂言,将诫千金子。
问余何奇剥,迁窜极炎鄙。揆己道德馀,幼闻虚白旨。
贵身贱外物,抗迹远尘轨。朝游伊水湄,夕卧箕山趾。
妙年拙自晦,皎洁弄文史。谬辱紫泥书,挥翰青云里。
事往每增伤,宠来常誓止。铭骨怀报称,逆鳞让金紫。
安位衅潜构,退耕祸犹起。栖岩实吾策,触藩诚内耻。
济济同时人,台庭鸣剑履。愚以卑自卫,兀坐去沉滓。
迨兹理已极,窃位申知己。群议负宿心,获戾光华始。
黄金忽销铄,素业坐沦毁。浩叹诬平生,何独恋枌梓。
浦树浮郁郁,皋兰覆靡靡。百越去魂断,九疑望心死。
未尽匡阜游,远欣罗浮美。周旋本师训,佩服无生理。
异国多灵仙,幽探忘年纪。敝庐嵩山下,空谷茂兰芷。
悠悠南溟远,采掇长已矣。

舣舟山水县,暝霭翳孤篷。断港苕花雨,疏篱柿叶风。

炭烟迷坞黑,稻色入炊红。野兴资游事,閒情几处同。

潮神千里若云雷,日月如期早暮来。景觅东楼天下少,帘帷长对海门开。

楼船横海苦无功,仓卒难乘破浪风。一笑归来春梦醒,江山如画老英雄。

自许孤忠结主知,居官宁肯论安危。平反不愧张廷尉,三黜何惭柳士师。

已向一身中道立,更看千古大名垂。到家莫废韦编业,伊洛高踪尚可追。

羊裘晦山泽,貂蝉等鸿毛。直钩道可行,一钓联六鳌。

诸人知处良遂知,良遂知处人不知。
因思积雨花狼藉,空写愁肠说向谁。
谁剪吴江一幅绡,巧裁宫样缕金袍。
妖娆偏称腰肢小,每向龙墀侍早朝。

游客重相欢,连镳出上兰。值泉倾盖饮,逢花驻马看。

平湖泛玉舳,高堰歇金鞍。半道闻荷气,中流觉水寒。

靡靡江蓠草。熠熠生何侧。
皎皎彼姝女。阿那当轩织。
粲粲妖容姿。灼灼美颜色。
良人游不归。偏栖独支翼。
空房来悲风。中夜起叹息。

乔公二女如花颜,玉宫仙树参差间。凤裾鸾书明月环,宝钗压堕青云鬟。

手撚丹霞染天章,绣屏晓卧珊瑚床。石镜山前琼草香,春风荡漾紫鸳鸯。

娇歌双笑兰烟苍,中军留醉牙帐光,回头两鬓飞秋霜。

远天明月出,照此谁家楼。上有罗衣裳,凉风吹不休。
无路觅君去,乱峰云若屯。
嵌空巢树杪,凿石沼山根。
古帖从儿塌,新诗与妇论。
闲门邻拱木,苍翠自朝昏。

缥缈云中若有声,恍疑王子学吹笙。孤亭寂寞浮舄畔,千载犹传伊洛名。

霹雳引,丰隆鸣,猛兽噫气蛇吼声。鹦鹉鸟,
同资造化兮殊粹精。鹔鹴毛,翡翠翼。鹓雏延颈,
鹍鸡弄色。鹦鹉鸟,同禀阴阳兮异埏埴。彼何为兮,
隐隐振振;此何为兮,绿衣翠襟。彼何为兮,窘窘蠢蠢;
此何为兮,好貌好音。彷彷兮徉徉,似妖姬躧步兮动罗裳;
趋趋兮跄跄,若处子回眸兮登玉堂。爰有兽也,安其忍,
觜其胁,距其胸,与之放旷浪浪兮,从从容容。
钩爪锯牙也,宵行昼伏无以当。遇之兮忘味,抟击腾掷也,
朝飞暮噪无以拒,逢之兮屏气。由是言之,
贪残薄则智慧作,贪残临之兮不复攫;由是言之,
智慧周则贪残囚,智慧犯之兮不复忧。菲形陋质虽贱微,
皇王顾遇长光辉。离宫别馆临朝市,妙舞繁弦杂宫徵。
嘉喜堂前景福内,合欢殿上明光里。云母屏风文彩合,
流苏斗帐香烟起,承恩宴盼接宴喜。高视七头金骆驼,
平怀五尺铜狮子。国有君兮国有臣,君为主兮臣为宾。
朝有贤兮朝有德,贤为君兮德为饰,千年万岁兮心转忆。

一片孤云出岫微,空中蔼蔼惜馀辉。九原可作吾谁与,万事相看昨已非。

家擅雕龙新学贵,市无屠狗故人稀。年来世态堪惊绝,岂独平生叹志违。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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